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今冬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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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嚇了一跳“他孃的來的不是時候,這兒正要殺人,前頭卻又來了送死的,這揭陽嶺地界也氣,說沒買賣,便一整天不見個人影兒,說有買賣,便成堆的上趕子。得,老子權做回好人,您三位先糊著,等下大傢伙一塊兒上路便也熱鬧些。”咕噥罷,把那尖刀往寬板凳的頭上一攮,轉回前店。

前店裡桌上坐著三位大架勢的酒客,掌櫃的出來一瞧,認識“哎喲,這不是李大哥麼,您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中間那人扯著破鑼也似的嗓門說:“今天閒暇無事,到你這嶺上來瞧瞧,等個朋友,哦,走了一路口也渴了,給我來點兒沒葯的酒。”那掌櫃的噢了一聲,又連聲說不敢不敢,隨手搬過來一罈子酒,拿了四個酒碗,分別倒上了,端起來:“李大哥輕易不來,幹。”掌櫃的先乾為敬。

四人喝了,掌櫃的滿上酒後便又說:“也不知李大哥要等哪位朋友,今兒小弟買賣不錯,歇了三天,還就開張了,來來來,再喝。”李大哥喝了,隨口回到:“這個朋友,那可是大名鼎鼎,濟州鄆城縣人,姓宋名江字公明,號稱及時雨,你別看這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其貌不揚,卻在江湖上廣有人緣,不過這位宋哥哥時運不濟攤了官司,刺配江州,要打這兒路過,我今天來,便是為這宋哥哥接風洗塵來了。”掌櫃的一聽啊了一聲,嘴裡叫道:“壞了,我今兒個這買賣,便是兩個官差一個黑臉小蚌子配軍,鄆城縣來,刺配江州去…”李大哥聽了抓過這掌櫃的脖領子,大大的怒吼一聲:“你把這人怎麼著了?”掌櫃的嚇得:“沒怎麼著啊,這不正準備下刀子,您來了麼。”李大哥扔下掌櫃的搶入後院去看,掌櫃的股後頭跟著進去,便只見到兩位公差,那黑臉小蚌子配軍,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李大哥兜頭就是一巴掌:“小子,那人呢。”掌櫃的張口結舌:“剛還在這兒呢,怎麼一轉眼沒了?”李大哥怒極,一腳踹翻這掌櫃的“小子,你麻煩大了…”掌櫃的話都說不攏了,只是渾身顫抖。

靜了一會兒,李大哥雖為人魯,卻也中有細,見地上沒有血跡,也不見掙扎的痕跡,想來這宋哥哥定無命之憂,嘴裡警告著掌櫃的小心做人,罵罵咧咧的走了。掌櫃的等李大哥走了之後,靜下心來,前思後想了半天,牙一咬,拿過牛耳尖刀一刀一個結果了兩公差的命,收拾好東西,一等天黑就下山,三拐五拐的便沒了蹤影…

***鄆城縣外驍騎大營,吳玠匆匆忙忙的騎著快馬從轅門出去,在大道上狂奔不止。

昨兒個吳玠照例去看那顆做記號的大樹,但見樹上刻著三長兩短的新刻痕,入木三分,便知是林沖來了,約自己第二天在午時三刻樹林子裡相見。

前後看了看,沒見有人,吳玠策馬一頭扎進密林,摸索著來到這會面的地方,林沖早在大樹的枝椏上等著了,見吳玠過來,從樹上躍下,張口便問:“如何?”吳玠狠狠地嚥了一口吐沫“,那個馬植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硬是在和談之後攛掇著聖上今冬出兵,眼看著今年冬天便又是奇冷,咱們的軍士比不得遼國的,身子受不住凍,兵弱馬劣,又失了天時地利,這仗便沒法兒打了。幸得咱們驍騎營被蔡京老匹夫壓制,為了不叫咱們掙得功勞,蔡京跟樞密使童貫狼狽為,就不下調令,反而把他女婿梁世傑的一萬五千廂軍全部壓到宋遼邊境,準備在金國發動對遼國中京大定府攻勢的時候,攻取遼國的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林沖聽了無語,有所謂『歷史的車輪便滾滾的又向前推進了一步,駛向那不可知』,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自己雖一門心思的奔波不已,可惜啊,現在還是勢單力孤,目前還阻止不了。蔡京這貨心狠手辣貪得無厭,便以為此去攻遼是立戰功的機會,哼,政治在行,打仗便不一定行。只可惜了咱們那一萬五千熱血男兒,恐怕要血灑疆場了…

“吳玠,你千萬記住,如果宋遼開戰,大宋必敗,蔡京到時很可能勾結童貫,一紙調令叫驍騎營去送死,你接到調令之後莫要不理,只找藉口拖延便是,銀子馬匹兵甲箭矢,能要多少要多少…”看著吳玠領命去了,林沖嘆了口氣,才一轉身,往梁山泊李家道口方向走去。

**得知林沖從東京汴梁回來,梁山上一片歡騰,畢竟漂白的力量是巨大的。

林沖剛抵金沙灘,便見兩隊軍士沙灘上站好,個個斜背弓箭手持長槍,凸肚目不斜視昂然而立,林沖雙腳乍一落地,便見張安高聲喝叫,兩隊軍士脖子青筋憋起,跟著嗥叫一聲,轉身,齊齊的放下手中長槍,摘弓搭箭拽滿弓,對著八十步外的靶子就是連環三箭,正中紅心!

張安又是一聲喝叫,總計一百人的兩隊軍士在金沙灘上演練起陣法,有所謂立兵伍,定行列,正縱橫,等到各位軍士穿往復,把那花榮授予的本朝八陣法具體而微的悉數演練一遍,方陣、圓陣、牝陣、牡陣、衝方陣、罘置陣、車輪陣、雁形陣,林沖大喜過望。

這種兵陣出自大宋朝的兵家聖典『武經總要』,本來就是不錯的陣勢,林沖曾跟吳玠探討過這種兵陣的妙處,而吳玠從西夏回來之後也曾詳細研究過,對大宋朝這種有著最強的兵陣最高的軍費最大的後勤支援卻依舊不能打敗強敵的原因頗有見解。

總的說來,大宋朝實行的是『將從中御』的法子,每次將領出徵,皇帝必然『圖陣形、規廟勝,盡授紀律,遙制便宜,主帥遵行,貴臣督視…』,也就是說,為了更好的控制領兵出戰的將領,往往在出兵前授予將帥陣圖,在深宮中規定前線的具體戰法!

用這種白痴的方法作戰,若不失敗,那才是見了鬼了。

真正的戰場,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本沒見識過,卻自以為很了不起,在蔡京等文臣的『參贊』之下死扣字眼,看著本不能指導作戰的地圖瞎指揮盲定計,導致大宋與西夏兵往往兵力優勢卻只能望而興嘆,童貫宦官出身,對揣摩上意更是有獨到的一套,跟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有的一拼,這些年若不是邊疆將士用命,曲意應承而又略微的隨機應變,西夏國早打到東京城了。

林沖要張安花榮領著梁山大營的軍士訓練陣法,自然不是為了用這些保守的陣勢敵,其主要目的還是要調教士卒的心智,只要能在對敵的時候如臂使指,這兵,便是練成了。

看來花榮和張安這些子沒少下功夫啊,短短的時能做到基本的變陣且步調一致,說明練兵已經有了初步的效果,眼下林沖見著這些位不過是梁山上的尋常軍士,花榮上山的時候帶著的清風寨官兵一個都無,自然高興。等到軍士們都能張開那蹶張弩察練應用,馬術上更進一步,時機便到了。

花榮與林沖把臂上了梁山,公孫勝劉唐秦明緊隨其後,大營內坐定,花榮問起此去的收穫,林沖胡謅了一番應付過去,只到最後,林沖壓低了嗓門對眾人說:“宋金和談已成,大宋要對遼國用兵了,官家口諭,內憂外患之時先除外患,梁山泊一眾人等,隨時準備北上擊遼。”花榮秦明原本心中也在猶豫,特別是秦明,畢竟是青州兵馬總管,相當於青州一州的軍分區司令,對大宋的軍力部署比花榮瞭解的多,他只害怕林沖帶回來的消鍁清君側,眼下練兵未成,如若官家不懂兵法下諭貿然出戰,那這一仗,便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梁山泊易守難功不假,可真的出了梁山泊,四面軍一圍,就這點軍力這點人馬,定是個死。而最重要的,便是死了也是個人神共憤的反賊名聲。

眼下得知要出兵遼國,花秦二人放下心來。在秦明看來,雖遼國軍力強盛,但為國殺敵同與國為敵可是兩個概念,將士的血很容易被調教起來,到時候不管遼國有多少人馬,咱爺們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不怕身死不怕留惡名,怕他個球囊。

林沖見眾人都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心中大樂。

喝了一口帳下軍士剛剛端上來的熱茶,卻不熱了,林沖呵了一口氣,便見眼前一片白霧,這天,可是已經冷了。林沖尋思,眼瞅著快過年了,恩,要去山下采買點東西,豬牛羊什麼的都預備些,酒也要大量儲備,柴薪什麼的早存好了不用發愁,但要注意火燭隱患,弟兄們好久沒下山了,這些天雖不停的打熬筋骨,讚了不少血勇之氣,可距離邊疆失利眼看不遠,這些人許多便都沒見過血殘肢,乍遇遼國鐵騎恐怕會發蒙,還是要想些個妙法。後山的家眷雖然過的安康,其中也有不少病筆身亡的,懷胎生子的,也要去安撫一下…

扯旗放炮造反便很容易麼?聚嘯山林便是隨便說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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