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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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衣裳是布莊季的新料子制的,才過了一次水,釦眼鎖得緊些,小奴解了兩次沒成,仰著脖頸專心致志地與之較勁,揚起的下巴就要貼在少爺的衣襟上,這時到耳一涼,打了個靈,原來少爺正捏著她的耳朵。

“子軒少爺?”小奴詫異。

“別動。”齊子軒卻扯著她的耳朵低頭湊近,小奴能聞見他吐出的呼裡帶著淡淡的芬芳,那是一種近似水香的氣息,過去八年裡,她無時無刻不被這樣的氣息包圍,已經無比悉。

“吐氣如蘭”不知能不能用在男子的身上?

齊子軒依舊冷著一張面孔,目光專注,冰涼的指尖慢慢地撫過小奴的耳廓,停留在那顆米粒大的珍珠耳釘上。這是佩姨送她的耳釘,自帶上便沒有摘下過。他輕輕地轉動耳針,而後小心地拆卸下來,動作有些笨拙。

新的耳飾有些沉重,甚至扯得左右兩耳絲絲疼痛,小奴看見少爺出淡淡的笑容,似裡嘴角綻放的桃花,剎那間冰消雪融。

她好奇地轉身照著銅鏡,指尖兩鬢各自一點晶亮,瑩光轉,竟然是那樹葉形的耳墜。這耳飾用銀絲和細晶絞成,只有小指甲蓋的大小,既不寒酸、也不誇張,需同等明亮的面容相稱,真真就是為她訂做而成。

“謝謝子軒少爺。”畢竟是女子,換了新首飾哪裡不歡喜?她開心地笑起,出一口潔白的銀牙。

她生得美麗,一笑千嬌百媚,明豔卻不帶一絲庸俗,此刻更如一朵嬌小的玫瑰在枝頭輕顫,被耳邊兩片水晶葉輕盈托起。

“回來前跟管家要來的,反正也不值錢。”齊子軒別過頭去,去看裝著一對玉墜的錦盒。

“我這就去收起來。”小奴搶先說道,小心翼翼地把那兩隻錦盒收好。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其實可以大大方方地自稱“我”這是少爺特別給她的賞賜,他總說聽著“小奴”

“小奴”的自稱,聽了拗口。

齊子軒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忙碌卻歡快,不知怎地,心底竟隱隱生出一股煩躁。

111小奴換了新耳飾,終眉開眼笑,可是沒幾,便覺耳朵上有陣陣的刺痛從耳處傳來,入夜時她摘下耳釘察看,發現那裡又紅又腫,她的耳已經長成,想來不會是傷口所致,只當是被昆蟲叮咬,想到去年夏天治蚊蟲叮咬的藥膏還有一些,便拿出來擦拭。

第二清晨見耳朵已經好了,又重新戴上耳釘,沒想到又過了兩,那裡竟然奇癢無比,擠壓之下還出膿血來,只好出府去看大夫。

大夫問了一二,說是黃金過,開了一盒藥膏,因為她是極為的膚質,後不得佩戴黃金飾品。因著之前的珍珠耳飾是銀質耳針,這次齊府銀樓打造的首飾用了黃金做耳針,才引起過

她還真是沒有富貴命…小奴略略自嘲,以黃金做耳針便是因為黃金養膚,偏偏她卻受不得。

又想起今出府來不曾告假,子軒少爺不知是不是在找她呢?入府時特別走了偏門,往後院抄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走。

雖是府內,這裡平素鮮少有人經過,雖有一間小院卻不曾住餅人,小奴不曾多想,徑自走著自己的,卻在經過門板時聽見一個古怪的聲音。那聲音細細軟軟,聽似有些急促,又宛如貓叫一般,嚇得小奴汗直豎。

那聲音便是從院中的小屋傳來,小奴看著那半敞的門板,小心翼翼地提著裙角走近。走得越近,那聲音越是清晰,時而高昂短促,時而低沉綿長,她隱隱聽出那並非貓,而是一個女人,似乎是嗚咽,或者更像是…呻

小奴心裡怦怦地跳了起來,不敢直接去推門,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輕輕推開一道縫,踮起腳往裡看了一眼。

轟──只一眼,腦中像炸裂了一般,只覺得兩腿發軟,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小奴連忙以雙手捂著嘴,才制止住就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肩膀急促地顫抖,再看面,從臉頰一路紅至脖頸,雪膚似要滴出血來。

天啊!她看見什麼了啊?

連忙以雙手捂著嘴,才制止住就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肩膀急促地顫抖,再看面,從臉頰一路紅至脖頸,雪膚似要滴出血來。

天啊!她看見什麼了啊?

耳邊還清晰地傳來女子狀似艱難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低

那個男人是老爺,齊家的當家齊瑞心,他這是在幹什麼呢?

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夫人身邊的奴婢浸秋阿姨!

“啊…老爺,快…快給奴婢…”

“啊啊…”

“哦…再快、再用力…”小奴堵住耳朵,可是那聲音卻更清晰,浸秋的聲音本就尖細嫵媚,此刻已經微微有些沙啞。

“對,就是那裡…我要死了…不要…”

“不要什麼?小騷貨,捅死你…死你!”

“老爺,死奴婢吧…”十二年的人生裡從未有過這樣的遭遇,小奴不知他們在做什麼,只是到莫名地羞愧,聽著那些話還有叫喊,覺好羞人…

還有,那兩人…老爺和浸秋阿姨,他們沒有穿衣服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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