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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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見到她的身影,眼波微微閃動,淡淡地說,“你進來正好,我有事跟你說。君玉受傷了,丫鬟死的死,驚的驚,身邊沒有得力的人,不如把龍留在這裡。”

“龍龍泉都是少主指過來的人,自然悉聽尊便。”靈越同樣淡淡地回答。

房中的琉璃燈折出七彩的光芒,落在她素衣之上,恍若霓虹羽衣,虛幻難辨。

半個時辰之前,她和他在書房秉燭夜談,又曾共對神秘黑衣人,她還天真地以為從此冰河消融,不想高君玉遇刺,氣氛又似回到原點。剛剛發生的一切,有如一場夢。

慕容白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勾著頭的龍泉,“龍泉,你就繼續伺候少夫人吧。”龍泉抬起頭,雖然極力掩飾,眼中仍閃過一絲喜,“是,少主。”房中的氣氛一時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尷尬,索幸歐陽平的聲音在簾外響起,“回稟少主,屬下已經安排人手徹查過山莊,並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影。”

“好,再查一遍,如有嫌疑人等,立刻來報。”慕容白沉聲說。

歐陽平應了一聲,消失在簾外。

裴之翠不輕輕舒了一口氣,她悄悄看向上的高君玉,發現她一雙眼睛正柔柔地看著慕容白,說不出的動人。

靈越也看到高君玉那如水的眼神,略一思忖,柔聲問道,“高妹妹,你好些了嗎?”

“多謝姐姐,我只是覺得有些疼痛…若蘭怎麼樣了?”她吃力地問,眉宇之間難掩關切。

慕容白嘆了口氣,“若蘭那丫頭命薄,已經去了。問”

“若蘭…”她震驚地幾乎要坐起來,一行清淚落了下來,“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高妹妹,到底是什麼人乾的?”高君玉蹙起了眉尖,微微搖頭,“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好像被誰追趕著似的,慌不擇路逃到我這裡來,我和問菊從靈堂剛剛走回院子,就看到寒光一閃,若蘭…若蘭撲到我身上,我到身上一痛,嚇得就暈倒了…”

“黑衣人?”慕容白失聲道,“你看得清是男是女麼?”

“當時我和若蘭驚慌不已,哪裡還敢分辨男女…?”高君玉淚落連連,“可憐的若蘭啊!”

“你是說,若蘭奮不顧身救了你?”靈越問道,一絲疑惑卻慢慢爬上心頭。

“嗯,如果不是她那一撲,我恐怕已經,已經…”她泣不成聲,將頭埋進枕間,很快淚水將枕頭濡溼了一小片。

“好了,君玉,你不要傷心了,我會厚葬若蘭,她可有家人?”高君玉泣著,半天才答,“若蘭從小就被父母賣進我們高家,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原來是個命苦的孩子,如此就無法厚恤她的家人了。”慕容白的手撫過高君玉的秀髮,“你好好養傷…”高君玉的一張俏臉,從枕間微微了出來,眼睛略略紅腫,眸光如同月夜下的星湖,水光灩灩,似凝結了萬千星華。她嬌軟地凝望著慕容白,無盡眷戀和柔情如水般輕柔盪漾,慕容白再也忍不住,握住她的一雙柔如無骨的手,溫柔地說:“君玉,你安心睡著,我在這裡陪你,等一會再去靈堂…”

“少主…”高君玉柔聲低呼。

此刻琉璃燈光輝轉,先時的血腥之氣恍若煙消雲散,只有滿室旎,道不盡的溫柔纏綿。靈越和裴之翠尷尬地看了一眼,再也站不住,拉住呆若木雞的龍泉出了閨房。

九月的夜風面吹來,清寒漠漠,庭院之中寂寂無聲,紗影影綽綽,與閨房不過一門之隔,卻似兩個季節。

院門附近若蘭的屍體已經被人抬走,地面已然用清水洗濯乾淨,方才大片令人驚心動魄的暗紅血跡消失不見,地面上汪著一片水漬,映著院中閃爍的燈火,明明滅滅,光怪陸離。

庭中白玉的芍藥臺上坐著兩個素白的身影,一個是若菊,身上的衣服尚未換洗,上面的斑斑血痕,猶如冬裡的落梅,她呆呆愣愣地坐著,單薄的身體兀自發抖,邊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陪著她,臉同樣蒼白而驚皇。

靈越走過去,挨著問菊坐了下來。

天空高遠而遼闊,亙古不變的星光一閃一滅,曾照人離愁,也照人悲歡。

“你叫若菊是吧?”靈越的聲音像夜風一般微微吹過。

若菊恍若未聞,身邊的小丫頭忙輕輕碰了碰她。

她一驚而起,慌亂而又語無倫次:“啊…少夫人…”

“少夫人問你話呢…”小丫頭悄悄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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