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陰謀本天成鬼頭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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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份上,凌嘯已經顧不得威廉三世是試探還是吐苦水,也顧不得剛剛說出的不干涉內政原則,在牙齒縫中迸出三個字,表明自己的立場“絕不行!”威廉驚訝地望著忽然冷峻起來的凌嘯,不曉得他為何絕對不贊同瑪麗和自己分道揚鑣。

僑治王子也是大惑不解,禍水都是凌嘯從東方帶來的,如果瑪麗和安妮都離婚了,應該對他超級king本人是及其有利的啊是瑪麗一離婚,威廉三世就得要退位,黛寧長公主就可以對言聽計從的瑪麗施加莫大影響,後的繼位女王安妮,也會在那蔣靖果的影響下,對中英關係起到很好的膠合效果-如果成功,有百利而無一害,超級king傻了啊?

凌嘯卻是絕對沒有昏頭,他再沒有見識,也不曾幼稚到把威廉三世當善良兔寶寶,更不會挑戰英國朝野的傳統理念,那麼做,無疑是太不把英國當成一個國家來看,也太不把威廉三世當個有志氣的男人了。人家威廉三世,愛的可不是一個冷淡的變態老婆,而是能供他和仇人一決高低的王位,既然他敢於給自己提出這個話題,威廉三世定不會俯首認輸,說不定已經開始了一些魚死網破的佈置了呢。至於安妮,有了菁菁這女兒,中國利益早就有最強的保障,用得著蔣靖果逗留英倫,惹出彌天離婚案,再說蔣家還有的那些個妾怎麼辦,難道蔣靖果就都不要了?時不時借公幹機會幽會一下。當個有距離的情人多好!

忽地,一個念頭冒騰起來,凌嘯的思維猛然跳動,想到了一種有可能地解決方法…見到他們都在等自己的解釋。凌嘯卻偏偏不解釋,諱莫如深地問道“陛下,瑪麗女王平裡的健康狀況如何?”威廉不知道超級king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一摸額頭,殊無多少情地說道“比朕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殿下為何問這個,這和她要與朕離婚有關係嗎?”

“當然有!”凌嘯抄起剩下的半瓶茅臺,一揚脖子咕咕地喝了半天。噴出一口酒氣,搖著頭擺出鄙視地模樣,挑撥道。

“既然僑治王子說他是個直子,那我凌嘯也向他學習,來說說我們男人間的一些事情。我還以為瑪麗女王是身體比你康健,才讓陛下你如此懼內的,想不到完全不是這樣。”威廉沒想到超級king直率到這種地步。竟然指斥他怕老婆,當即然大怒,鼓著眼睛就要否認這誣衊和指責凌嘯的無禮。但凌嘯緊接一聲冷笑道“想我當在凡爾賽大農宮,想那特曼儂王后何等健壯,面對垂垂老矣的太陽王,連放了個,都嚇得趕緊用香水驅除異味,還跪在地上請求太陽王的寬恕…這才真是男人中的典範,當時我就嘆,大丈夫生當如此!”

呼呼…威廉三世見凌嘯擺出了仇人太陽王的“雄勢夫綱”又羞又憤得恨不得要哮了,卻偏偏苦於憤憤,難以給凌嘯解釋自己其實地位上比瑪麗低的事實。反而是僑治王子,看見氣氛如此緊張,連忙給凌嘯解釋了英國這種平起青坐的事實,想要緩和一下,希望凌嘯馬上向威廉道歉。

不曾想,凌嘯本就不嗲他,嘴角一奚“那是政治地位,我說地是家庭倫理…女人天生就該服從他的丈夫,哪怕政治地位再高,回到家中也得在丈夫面前畢恭畢敬!不信?僑治王子,你也是做駙馬的人,請去我東闕宮,挑著任何一個公主問問,問問她們,我當年沒有當上超級king地時候,她們這些個公主,誰敢在我面前氣使頤指?!”威廉和僑治頓時啞口無言。威廉和他相處二十天,凌嘯的夫綱之隆,那是不需要問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西方,女權依舊還只是萌芽中的萌芽,男人還是一統天下地主支配者,凌嘯送來的“懼內”帽子,本就讓身為一國至尊的威廉大惱羞了,現在見他一連擺出兩個例子來證實,人比人,氣死人,要不是和凌嘯翻臉地關係太大,威廉三世都恨不得要和他決鬥才好…他很是不能理解,這些天很招人喜歡的超級king是怎麼啦,竟然不給人留面子,如此討厭。

凌嘯卻還不收手,擺出自己都覺得討厭的大男子主義,卻是為他們兩個鳴不平,怒道“她們太不像話了。中國有句名言,唯小女子和小人最難養也,什麼意思?就是說,女人這種動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絕對不能和她客氣的,你給她一絲陽光,她就燦爛,給她一點顏料,她就開染坊!在你們西方不也是信奉,底下出淑女嗎?她們居然不顧國家體面和多年情,敢提出離婚,反了天還!這都不處罰,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霸氣橫秋,絕對的霸氣橫秋!

凌嘯一頓諺語翻譯過來,聲情並茂地鏗鏘說來,幫他們鳴不平,讓本就有入贅國王不好當的威廉,頓生強烈共鳴。可是共鳴歸共鳴,他何嘗不想像凌嘯這樣活得像個男人?非不也,實不能也!

僑治見連襟威廉滿臉通紅,也為自己剛才聽得熱血沸騰苦笑一聲,再次潤滑道“殿下有所不知,瑪麗女王和安妮公主,都是不能處罰…”見兩人都不再那麼憤了,凌嘯知道是男人都心痛懼內名聲,自己的表演至此已然到位,立刻換上一副為他們出主意的貼心狀,笑道“怎麼不能處罰?在如何駕馭悍、驕、貴、富、壯的技巧方面,嘿嘿。我中華帝國四千年來,積累了很多地經驗,威廉陛下、僑治殿下,你們可想聽一聽?”咿。還有這經驗?威廉和僑治面面相覷中,不有些怦然心動。

兩人點頭中,凌嘯為他們斟酒淺酌,笑道“駕馭子乃是大學問,甚至是不比治國治軍來得輕鬆,但有兩條,恩威並施、賞罰分明是不二法則!你們面對地,是屬於貴這一類,好。就說這一類吧。她們不僅血統貴重,被國民所尊重,而且還能影響到你們的既得地位和利益。你們自己考慮下。情若是還有補救餘地的,趕緊施以滿腔柔情加以挽回,若是全然沒有補救的可能,就得要當機立斷,使出雷霆手段。加以最嚴厲地懲罰和防範措施,以免影響到你們的地位和權力!”僑治大失所望,覺得自己收穫不大。安妮要回到老情人身邊去,是情和政治的叉目的,光用柔情能打動?但威廉則不同,聽得是兩眼光直閃,他和瑪麗是人盡皆知的同異夢,情那是從來沒有建立過的,又何談彌補?猛然湊近凌嘯,威廉直接對號入座地問道“女王是打不得。罵不得,而且還…不得的,請問殿下,怎麼嚴厲處罰和防範?”凌嘯嘎嘎而笑“處罰的方式,並不一定要打罵,我也能理解,陛下和女王的生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嘎嘎,放之,放到一個可以讓她頤養天年,卻又隔絕與國內大部分聯繫的地方去,不就行了…要是陛下信得過我,我可以邀請女王陛下訪華,一個邦國一個邦國地讓她參觀,保證她十年都回不了泰晤士河畔,甚至…有些消息都傳不回來哦。”威廉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心中狂喜萬分…這辦法妙就妙在,能以讓瑪麗去中國和黛寧廝守,換取她不和自己離婚,保證自己的王位,而且,他已經聽出凌嘯地潛臺詞,那就是說,即使身體一樣不好的瑪麗,在中國兩三年內就死了,駕崩的消息也會能瞞得很久,能讓他威廉免受提前“遜位”的命運!這無疑是讓威廉如夢初醒的好主意,只是…只是超級king不該當著僑治王子說啊,瑪麗死了,自己佔用地,就是僑治老婆的王位時間啊!

僑治也是明人,他作為醫生,最瞭解威廉頂多活得了三四年,瑪麗什麼的,都比不上他自己地王夫地位重要!在擁有荷蘭執政身份的威廉眼中,王夫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在沒有丹麥王位份的僑治眼中,這王夫身份,就意味著他可以在英國獲得一塊世襲領地!但要是挽不回安妮的心,別說三四年等待了,等一輩都是白搭!

所以僑治一面對威廉表了忠心,一面也向計謀真不錯的凌嘯請教,態度之恭謹,使得他在請教之初就表示,自己發誓會維護中英友好的立場,甚至比那中國猛男還要真誠。凌嘯見威廉三世雖沒有立刻表態,但已經百分百意動,心情頓時大好,對僑治的話雖是冷笑,面上卻裝出動狀,口中道出一個笨辦法“殿下要挽救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個字,誠!”僑治再次失望中,威廉三世已經品過味來,終於問出了他最後也是最關鍵的狐疑,凌嘯不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出來,他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凌嘯這樣樂於助人地聖潔之人“殿下,為什麼這麼熱心幫朕和僑治王子?能給個理由嗎?”凌嘯惺惺作態地沉默了很久,方才將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惡狠狠地說道。

“防患於未然!幫僑治王子,是因為,我不能讓菁菁因為父母全都在英國,思親太切而從我身邊離去!而之所以幫陛下,是因為…因為我很不倫地愛上了我的姑姑黛寧長公主,已經到了一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決不能容忍,她為了瑪麗留在英倫,不能容忍!不知道,這個最男人的理由,陛下滿不滿意?”

“…”兩人齊皆絕倒…好變態,好卑鄙,好自私!

超級king連人的遮羞布都扯了,又深深符合威廉、僑治和凌嘯三人的各自利益,威廉三世哪裡還會不信?

當威廉三世問凌嘯什麼時候邀請瑪麗女王訪問中國,並強烈要求一定要隆重接待和禮遇的時候,凌嘯差點把肚子都笑破了。想不到擔心來,擔心去,想破腦袋也沒想出辦法,居然一個靈機一動就能搞定,難道真是陰謀本天成,鬼頭偶得之?

伊麗莎白一世啊,枉你一生都當個老處*女,殫竭慮為國家振興,安排德雷克先生搶了幾十年的西班牙運金船,可曾想過,那是為我中國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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