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櫻花樹下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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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她抬起了頭,如一灣玉泉般晶瑩剔透的水眸裡,就那樣與他撞上了。

她的眼睛裡似乎有淚滴在閃爍,面蒼白,看起來我見猶憐,她的身材嬌小,但,該有的地方還是有,她的臉很小,小到不足他的一個巴掌大,五官極其緻,讓他心中陡升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覺。

空氣裡傳來了嗚嗚的震動聲,回首,就看到了上不斷震動的手機。

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驁參謀,是我。"聲音如天籟,更如潺潺動的山谷溪水,仿若一滴一滴想參進他的血脈中。

她沒有報自己的姓名,但是,驁政當然知道她是誰。

邁步到窗邊,果然,法國梧桐樹下佇立的人兒,舉著手機,眸光正瞬也不瞬盯望著他這裡。

他看到了她,當然,她更是定定地注視著他,視線本未曾挪移開半分。

"有事嗎?"他不知道這女人是如何知道他號碼的,如果剛才知道她打來的,他肯定都不會接。

他沒有這個義務為她去救母親,再說,梁佩華傷害的是櫻諾,他這輩子最害的女人。

"你心裡最清楚我找你為何事,驁參謀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份,可是,我只有一個母親,求你看在我孤苦無依的份兒,饒過她吧,這輩子,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那間暗牢又溼又髒又臭,她得了很重的風溼,而且,還患上了抑鬱症。"她儘量小心措著詞,這些話也許她不知道在心裡演練了多少遍,才說得如此順暢。

母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能袖手旁觀,其實,她也不想管,可是,她是母親唯一的女兒,她不可能不管。

她的心最軟,最慈,父親靠不住,人也很自私。

母親犯了罪,坐了牢,如今再犯事,如果她不來找驁政,這輩子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了。

所以,她厚著臉皮過來了,她覺得自己必須找驁政,求他幫忙,雖然他沒有那個義務,可是,她會求他,一直求,一直求,求到他心軟答應為止。

"對於母親的行為,我很報歉,她太沖動了,主要是她受不了那暗溼的監獄,她已經在裡面被折磨了將近十年,她活得很不容易,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驁參謀長,我知道當年幫襯著谷雪雁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谷雪雁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讓我母親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關押在那種溼陰暗的地方,不錯,她有罪,可是,這十年所受的苦,這懲罰也夠了,她不是有心要刺你,她腦子本不清楚,求你了,驁參謀,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不會這樣為難一對手無寸鐵,無依無靠的母女。"驁政的心不是鐵打的,薛曼楨說得不錯,十年前,谷雪雁被梁佩華所傷,他看到谷雪雁那張被劃花的臉,替谷雪雁伸張了正義,將兇手輯拿歸案,谷雪雁一直認為他對她有情,其實,他只是一個從小沒媽疼的愛子,他只是同情谷雪雁而已。

但是,把梁佩華送進去後,他就一直不再過問這件事情。

在他的心裡,他覺得那事已告一個段落。

如果他沒動手,那自然就是谷雪雁做的手腳,十年來,將梁佩華關押在陰暗溼的地牢裡。

凌雲宵仰仗著他的光華與父親的寵愛,要到獄中整個把人是小茶一碟。

可是,薛曼楨卻那樣誤會了他。

薛曼楨的這番話說得張馳有力,不輕不重,但有些語句卻如細針輕輕地砸進了他的血裡。

她是想讓他內疚,她們母女是因為你的愛管閒事,所以才受了這十年的罪。

他沒辦法向薛曼楨解釋,即便是解釋了,薛曼楨也不會相信,他又何去費口舌?

"你媽捅了人,就該受到國法的制裁。"

"驁參謀長,我知道我媽不對,可是,我代我媽向你求情,我給你們下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說著,薛曼楨果真就跪在了地面。

手機並沒有掛,雖然沒說話,但能夠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呼呼風聲,以及她輕淺的呼聲。

"你這是做什麼,給我起來。"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頭都被她整疼了。

驁政衝著電話喊了兩聲,然而,女人已經關了手機,筆直跪在那裡。

要跪是吧!我就讓你跪,敢給我嗷政叫板的人還沒出生了,這個死女人,驁政火氣沖天,看你能跪多久。

他掐了手機,把手機扔到了上,拿了被了捂了臉倒頭就睡。

他是被一陣風吹雨打的聲音驚醒的,拿起手機一看,凌晨三點半,黑燈瞎火的,也不知女人走了沒。

踱到窗前,遠遠地就看到了梧桐樹下蜷縮的那抹身影,飄潑的雨水從葉子縫隙裡洩而下,全部潑打在了她的背上,衣服全打溼了,白的裙子緊緊地貼在她的身體上。

"方冀,讓那個女人走。"他媽的,一晚上都被她擾死了,半夜不睡覺跪在那兒做什麼,跑死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背膀的疼痛火燒火燎,提醒著他梁佩華的兇狠與瘋狂,如果放過她,肯定還會有一下次。

"噢,好,好。"參謀長發話,方冀不敢再怠慢,趕緊從上躍起,撈了衣服,打了傘就出去了。

"你走吧。"

"早就讓你走了,偏不走,參謀長現在心怒了,這下好了,害我跟著你一起捱罵。"方冀嘮嘮叨叨地數落著女人的不是。

卻不見女人應答,彎下,他在她背上輕拍了一下,沒想女人就倒向了地面,暈倒在了漫天風雨中。

方冀嚇死了,用手去探了探她鼻尖,肌膚上滑過溼熱之,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落下。

方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得把女人抱進了病房。

"你怎麼把她帶進來了?"

"參謀長,她暈過去了,太可憐了,所以,我…"方冀支支吾吾,其實他心裡足實矛盾,這個女人真是命太苦了,攤上這麼一對父母,從出生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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