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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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正是青蒽年少、豆蔻年華的少女,子軒少爺也經常會賞她幾尺布匹讓她裁衣,這次賞的更是難得一見的好料子,每樣只出了這麼幾匹,莫說下人,就是柳城裡大戶人家的小姐們也並非人人穿得起。

只是不知怎地,今她心裡竟沒有一絲歡喜,手裡沉甸甸的布料似熱得燙手,又像是什麼令人難堪的東西一般,拿出去示人都會覺得丟臉,只想丟下一走了之。

齊子軒見她面不濟,以為還在為昨夜的事情委屈,回程途中又轉道去了銀樓,挑了兩支清雅的珠花和一對珍珠耳飾,特別代工匠用了銀針,包好了一起帶回府。

他自覺委屈了小奴,心底也有幾分愧疚,連著幾都和顏悅,也沒再提起那夜的“遊戲”可是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後便沒有辦法停止,好像是長了意識的小獸,剛剛學會了耳鬢廝磨,所接觸的事情,神秘又充滿刺,美妙得令人著

這當然只是對齊子軒來說,可是他到底什麼主意,小奴一點也摸不透。

每次親密之後,齊子軒就會對她格外的好,對於主人的要求,她也只能選擇服從,因為她依舊不懂這些事情的真正含義。

漸漸地,心底的羞恥也開始消退——也許並未消退,只是被深埋在心底不去觸碰。

轉眼桃凋落,海棠零落,細小的嫣紅花瓣順著碧水淙淙淌,園中褪去清新的綠,換上濃翠的新衣,綴著各的花卉,按照顏與品種植栽修剪,五彩張揚、熱鬧非凡,卻又不失風雅韻致。

而後繁華轉瞬消逝,第一片黃葉飄落,浮在碧池中蕩起圈圈漣漪,快到新年時,已經是小奴來到齊府的第九個年頭。

這一年小奴的身體才開始真正的發生變化,個頭竄高,部隆起,部變得圓潤豐滿,漸漸有了女人的形態。這種變化讓她羞恥,又伴隨著隱隱的興奮。

二月,東風一起,燕又來築巢。這下了一場雨,細細綿綿,入夜也不曾停下,空氣裡到處是溼的水氣。

小奴在房內點了薰香,子軒少爺白去查帳,晚上也沒有來折騰她,於是早早便鑽進柔軟溫暖的被子裡。

可是她睡得並不安穩,不知為何夢見了爹孃,夢中他們的樣貌模糊不清,她只看見爹爹黝黑高大,孃親乾癟瘦弱,他們就一動不動地站著,也不說話,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爹爹突然伸出那隻形容枯槁的手捉住她——她無端生出一股害怕,硬生生從榻上驚起,已經是面蒼白,純棉的裡衣貼在背後,溼涼溼涼的,竟然被冷汗浸透。

不知為何,小骯竟墜墜地疼,想要下倒杯熱水,卻到腿間一片黏膩,伸手去摸,果然有些東西,藉著蠟燭微弱的光芒看去,她猛地尖叫出聲。

她跳下,赤腳奔向裡室,扯掉了淡紫的冰綃鮫紗帳,直直地朝著齊子軒的榻撲去。

齊子軒剛被那一聲尖叫喚醒,尚未起身,懷裡就撞進一個涼冰冰的身子。懷中的小人兒嗚嗚地哭,害怕得發抖,雙肩不停聳動,看似害怕到了極點。

過了半晌,他扶起她的身子,強迫她抬起頭,對著那張佈滿淚痕的小臉問道:“怎麼了?”小奴只是嗚嗚咽咽地哭,又把頭埋進他的口,只覺得好害怕、好害怕…

齊子軒又問了幾次,她終是不答,只好抱住那個小小的身子躺下,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不停輕聲安,“小奴不怕,不怕,子軒少爺在這裡…”過了半晌,小奴才止住了哭泣,冷靜下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子軒少爺的上,人窩在子軒少爺的懷裡,饒是有了逾矩的認知,也沒有起身。

她貪戀這樣的溫暖,不捨得離去。

“到底怎麼了?”他問。

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不知怎地,她卻覺得子軒少爺特別的溫柔。

她用手背擦眼睛,鼻子,才喃喃說道:“少爺,小奴要死了…以後…以後就不能再伺候少爺了…”說著又要嗚咽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止住。

齊子軒聞言挑了挑眉,“發生了什麼事?”小奴就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說了,然後坐起身來讓他看,這時褲襠已經通紅通紅了。

她臉一變,才想起自己髒了子軒少爺的被褥,手忙腳亂地爬下去。

“我…我知道髒了少爺的…可是…可是少爺不要罵我好不好?小奴肚子痛…以後不能伺候少爺了…”說著又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從眼睛裡汩汩而出。她太傷心,沒聽見齊子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嘆氣聲。

齊子軒又把小奴抱回上,自己披上衣服出了門,不消片刻便帶了冬青回來。

收拾被褥,又熬了薑湯,折騰了大半夜,小奴在一片驚恐中來了自己的初

不知這冬青存的什麼心,次,小奴來了葵水、半夜鑽到少爺被窩裡撒嬌這件事,就傳遞了整個齊府,府里人看小奴的眼光都變了。

原本這只是女子成長中的一個環節,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敝,可是在小奴的身分。誰不知道子軒少爺已滿十六歲,算是個成年的男子。

少爺長大了,而此刻,小奴也長大了。

浸秋將這事告訴了夫人,夫人噗哧一笑,“倒是我一心想著兒女,忘了這麼個小人兒。”

“那奴婢明兒個把小奴喚來,教教她人事,免得以後再鬧出笑話來?”夫人略略一想,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子軒是不用教的,他向來極有主意,只有小奴,從前是嫌小,現在既然長大了,就該發揮她應有的作用。

趁齊子軒往書房查帳,小奴被準了一的假,不用她伺候。小奴喝了薑湯,坐在榻上一動都不敢動,想起昨夜冬青說的話,只覺得從此再也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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