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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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大驚,就要高聲喝問是那個不開眼的來劫大宋軍,仔細一瞧,這人卻是已經在此等候了不少時間的林沖,因林沖換了儒生服飾,一時間倒沒認出來。吳玠大喜,趕忙甩蹬從馬上躍下,一抱拳就要去拜,林沖上前扶住:“別,你知道的,我不好這個。”當下兩人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麼人,二人走入密林深處,把馬栓到一旁樹上吃草,林沖跟吳玠詳細講述了一行經過,吳玠聽梁山上便只有二百多名嘍羅,不問林沖:“爺,這二百來人除了莊稼漢子便是土匪地痞,能有甚麼作為,乾脆我回營集結驍騎營軍士,殺了那都監,咱們早上梁山罷。”林沖搖搖頭“你彆著急,只管每裡訓練軍士,我自有分寸,你且附耳過來…”當下林沖給吳玠說了一番話,從懷裡掏出早準備好的三萬兩銀票給吳玠“速速去辦,再把我的透骨槍拿來。”吳玠應命而去,不多時,三騎快馬趕到密林,吳玠帶著兩個人迴轉過來。兩人對林沖一拜,林沖點點頭“張安,你且一旁候著。劉成,你曾做過我的都尉府親兵,雖時間不長,但我一直對你頗有好,你和張安兩人,一個多計善守,一個勇猛善戰,今天這個事兒給你,只望你能隨機應變,做好這份差事。”張安劉成可以算是林沖最忠誠的部下了。特別是劉成,這個小隊長跟林沖的身高差不多,胖瘦也相似,五官雖沒有林沖那麼俊朗,卻也算得上樣貌堂堂,經常拿自己跟林沖比,每每覺得自己多有不如,自慚形穢。見林沖一番話說的懇切,而這麼大的事兒給自己去辦,當下對林沖的信任大為。士為知己者死,信任,便是上位者對下屬的最高獎賞。

劉成快馬一路向南,終看不見,吳玠從馬上取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透骨槍給林沖:“爺,你和張安速回吧,我也要趕緊迴轉,魯教頭正在軍中纏著那都監,我怕時間長了那都監懷疑。張安劉成一塊兒當了逃兵,這事兒也不好解釋,咱們改再見吧。”當下三人又約定每隔十天,便各自在這樹林裡的一顆老樹上劃暗記,圓圈代表平安無事,叉號表示事情有變,這才抱拳作別。

路上的時候,張安揹著透骨槍牽著馬,笑嘻嘻的問林沖:“爺,我聽吳指揮說你又給咱們找了個壓寨夫人,可是真的?”林沖沒好氣的照著張安的股就是一腳:“平裡勇猛剛健的張安什麼時候成了大嘴婆娘,就你話多!那小姑娘是個鬼難纏,不是本寨主喜歡的類型,你不是沒娶麼,乾脆我給你說合說合,成就你的好事兒得了。”張安大搖其頭:“爺,您還是饒了我吧,俺張安便就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憋得慌了便找個婆娘折騰一下,從來沒動過娶的念頭。娶多不划算,要掏錢養活著,還整天對著那一張不會變的臉,同樣是真金白銀使出去,咱們去找那窯姐兒便划算的多,想找誰找誰,完事兒了便兩不相欠,自在!”林沖聽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看起來鄙,這肚裡的彎彎繞倒是不少,卻是我看走眼了。”張安聽了趕忙擺手“爺,您的眼那便是火眼金睛,一點兒也不帶岔的,小的跟劉成這個球囊呆的久了,這話便是聽他說的,他還說爺是那天神下凡,連掃把星太師蔡京的毒計都奈何您不得,咱們跟著您便都沒錯兒,全營都傳遍了。”林沖聽了恍然,暗想劉成這人不簡單啊,連攻心為上這招都學會了,嗯,可堪大用。

倆人又扯了幾句,期間提到蔡京,張安說了一件叫林沖大張嘴的事兒:“爺,你不知道吧,大名府留守司留守梁世傑送給他那倒黴岳父的生辰綱被人劫啦…”林沖差點跳起來“他的,什麼時候的事兒?”張安嘿嘿直笑:“約莫著都有好幾個月了吧,聽咱驍騎營裡頭那個混賬都監喝醉了說,他們濟州衙門上下都亂成一團啦,從案發到現下,便一直都找不到賊人,最初是梁世傑責令濟州衙門嚴查兇手,後來不見效,蔡京那老小子發火,自派了心腹攜著書信來濟州衙門督促,據說濟州知州定要那三都緝捕使臣、觀察何濤於十內捕獲賊人,那都監好像跟那濟州知州不合,言辭間頗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在裡頭,劉成說這貨巴不得知州被蔡京革除,他好接任…”林沖心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現在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當下兩人一路說著便到了水泊邊的酒館,把馬給扮成店小二的嘍羅餵養,二人徑直坐了船上山,路上林沖詳細代了張安的偽造身份,渭州人氏,早入軍,人面極廣,後來換防西夏,逃了回來,被林沖收服入夥。

等到到了山寨,聚義廳前的廣場上空空一片,宋萬過來回報站樁結果,只有五十個能站滿時辰,其他的都不成。

張安聽了一臉的不以為然,覺得這梁山上的嘍羅也太窩囊了,不值一哂。

宋萬畢竟是梁山上的寨主,見張安看不起眾嘍羅,有心上去教訓一番,只是不知道這人跟林沖什麼關係,礙於林沖的顏面,沒發作。

一眾人聚齊在聚義廳,林沖當眾給大夥介紹了張安的姓氏出身,張安配合的把刺著字兒的手臂亮出來看,果然便是軍標號,宋萬知道這爺們是跟西夏開過戰,上過戰場的,當下對張安收起輕視之心。

林沖叫張安當眾演練了一趟太祖長拳,虎虎生風中,眾人才知道這個叫做張安的人,並不是好相與的。要知這太祖長拳便是宋太祖趙匡胤發明的軍體拳,對於訓練士卒有奇效,看似普通的拳勢卻最能說明一個人的功底,對於明瞭的長拳套路,如同一千人心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般,一萬個人對太祖長拳有一萬個理解。張安以這趟拳法開路,便等於立住了腳跟。

那邊吩咐著準備開席,這邊林沖去叫小姑娘,小姑娘死活不出去見人。林沖問了半天,小姑娘也不說原委,只是叫林沖快出去。林沖鼻子,一笑。小姑娘一張臉漲的通紅,訥訥不語。

當晚梁山聚義廳內燈火輝煌,推杯換盞觥籌錯,最後林沖請王倫任命張安為梁山的武藝教師,王倫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第二天林寨主住宿的屋子大興土木,即便梁山上人手不缺,也都忙活了一整天才完工,卻是土木工程系出身的林沖自己設計,把原本的小單間改成了套間,前面臥室後面廁所,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晾衣間,一舉解決了小姑娘的大難題。

小姑娘夜裡睡下,怎麼都不能安枕,翻來覆去的思澎湃,瞪著兩隻大眼睛望著黑暗中林沖的方向,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撿到寶了。

又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小姑娘終究按捺不下心中對林沖的親切,那林沖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的覺彷彿又回來了,羞煞人的,小姑娘又喜歡,又想親近,還想去親情郎的嘴巴。

在脂粉樓住著的那幾天,小姑娘天天都能聽見有窯姐兒在恩客的照拂下婉轉承歡的呻,即便有的細弱管絃,有的若敲鼓打鑼,但勾引人遐想的那股子勁頭卻還在,雖然沒有著急上火,但心中對男人的期待,卻也更深了一個層次。

聽林沖睡得沉了,小姑娘偷偷的翻下,躡手躡腳的湊近林沖的鋪,俯身下來,正要藉著極其微弱的光線把嘴往林沖嘴上湊,林沖本能地一個翻身把小姑娘壓倒身下,狠狠地擰住了小姑娘的雙臂“誰!”小姑娘吃痛,叫了出來“哎喲,我,玉筱筱。”

“什麼小小大大,你到底是誰!”說完林沖才反應過來,敢情是小姑娘,這林沖,直到此時才知道人家小姑娘尊姓大名。這要是擱到後世,林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這輩子還能如此清真,後世裡,哪次他見了人家女孩子不坑蒙拐騙的套人家姓名住址電話號碼的,現下跟小姑娘認識了這好幾天,硬是忘了去問人家的芳名,真真可惡之極。

小姑娘此時才明白原來林沖本沒把自己放心裡,這幾天倆人說話都是你你我我的,倒是跟南疆老家裡鄰里的稱呼一樣,原本還以為林沖不問,是從脂粉樓大娘那裡早知道了,現在看來,卻是自己…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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