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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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台中。
新開發的市郊一幢巧的別墅二樓,響起一陣震天怒吼。
“該死的蘭、蘭、秋蘭、天曉得到底是什麼蘭,你好好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曉蘭瞪著眼前這個怒氣衝衝衝向她的男人,心中的怒意不下於他,“曉蘭、曉蘭!我是曉蘭,你連自己取的名字都記不得嗎?”
“曉蘭,清曉幽蘭──”任翔亦毫不客氣地回瞪她,怒火沒有一絲稍熄的現象,“該死的你本配不上這個名字!你什麼蘭也不配!你這種女人只會糟蹋蘭花那種高雅的名花!”曉蘭倒
一口氣,全身氣得直抖顫,她握緊雙拳,“請問任大先生,這一次我又做錯什麼事了?”任翔驀地舉高手一甩,一件米黃
的真絲襯衫摔落她臉上,“請問你對我的愛衣做了什麼好事?”曉蘭扯下襯衫,忽然一怔。嗯,或許不該說是純粹的米黃
,基本上,它呈現了一種不均勻的
彩,有點像水彩畫強調的那種濃淡相間的層次
。
“很不錯的一件襯衫,很──大膽的彩運用。”
“彩運用?你該死的以為你在畫水彩嗎?一件好好的襯衫變成這樣還能穿出去見人嗎?”
“為什麼不能?是很的一件襯衫啊。”任翔猛地抓過襯衫,將她整個人推到牆邊以身體抵住她,噴著烈焰的雙眸幾令她窒息,“你知道這件衣服本來是什麼顏
嗎?”
“米黃嘛──”
“白!是白
!”他一字一句自齒縫中
出,“純潔無瑕的白
,我唯一一件白襯衫被你洗成了莫名其妙的黃
!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我這件襯衫是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傳下來的,壓在箱底幾百年了。”
“它原來是白的?”曉蘭震驚地望著那件充滿藝術氣息的襯衫,它怎麼可能是白
的?
“對不起,我只是嘗試擔負一些家務,我沒想到──”她的語音愈來愈低,眼簾亦緩緩低伏。
“是啊,真虧你熱心幫忙。”任翔毫不留情地譏刺,“讓我無法出席今晚的宴會。”
“又不一定非穿這件不可──”
“你知道今晚是什麼場合嗎?是最正式的晚宴!”任翔對著她耳朵大吼,“穿黑西裝白襯衫是不成文的規定!很不幸現在我手中抓著的這一件是我僅有的一件。”
“白襯衫我也有,你不是替我買了一些──”
“-要我穿女人的衣服?”曉蘭一窒,“要不然去借去買嘛,何必那麼大驚小敝。”
“去借去買?你以為古奇親自設計的衣服那麼容易買到?”
“那是古奇?不會吧?凡賽斯那種花俏的風格比較適合你的,花花公子。”她喃喃念著,“古奇要知道他設計的衣服上了你的身不吐血才怪!”
“你嘀咕些什麼?”他狐疑地瞪她。
“沒!沒什麼。”她急忙搖搖手,“我只是說依任大先生豁達的個,應該不會計較一件名牌襯衫。”
“問題是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名牌襯衫!”他再度提高嗓音,“這是盛揚的大小姐親自從歐洲拎回臺灣送我的!我今晚要不穿這件去赴她家的晚宴,怎麼對得起她一番熱情?”
“啊,又是女人。”曉蘭的聲調有著濃濃的嘲諷。
“什麼意思?”
“我就說嘛,你任大先生怎麼會為一件白襯衫大發雷霆。”曉蘭揚眸望他,原先的愧疚霎時消失,取代的是
角微微的挑起。
“原來歸究柢還是女人。除了每天討各大美女的歡心,你沒有其他事情好做了嗎?”任翔放開她,
直身子,“怎麼?你似乎對我的生活方式
有意見的?”
“豈敢。我不過是寄人籬下的無名小卒,你任大先生又是我救命恩人。我怎敢質疑你的生活方式?”
“說到寄人籬下。你決定好什麼時候滾離我視線了嗎?”她臉驀地刷白,“我?”
“你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臉頰的傷痕也逐漸消退,是可以滾的時候了。”任翔說得絕情。
“我還沒好!”曉蘭撫著依舊傷痕錯的臉,過了這幾天,臉頰的浮腫雖消了,傷口卻仍細細紅紅的。她知道這些傷痕遲早會淡去,但至少現在它們還很明顯。
“我不能這樣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