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番外終於等到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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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她的字,楷書,在女字體中,筆跡漂亮,帶著一股子幹練,與她的人一樣。
有什麼不能給他說,而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她是什麼時候到他衣袋裡的,應該是分手裡趁他不注意
進去的吧。
有什麼秘密嗎?
抖著手指,他拆開了信。
小白。
當年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可能已經分隔兩地,你已飛越重洋,到在了太平洋彼端,小白,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沒了你,櫻花朵兒會枯萎,會凋謝,少白他不是我親哥哥,我們都是谷芬芳的孩子…所以,他不能給我幸福,順便再告訴你一聲,你的女兒名叫卷兒,她已經三歲半了,她會念五十首唐詩,兩千生字,驁政,她的五官,鼻子,嘴像你,而眼睛像我,她需要一個爸爸,我也需要一個丈夫,我們會在海的另一邊永遠地等候著你的歸來。櫻諾書。
一字一句讓他痛入骨髓。
知他者,櫻諾也。
她知道他帶著誓死的決心,他把她託付給了徐少白,此刻,徐少白應該也看到他留給他的那封信了。
沒想到,她們居然是兄妹。
更沒想到,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你的女兒長得非常像你,五官,鼻子,嘴都像他,而眼睛卻像櫻諾,她們的孩子,他可以想象勾勒出女兒的五官。
卷兒,他輕輕地念了一句。
櫻諾給他們的孩子取了一個雲舒雲綣的名字。
驁政抬起手臂,想擦去眼角的淚水,卻不想將信封打溼,信封的墨水字跡陡地就絞成了一團,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他站在異國土地上,風兒捲起他的大衣下襬。
心,如萬箭穿過,女兒的存在,如獵人拉弓,萬里穿腸,中他肩胛骨,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從他臉頰上不停地滑落…
身與心都痛入骨髓…
仰頭,凝望著天空飛掠而過兩隻雕鳥,一隻在天空中嘶鳴旋轉,最後筆直向萬里蒼穹落下,另一隻在原地盤旋著,鳴叫兩聲,撲了撲翅膀,筆直降落…
雲層萬里,墓雪千山,試問孤單隻影如何度此殘生?
他痴痴地望著純淨的天空,薄輕掀,呼喚著:櫻諾,卷兒…
一陣微風吹過,風衣下襬獵獵作響…
半年後!
清晨,z市一間四合院,秋風落葉蕭蕭!滿院的花菊在風中搖曳!
"卷兒,小懶豬,起!"櫻諾解下了
上的圍裙,走進了臥室,小
上被子突兀著一道小小的身影,寶貝是弓著
身的,像貓兒一般慵懶。
"寶貝兒。"伸手在女兒股上打了一下!
"哎喲喂,媽媽,你打疼我了。"小寶貝兒捂著被子嘀咕,聲音從被了裡傳出來。
"卷兒,不能再睡了,趕緊的…無呆會兒要遲到了。"
"嗯,好。"卷兒張開惺忱的睡眼,糊糊模模地打了一個哈欠。
"媽咪,學校明天要親子活動。"卷兒說完就小心冀冀地觀察著媽咪的表情,果然,媽咪嘴畔的笑痕就定格了。
"媽咪,我給你說著玩的。"卷兒怕媽媽難過傷心,只得吐了吐舌,早知道母親會傷心,可是,老師說親子活動必須讓父母一起參加,可是,她沒爸爸呀,她的爸爸長得什麼樣她都不知道。
"我會去的。"
"嗯,好。"櫻諾讓女兒吃了早餐,她騎著電動車,讓女兒坐在她身後,小卷兒雖然四歲了,可是,膽子很小,怕摔下去,緊緊地抱著媽咪的身。
"抓緊了,咱們走了。"
"嗯,抓緊了。"風聲將女兒的聲音送入耳裡。
櫻諾轉動著車柄,車子彈而出,一路上她不停地向小區裡的鄰居打著招呼。"櫻諾,真是能幹。"
"是啊,一個人帶著孩了,多辛苦,她家父母呢?"幾個鄰居在她身後議論開。
"她爸在監獄裡,老公去了國外治病,一直不見好轉。"
"唉,真是可憐。"其實,這些議論聲櫻諾早就司空見慣了,她剛搬來這裡住,只是圖一個清靜,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的家事全捅了出去,一個月後,大家都知道她是誰,她的家庭環境怎麼樣。
起初,她聽到鄰居們的竊竊私語聲,尤其是她們在談論她家老公時,她真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但是,現在,她已經平靜很多了。
一個女人如果沒一個男人在身邊,帶著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有多麼不易,這兩年,她真的是著苦汁一步一步邁過來的。
轉眼就到了學校門口,剎了車,她把卷兒從車上抱下來。
"寶貝兒,在學校,一定要聽老師的話。"
"嗯。"四歲的卷兒點了點頭,張著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
"媽媽,爸爸幾時回來?"爸爸幾時回來?這句話戳中了她心窩裡的血管,她覺自己的胃一陣痙攣。
準確地說,她不知道他幾時回來,甚至於,她們上次在機場分別後,即便是他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就從未來過隻字片語。
"卷兒,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孩子,你有媽咪,就夠了。"黯然神傷之際,她抱著女兒猛親,驁政,如果你不能回來,這輩子,我只能與卷兒相依為命了。
她不知道是他將她們母女遺忘,還是他的確…已經不再人世了。
這半年來,她本不敢看新聞,不敢看關於驁家的一切,少白知道她的心思,即便是經常過來陪伴她,也從不給她說關於驁政的點滴。
她像一隻鴕鳥,不想問世事,不聞不問,固著自己的心,因為,她無法了承受那樣的結局。
她與驁政蹉跎了那麼多年的歲月,好不容易相認了,卻是別離,而這份別離,她不知道這份別離,有沒有一定的期限,如果有,那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