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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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

“為什麼？小歡到底哪裡好？”那個百分率令刁小喜的心涼了半截；她抓緊手上的紙巾，顯得有點太過動。

“小喜小姐，小歡是你的姐姐。”姜季昀蹙起眉，連他這個外人都受不了她這麼看輕自己的姐姐了，靖怎麼受得了？

這時，她才察覺自己似乎太貶低小歡的存在價值了。

“我沒有覺得小歡不好啊，我只是…只是覺得靖哥可以到更上選的女人。”

“小歡很好。”易靖打破沉默，不想讓她再繼續鑽牛角尖。

“世界上沒什麼上選不上選的女人，對我而言，只有適合或不適合的女人。未來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預料，但截至目前為止，我覺得小歡是最適合我的女人。”他難得文謅謅地說一堆正經話，連他都忍不住崇拜起自己來了。

姜季昀聽他這一席話，動得莫名其妙。

嗚…往了這麼些年，他從來不知道只長運動神經、不長大腦的易靖，也會有如此纖細、有氣質的一面，教他怎能不動得痛哭涕？

那些個死黨，一個個超沒文學修養的，今天出了個易靖讓他跌破眼鏡，或許哪天其他人也會突然開了竅，那麼他的生活會變得多美妙啊！

每天充著優雅的書香氣息，談論的是高尚的言論…噢！多麼令人神往的子啊！他期待那能早些來臨。

刁小喜的臉微微翻白。

“小歡真有這麼好？”

“她是你的親姐姐，她好不好，你會不知道嗎？”直視著她的眸，易靖的眼清明晶亮。

刁小喜語了。

她無法否認刁小歡是個好姐姐。

從她有記憶開始，都是她黏著小歡、賴著小歡，而小歡也沒有任何怨言地讓她、寵她，不管她想要什麼，只要小歡有辦法做到，一定設法達到她的要求。

在這趨現實的社會，她到哪裡再去找第二個像刁小歡這樣的姐姐呢？

“小歡，她是個好姐姐。”莫名的，她紅了眼眶，對自己之前太過偏的想法到羞愧。

“她真的是個好姐姐…”拍了拍她的肩，易靖很欣她終於想開了。

人在很多時候會有盲點，往往看不清現實的狀態，非得有人在一旁提點、叮嚀，加上自己對事件的分析和受，這些盲點才會豁然開朗。

今天的刁小喜正巧需要這樣一個提點她的人，而他，很高興自己扮演了這樣一個角。

畢竟這是個很難得的經驗，為他的人生添上一筆值得回味的彩。

“小喜，你們學校只缺體顧問嗎？我很有空，看能不能搞個文藝社的顧問來噹噹。”姜季昀見氣氛太過沉悶，唯一的女生又紅著眼眶，他打著哈哈，希望讓現場能夠熱絡起來。

嗚…他怎會變得如此搞笑呢？

八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易靖這沒神經的人在一起久了，偶爾不小心，就讓他的阿q神給附身了…

哎，可不可以不要啊！

刁小喜和易靖同時以看怪獸的眼神瞪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真理他是不懂喔？簡直是神經病！

“小喜，下次跟小歡一起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很有趣的。”易靖決定不再理會那個只會無病呻的笨書生，兀自和刁小喜攀談起來。

“欸，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不甘被冷落的姜季昀，企圖掙回一點“收視率”在一旁出聲嘴。

“喔，好啊，我聽小歡說過，你們的朋友都好有趣喔！”小女娃兒終於笑了，同樣沒打算搭理那個漂亮到不行的二百五。

男人長這麼漂亮，對女人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才沒那麼笨要跟他談咧！萬一被評比為比一個男人醜，那她還有什麼面子活下去啊？

“我也是，我也是那些朋友裡的其中一個…”

“或許有機會可以帶你到朋友的派店見識見識。”這時就覺得濤的派店還有點用處，至少可以提供茶餘飯後拿來嗑牙的附加價值，也才不算太過危害社會善良風俗。

“對啊，我常去客串吧檯。”

“咦？派店！”刁小喜驚喜有餘，沒想到這些人的職業還真另類，教她好奇得快要死掉。

“可以嗎？真的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不可能的事他就不說了，對於這點原則，易靖自認為做得還不錯。

“可以可以，保證免費！”易靖和刁小喜像約好了似的，一逕兒聊他們的，全然將不犢戾話的姜季昀當成隱形人，教他好生委屈。

聊著聊著，刁小喜突然指著姜季昀，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那…裡面的派，都和他一樣漂亮嗎？”這下，姜季昀終於心甘情願地閉上嘴，情願扮演壞掉的蚌殼…絕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