第7章基礎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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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吧，筱婷，準備好獻上你自己了嗎。”韓筱婷心裡一喜，雖然喬伊沒有具體點明。

但他們雙方都知道他指的事是什麼，期待了那麼久，今天終於要跨過最後那條線了…不對，待會兒還有正事要幹，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但是，明明期待了那麼久…“不是說…以現實生活為主的嗎，主…喬伊？”

“剛才的話不是以主人的身份說的，你可以選擇離開去做你的事，所以，你要怎麼做呢？”問題又被喬伊拋了回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心裡碰撞，韓筱婷覺自己被割裂了，一方面，深邃黑暗的側面，不斷在耳邊訴說被主人徹底佔有的喜悅。

而另一邊，殘缺不全的白麵，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努力想把自己拉回冰冷的現實生活。韓筱婷努力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將顫抖的手緩緩伸向手鍊上的硬幣。混亂狀態下，是做不好決定的，至少要把黑麵翻過來，變回平時那個理智的自己。

自我暗示的同時，顫抖的指尖觸及到了硬幣，下一秒，就能看到光潔的白麵，就像經歷過午無數次的那樣，所有的煩惱，混亂都會隨黑麵一起被翻轉過去，然後作出理智的判斷，韓筱婷這麼堅信著，然而，硬幣翻了過來，出現了更為深邃的黑。

硬幣的白麵…變黑了？不對，對硬幣無比悉的韓筱婷確信，這就是黑麵本來的顏，也就是說，剛才被翻過去的面，其實才是白麵，自己剛才荒誕情的表演，全是在白麵狀態下進行的。

兩邊都是黑的…怎麼會…喬伊注意到了韓筱婷的混亂，他對硬幣的變並沒到意外，硬幣表面塗有一層易氧化的塗膠，會隨接觸到的水分會逐漸變，穿戴的越頻繁，硬幣的變速度就越快，只是韓筱婷夜接觸沒有察覺到細微的變化。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是時候了，經歷了最初的接觸，引導，拉鋸，到最後的沉淪，說實話，這種道具上的小動作算不得什麼高明的手段。

但當人的理智被到邊緣時，每一絲變數都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此刻，隨著象徵韓筱婷本身的硬幣也被徹底染黑，是否意味著已經徹底攻下這個女人的身心？

如果放幾年前，韓筱婷一定馬上就能識破硬幣上的小把戲，可在情慾和現實間陷入糾結的她早已陷入混亂，這一幕徹底擊垮了她的理。

一瞬間，她產生了，象徵自己化身的硬幣，也已經和自己一起徹底被黑暗面侵蝕，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不對…”韓筱婷眼神掙扎了一陣，抓住硬幣的手放了下來，虛弱的動作像是用盡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這只是一個物件，只是角扮演遊戲，代表不了什麼。”

“對，這確實只是扮演遊戲，”喬伊的聲音像是惡魔的耳語“可現實生活中那個強大的你，不也是扮演出來的嗎，這邊與那邊，又有什麼不一樣？”

“我…”像是直接對靈魂的拷問，自己是一具虛無的空殼，這是韓筱婷早就知道的事，眾人眼前的光輝形象雖然能給人短暫的自我動，可每當夜深人靜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都會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每天疲於扮演自己一手塑造的角，內心真正渴求的到底是什麼？連韓筱婷自己也答不上來。

說起來，和喬伊在一起後已經很久沒考慮過這些問題，心裡的空虛好像已經找到合適的填充物，但放棄自己努力維繫至今的生活，在原本用來放鬆身心的遊戲中永遠沉淪下去。

這樣真的好嗎？

“停止角扮演後，真實的你到底是什麼？不要想其他多餘的事，讓你身體裡第一個出現的聲音來回答！”喬伊的聲音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直接直擊靈魂，迫在眉睫的會議消失了，混亂的思緒消失了，內心的糾結消失了，瞳孔的倒影中只剩眼前高大的男人，曾經清明的眼神，染上了再也無法消退的痴。

手機的鬧鈴在5分鐘間隔後再次響起，提醒著重要的待辦事項，修長的手指，緩緩按停了鈴聲，也按停了心裡把自己拉扯回現實的聲音。

韓筱婷像是一個真正女僕一樣行了個屈膝禮，緩緩拉起裙襬，絲襪部的輕薄布料早已一片泥濘，溼潤的紅，輕輕吻在喬伊的襠部:“主人…”眾人眼中曾經明幹練的女強人消失了，就在事業蒸蒸上的時間點，韓筱婷突然辭去了原先主管的職位，轉而選擇了只需要朝九晚五的簡單工作，這個自毀前程的決定雖然讓身邊的疑惑。

但最終沒有人問出來，因為她身上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格上少了快節奏的緊張，變得柔軟隨和，臉上也開始浮現更多的笑容。

不知道是因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還是受到了某種滋潤，身體皮膚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似乎也和神一樣煥發了第二，偶爾還能在她的小男友那看到她難得的小女人姿態。

不近人情的女強人固然讓人欽佩，但像正常女一樣有喜怒哀樂卻更讓人安心，這麼一想，才發覺原先那個理到無情的狀態實在不像一個正常人類。下班時分，韓筱婷踏著高跟鞋走出公司大樓，喬伊已經在車旁等候多時。

她一頭扎進喬伊懷中，儘可能讓對方受自己柔軟的身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發出嬌媚的聲音:“主人…”車輛在高架上行駛，韓筱婷如寵物一般趴在喬伊大腿上，聞著鼻尖傳來的髮香，喬伊突然想起小說中經常出現的邊開車邊口的場景，只要他下令，這個已經被馴服的女人，會毫不猶豫配合自己上演靡的橋段吧。

即便現在，喬伊還是有種不真實的覺，不借助任何超自然手段，就將這麼一個明的女人收於自己下，這個種小說中般的情節，真的有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嗎？

“筱婷。”

“是，主人。”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調教的基礎是信任，從我們認識至今，你難道沒對我產生過哪怕一丁點懷疑？”韓筱婷溫順的趴在喬伊腿上，嘴中說出的卻說出出人意料的話。

“懷疑嗎…其實主人一開始。就掌握了我的身份和社會信息吧，沒有像我一樣用個人信息作為威脅，反倒寄希望於催眠和調教那樣不切實際的手段，這種單純到可愛的主人，讓人懷疑不起來呢。”單純…可愛…被馴服的奴隸，會這樣形容自己的主人嗎？就算表面覆蓋了黑的塗料，硬幣在塗料下的本體還是黑白分明的，催眠與調教到底有沒有成功，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喬伊已經如期望的那樣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