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神武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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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的有些個涼了,前幾天單衣便還會在晌午出汗,這幾不再加件衣服都會手腳發涼。大街上,形形
的人們都已經穿起了各
衣裳,東京城繁華一時,乃大宋朝各種免費服飾的聚集地,自然更是不同尋常,甚至還有一些體弱卻又喜歡現的富家公子,直接把薄貂皮莰甲都穿上了,也不怕捂出來
病。
林沖的輕車都尉府後院一片熱鬧,李師師手裡拎著一個鼓槌,正在鼓面上敲擊著明快的節奏,鳳姑一身勁裝打扮,英姿颯的在場內跳著不知名的舞蹈,錦兒在旁邊看得高興,直跳腳鼓掌,林沖則大咧咧坐到椅子上,抬頭望天。
這幾天可把蔡京這老傢伙折騰的夠嗆,林沖想起來鳳姑去找蔡京的事兒就覺得好笑。…“太師老爺,鳳姑又來啦。”鳳姑一副歉意的表情,盈盈下拜的姿勢也端的好看。
不過蔡京的臉卻很難看“你又來做什麼?”鳳姑只顧低著頭,也不去看蔡京臉上的表情“咱們排舞的時候發覺少了一個人,這舞便怎麼也配合不好,您也知道,咱們有鳳來儀樓自從貴公子離開汴京之後便不景氣,有點手段名氣的姐妹被別家院子挖去了不少,現在剩下的這些人便不足以擔當重任,您說下次是給貴客獻舞,咱們也不敢不盡心竭力去做,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還請太師老爺能資助咱們些銀兩,咱們也好去別家院子裡再挖來些人才,只把太師老爺
代的這件事兒辦成才算。”這話可都是林沖教的,鳳姑活學活用,每次說起來都是一臉的虔誠敬業,大宋朝便再也沒有比鳳姑更竭盡全力為太師老爺效命的人啦。
“還要錢?”蔡京聽了差點吐血“前天你說人手不足,還要置辦歌舞傢什,我給了你二十萬兩,昨天你說一個姐妹腳崴了要再去找人,我給了你八萬兩,八萬兩啊!你這樣的女人我要是買,一千兩一個我能買八十個!你卻一轉眼便又使完了,當我這兒是寶通錢莊麼?”鳳姑抬起頭,眼見著便淚眼漣漣“太師老爺可是懷疑鳳姑私了銀子不成?天可作證!咱們去挖人家當紅的姑娘確實花不了那麼多錢,太師老爺手握天下大權,自然也會找人去核查咱們的支出用度,可您知道麼,咱們這次的舞要叫貴客看了滿意,練習起來就得下死力,上次咱們給您演的那段兒您也看了,哪裡是咱們芊芊弱質隨便跳就能成的,不重賞下去,人家姐兒們倆腿一叉就能到手的銀子,誰去給你賣命?太師老爺若懷疑鳳姑,鳳姑這舞便也不跳了,聽憑太師老爺處置,反正奴這殘花敗柳之身,活到現在便也膩味了,一死解脫了更好。”許是蔡京在聽了鳳姑的又一通哭訴之後,前後一對照自己從下人處得來的消息,明白這鳳姑用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法子,也只好忍痛挨宰,又出血給了鳳姑十萬兩銀票,不過蔡京臉上的褶子,卻是更深了。
,林沖這傢伙真狠,暗自給鳳姑
待的那句『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活脫脫把蔡京當成了冤大頭。
蔡京政治上一把好手,但見了鳳姑卻全然沒了主意,這是為何?
林沖對此有解釋,第一便是蔡京受了皇命,定然要調教出來一幫舞伎獻媚趙佶,這蔡京為了爭寵連親生兒子都敢下手,何況出點血,拿出點銀子?第二,銀子。是,幾十萬兩是不少,可蔡京一年的收入有多少?那可是以百萬計還算保守的。不說別的,光花石綱這一項,朝廷前後斥資好幾千萬兩銀子,蔡京聯合幾個辦事的官吏從中截留了相當一部分,這部分是多少誰也不知道,但最貴的一塊石頭,價值三十萬貫!開玩笑嘛。第三,這樣有新意的舞蹈也確實貨真價實,值得蔡京出血本,鳳姑見慣風月,男人的心理抓的得法,蔡京這老混蛋自然也跑不了。第四,蔡京畢竟還是太師,老謀深算比狐狸還狡猾,定然會暗中派人追查銀子的去處,那更不要緊,大筆銀子給了一個虛構的舞藝師傅,小半銀子重賞了各個舞伎,到底賞了多少,誰知道?那還不是鳳姑一張嘴說了算。第五,蔡京雖然貪財,但這點錢不會傷筋動骨,更不會得蔡京狗急跳牆抓來這幾個伴舞的去問。當然,就算抓了也不怕,專門挑選的這幾個伴舞的便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做倡伎可都是被高官貴族們
出來的,恨透了蔡京這樣的
臣,這就叫『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林沖搖頭晃腦的盤算,的,原本老子去申請過冬用具,只要不到一萬兩銀子便擺平了,你老混蛋守著庫房不放,這次你丟了五十八萬兩銀子,該高興了吧。哼,咱爺們還不算完,你老傢伙的銀子藏的妥帖,老子沒辦法去偷,那就叫你乖乖的
出來罷。…林沖正一腦子蔡京的可憐模樣,吳玠來了。
吳玠字晉卿,急匆匆的從外頭跑進來,一腦門子的汗珠子,見林沖悠閒自在的看跳舞,趕忙上去湊近林沖耳邊:“爺,出事兒了。”自從林沖那挑了龍衛軍一百號人,又當眾拿出從蔡京那黑來的銀子把驍騎大營從上到下重賞一遍之後,整個驍騎營的全體將官都不再稱呼林沖為『林指揮使』,變成『爺』了,儼然以林沖的親隨家將自居,林沖也憑空的多了四千多人的私人衛隊,當然,名義上還是官家趙佶的。
對於這點,林沖還是比較滿意的,大宋朝太祖皇帝趙匡胤陳橋兵變,從人家孤兒寡母手裡奪了這花花江山,自然要在這方面多多提防。八十萬軍一半衛戍京師一半兒戍邊守護重鎮,兩年換防一次,為的就是叫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武將們沒法兒掌握軍隊,無從作亂。如今,再過兩個月就要例行換防了,林沖對此早有打算,定要牢牢抓住這驍騎營的兵權。
林沖點點頭,知道吳玠找自己必有要事“晉卿,來,這邊說話。”
“爺,咱們驍騎營跟神武營幹起來了,打了神武營的一名指揮使,現在這廝正帶著一千多人堵著咱們的大門口叫罵呢,說爺要是不出來,他便要進皇城告御狀啦。”林沖不以為意“哦?怎麼打起來的?那指揮使死了麼?”吳玠頭一低:“要說咱們的兄弟也太魯莽了點,殺豬巷喝花酒,那指揮使愣是當著咱們兄弟的面大罵爺是那個什麼小白臉,只會溜鬚拍馬,還說柔福公主看不上爺,爺卻…卻腆著臉兒往前湊,咱兄弟們氣不過,就上去打了那廝一頓,許是那廝身子弱吧,就這麼一頓拳腳下來,竟然躺地上不會動了,咱們怕出事一鬨而散,可咱爺們剛走,這廝便點齊了兵馬來叫陣…”
“這直娘賊,你們咋不把這王八蛋直接打死!”林沖聽了一陣氣惱,就趙環那破爛脾氣,老子會溜鬚拍馬,還他孃的腆著臉兒?
吳玠見林沖發火,趕忙說:“爺,您檄,這作死的指揮使姓朱,單名一個文字,乃是蘇州防禦使朱勔的親兄弟,這朱勔,他的跟那個
賊蔡京便是穿一條褲子,仗著蔡京的權勢在蘇州橫行霸道,東南部的刺史、郡守,便都出自朱勔的門下,爺,這朱文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要提防。”這下便看出林沖買官買的不是時候了。從四品的輕車都尉便只兼了個御營兵馬指揮使,額定帶兵也就7000人,可這神武營指揮使朱文,不過是小小的正六品,卻也帶了7000兵將,如若按照實權來說,林沖此時也就是個正六品的官兒,連朱勔這樣外放的正五品的蘇州防禦使都比他強,唉,這大宋朝的官制,真他
的一塌糊塗啊。
林沖尋思了一下,決定先看看再說,跟李師師諸女打了個招呼,帶著吳玠飛奔驍騎大營。還沒到院門口,就見一眾軍士在一個武威軍官的帶領下大呼小叫,而二百多個驍騎營的軍士們也排成一排,在魯達的帶領下跟神武營對罵。無奈魯達嗓門雖大,卻對罵戰不怎麼通,來來回回也就是“直娘賊”
“你
”
“球囊的混賬王八蛋”什麼的,遠遠不及罵慣了架的神武營彩。
“把那小白臉叫出來,咱爺們手癢之極,便想要練練拳頭。”
“哪幾個混蛋打了咱們指揮使,看爺們拔了你們的皮。”
“啊炳,我看這群烏龜是怕了咱們,不敢出頭啦。”
…
離轅門越近,林沖的臉越難看,門口砸場子的兵痞裡有眼尖的看見林沖,便高聲招呼:“瞧,那小白臉來啦…”一眾人聽了這話,呼呼拉拉轉身去看,林沖已經策馬奔到近前,對門口的驍騎營軍士們吼一句:“還愣著幹甚麼,給老子打!”從馬上飛下,當先一腳,踹翻最前的一名神武營都頭。
以魯達為首的驍騎營軍士們早就憋著一口氣,無奈林沖曾有嚴令,不準隨意毆鬥打架,名譽教頭魯達平裡跟這幫子軍士一起喝酒吃
,可一旦有軍士犯了軍紀,便變得嚴厲之極,各種各樣變態的訓練層出不窮,一次懲罰下來,那簡直就是生生的脫層皮啊。
現下大夥兒聽了林沖的號令,又見魯達已經出手打翻了兩名神武營的混蛋,膽氣一壯,哪裡還會客氣,一窩蜂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