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打翻醋罈溼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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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神醫看到這黑白無常兄弟一拱手道:“二位…”沒等車神醫說完,馬神醫立刻沒有好氣的道:“本來這幾過得還不錯,只是見到你們這二個閻王的小鬼,心情就如同上墳一般!”那黑無常聽到馬神醫說的難聽,袖子一抬,便要發作,但立刻被那白無常攔下。
白無常笑道:“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二位神醫定是氣惱咱們兄弟了!我老白在這裡給二位神醫賠罪了!”說罷,當真施了一個大禮。
那黑無常見白無常恭敬的行了個禮,似乎想起了什麼,只是他向來直來直去,不善偽裝,聲
氣道:“我老黑也給二位賠禮了!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說罷,也行了個禮,上半身直直的,下半身也是直直的,就如木偶人一般。
馬神醫一見這黑白無常的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八度的大轉彎,心裡不由得一樂,打趣道:“我說二位,這太陽依舊要下那西山,你們今天這是唱得哪一齣啊?先前的威風哪裡去了?”車神醫不似馬神醫那麼得勢不饒人,見黑白無常客客氣氣,不由也是以禮相待。便道:“錢子,不可無理!大家既然已是絡,是友非敵,就不要逞那一時口舌之快!”黑無常一聽車神醫給自己臺階,也隨聲附和道:“還是車神醫厚道!”車神醫擺了擺手問道:“二位仁兄,你們這一路飛騎傳信,我已知道你家小姐已經到家,只是明天到底讓不讓我們去醫你家小姐的病啊?”白無常道:“要去,而且一定要去!不過我家小姐回來囑咐,說她一路勞頓,需要休息半晌,便請二位神醫在明
午後前往!所以,又派我們兩個閒人跑趟腿,到這裡通知二位一聲!”
“就為這事?”馬神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眼睛,撇著鬍子道。
“只為這事!”那白無常道,“對了,我家小姐還說,定要讓凌公子與瓊姑娘一起前往!”說罷,那白無常朝著凌寒與
瓊一拱手。
凌寒不由一愣道:“我與你家小姐並不相識,我又不會醫病,為何要我前往?”白無常道:“凌公子乃是沈莊第一高足,而且俠名遠播,我家小姐就喜歡結識些青年俊彥,所以相邀同去!對了,我見凌公子所穿的衣衫怕是將就的吧!這一路秋涼,不要染了風寒,我這裡剛好有件錦袍,只是不知大小如何,不如就贈與凌公子!”說罷,那白無常從身後解下一個亮銀的錦緞包裹,從包裹裡拿出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白
長袍,便要遞與凌寒。
凌寒的那件長袍在那香妃墓中,被那殭屍劃破,又在那深潭之下,被那鮫人撕碎,只是剩下了蛛絲軟甲與一件紈褲,那時心裡猶在想:這與吳衣冠相遇後,上次是無褲,這次又是體無衣,真是染了一身的晦氣,直到回了客棧才找了身小二的衣服換上,只是
布棉衫,顯得有些寒酸。但凌寒從小就是這樣的簡樸打扮,也並沒有介意。直到那白無常說起,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
陋衣服,竟然還有幾個沒有洗掉的油花。
凌寒並沒有去接,一拱手道:“謝白前輩厚愛,只是小子無功不受祿,這衣袍卻是不能收!”這黑白無常神神秘秘,修為又是奇高,凌寒曾詢問師尊沈這二人的來路,就連沈
都不知這黑白無常的底細,只是叮囑凌寒不要輕易的吃罪這二位高人,另外也要謹防這二位是那
道中人,不要不明不白的中人惡人的圈套。
那黑無常見凌寒推脫,便道:“凌小子,叫你收你就收著,可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來,我來幫你看看大小。”說罷,那黑無常腳未見抬,身未見動,眾人只覺得一陣風似的吹過,那黑無常竟然倒坐在凌寒的馬頸之上。
凌寒也不由一驚道:“前輩,快下來,小心摔到!”凌寒所騎的駿馬覺脖頸上有人壓住,立刻上下左右搖晃,只是那黑無常竟然如同咬定青山的一株山竹,任而東西南北風,就是甩之不掉。
黑無常藝高人膽大,自然不聞凌寒的提醒,拿著那件長袍,隔空比量著,喃喃道:“若是那裁縫裁的多一寸,我便將他的脖子按短一寸,若是裁的長一寸,我便將他的脖子拉長一寸。”凌寒聽他要為難那裁縫,便道:“若是我不穿,豈不是就不知是長還是短了麼?”那黑無常一聽,竟道:“若是不穿,我只好將這衣服連同那裁縫一起撕碎了!誰叫他空有好手藝,做出的衣袍人家卻不穿!”凌寒一見黑無常那陰鬱的臉,知道他定是心狠手辣的角,只好道:“好吧!衣服我穿就是,還請前輩不要為難那裁縫!”說罷接過那件長袍,將那件髒兮兮的
布衣服脫掉,特意捏了捏那長袍的袖口,發現並沒有異狀,就換上了新袍。
新袍大小剛好合適,襯托得凌寒格外的英俊。
那黑無常一見,也是“嘖嘖”兩聲道:“好小子!竟然很像當年的我!”一句話,差點沒讓周圍的他人笑噴。這黑無常本來就黑,面貌又無突出之處,即便是當年也定是黑炭一塊,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凌寒與他相像,眾人怎能不笑。
瓊聽了抿著嘴道:“黑先生說的對,我想您當年定是面如冠玉,俊若潘安!我那寒哥卻是不及!”那黑無常不知
瓊說得乃是反話,還道
瓊真的讚美,不由道:“兄長,當年咱娘說我長得難看,定是燈下黑,看走了眼!”眾人一想,若是在燈下黑,還能看到麼?不由又是一陣鬨笑。
瓊一看凌寒穿了新袍,更顯
拔,心裡也是有些欣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黑無常見凌寒換上新裝,也不理眾人嬉笑,一翻身,又是一閃,便回到了自己的馬上。
白無常道:“既然話已傳達,我們兄弟二人就先告退!明午時,定去接諸位貴客!”車神醫道:“有勞二位!”黑白無常也不多說,調轉馬頭,便一騎紅塵而去。
眾人見那幾人走遠,便繼續緩緩而行。
馬神醫道:“這凌小子倒有幾分女人緣,也不知他家的小姐長得如何,若是和他二位一個模樣,可就嚇死個人了!”瓊一聽,猛然想起,定是黑白無常家小姐吩咐給凌寒的長袍,一時間醋意頓生,道:“寒哥,不知你何時見過人家的小姐?”凌寒心裡一驚道:“瓊妹,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家的小姐!”
瓊道:“沒有見過,人家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送衣服給你?並且還知道尺寸!說明你們還很
悉啊!”眾人似乎聞到空氣中瀰漫著打翻了的醋罈子的味道,便紛紛趨馬快行,就連五味也揚鞭
了兩下馬
,那馬車登時朝前疾馳而去,超過了凌寒與
瓊。
凌寒見眾人將自己與瓊落在了後面,便要打馬追趕,那
瓊忽然道:“凌寒!別的女人給你做的衣服,不許穿!”凌寒一愣,道:“瓊妹,都穿上了,若是脫了,會冷的!”
瓊道:“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許你穿別的女的給你做的衣服!你若是不脫,我就給你扒下來!”說罷,
瓊一拍馬首,便向凌寒靠去!
凌寒急忙道:“瓊妹,我脫,我脫!”說罷,幾下將那長袍脫下,搭在了馬處。
那瓊看著凌寒只有一件貼身的蛛絲軟甲,“噗嗤”一笑道:“就憑你這舒筋的修為,別說這一點風寒,就是寒冬臘月也凍你不得!對了,我們這裡沒有冬天,現在就是最涼的季節!”凌寒苦著臉道:“方才那件小二哥的衣服不扔好了,還有一件衣物,現在只能赤膊了!”
瓊見凌寒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不然我這件披肩借你!”說罷就要將自己的披肩摘下。
凌寒連忙道:“瓊妹不可,我並不冷!”瓊眨巴眨巴眼睛道:“寒哥,你當真不冷?”凌寒道:“你放心,瓊妹,我真的不冷!”
“不冷便好!”瓊笑道,說罷,一揮馬鞭,竟將那凌寒馬
上的長袍卷下,同時又在馬
上“啪”的
了一鞭子,凌寒那匹馬立刻奔了出去,而那件長袍被
瓊一甩,便落在了路中央。
“寒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