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身世浮沉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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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洋大盜有什麼樣的本事,竟能逃出去?”瓊好奇的問道。
那吳衣冠道:“我當時也是將信將疑,而他就像沒事人一般,每照舊吃的香,睡得穩,反而我卻每
為他擔心。到了第三
的傍晚,他對我說:“兄弟,我就要出去了,看你也是個苦命之人,我那裡剛好缺個識文斷字的兄弟,等我出去後,風聲不緊時便來接你!”我依舊不信,過了一個時辰,就見那獄卒押來個人,進了他的牢籠。牢裡光線昏暗,也看不清面目,只聽到押來那人仍在微微的呻
。只見那獄卒遞給那大盜一件獄卒的衣衫,小聲道:“快換上!”那大盜便將那衣衫換上,獄卒將押進那人戴好腳鐐,便引著那江洋大盜一同出去。我心大驚,這不是監守自盜麼?但轉念又想,定是他買通了獄卒,才能做出這等偷樑換柱之事。”
“無恥!”那廖不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將桌子上的茶杯震得一顫。
凌寒心道,這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怪不得世人都愛財。
“果然,那江洋大盜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牢籠。而那被換進來的那人,每渾渾噩噩,猶不清醒,定是那些人在外面找來的瘋子。過了三個月的一天傍晚,獄卒給那人送來了一盒吃食,有飯有菜,那人便稀裡糊塗的吃了。第二天,他就被帶了出去,成了刀下之鬼。我心裡也是害怕,沒準哪天有人要拿我開刀,定也會讓我做替死鬼。哪知那人被砍的當晚,獄卒就笑著送來了一個食盒,裡面有酒有
,我心想壞了,這定是最後的一頓飽飯,莫非要向我下毒手,我頓時痛哭
涕,哀求道:“幾位大哥,行行好,我家裡還有老孃要贍養!就放我一條生路吧!”那獄卒反而一樂,道:“吳書生,你這回是
了好運了!放心吃吧!”我將信將疑,那酒
卻是一筷子也不敢動。第二天,那獄卒並沒有押我去法場,而是到了晚上,又送來了酒
。我心道,這定不是那斷頭飯!於是也就開始吃喝。一連一個月天天如此。一
晚上,我睡不著,就聽到了地下有異動,我以為是老鼠,也沒有在意,便要睡去。
糊糊之中,就聽到有人喊我,我睜眼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那江洋大盜正站在我的面前!”
“這人倒是有義氣!”
瓊道。
“哼!雞鳴狗盜之徒!”廖不凡道。
凌寒心想,若是我有一天也身陷囹圄,會不會有人來救我?
“我一見他來了,便道:“兄長,怎麼你又被抓回來了?”他笑著道:“我是來帶你出去的!”我一聽便有了神,道:“怎麼出去?”他用腳在地上踢了踢,
出了一個黑幽幽的
口,道:“快走!”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便鑽進了那
中,在裡面爬了半天,終於出了
,只見他隨後也是出來,笑道:“兄弟,你這種小事,使點銀子就可以保你出來,用不著我還使出這看家本領。只是擔心你出來之後又不肯入夥,只好如此!”我道:“這麼長的
,得費了不少功夫吧!”那大盜笑道:“我之前就是盜墓的,這對我來說,簡直是雕蟲小巧,有一次我打進個大墓,花了三天三夜才挖進去呢!現在只偷活人,不偷死人了!”我們休息了片刻,他道:“兄弟,跟我走吧!”我心裡暗想,這要是和他一走,以後就永遠也洗脫不了罪名了,正在猶豫中,他竟高喊一聲:“不好啦!犯人逃跑啦!”我心一驚道:“大哥!你要幹什麼?”他拉著我的肩膀,走了能有五十米,就見到兩匹駿馬拴在那裡。他解開了一匹,韁繩朝我一遞道:“走不走,不走還來的及!”我心道:“與其回那監牢,不如和他去!”我便接過了韁繩上了馬。我二人疾馳了一陣,我便停下,道:“大哥,我想去見我老孃!”那大盜有些猶豫。我道:“若是不接上她,我死也不去!”那大盜無奈,只得隨我回去。”凌寒一聽,想起了自己的娘,心裡也是一陣酸楚。
“難得你還有一片孝心!”馬神醫道。
那吳衣冠接著道:“哪知,我回到家一看,那本來就四處漏風的土屋竟然倒塌,裡面都長滿了枯草!我高聲大喊:“娘!”只是沒人答應,那大盜道:“兄弟,別喊了,我出來就尋你老孃,鄰居說,你老孃見你被抓走,整啼哭,一個月,竟將那雙眼哭瞎,之後便撒手去了!”我一聽,猶如晴天霹靂,想哭,卻也無淚!只是化作了滿腔的仇恨!那主考,那狗官,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那大盜帶著我到了老孃的墳前,我磕了三個響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仇人碎屍萬段!”凌寒聽罷,心裡也是怒火中燒,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是自己的仇家是誰尚且不知,只是定與那掠走自己的白衣女子脫不了干係!
“於是我就跟著那大哥上山,他修為不高,但卻有一家傳秘籍,傳了給我,我修煉之後,竟是修為大長!一年之後,我便下山,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將那主考一家,殺的雞犬不留,又將那狗官一家,殺的乾乾淨淨,我留下血字,殺人者,吳衣冠是也!剛要走,便聽到了下傳來一聲呻
,我掀開
一看,下面竟有個暗道,我端了個蠟燭下去,便見到一個被捆綁結束的少女,我便將她救了出來!”那吳衣冠說罷,瞧了瞧身邊的婦少。
那婦少竟是有些害羞,一雙美目也含著淚水。
“那少女就是你現在的老婆吧!”無味問道。
“正是,那狗官垂涎我內子的美,竟將她父母害死,將她掠到家中,同是患難中人,她便央求我帶他上山。再之後,由於我殺人留名,就被叫了這“衣冠禽獸”的惡名,而內子本是良家婦女,也被人叫做“蝕骨妖姬”於是,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我們劫掠從不對老百姓下手,都是對付的貪官惡霸,只是這次是聽信讒言,才動了車神醫的心思。天幸神醫能讓我有這悔過自新的機會!我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聽罷那郭有瑜嘆了口氣道:“真是造化
人!”那馬神醫也嘆了口氣道:“醫者能治病,卻治不了這世道!”沈
道:“廖城主,你怎麼看?”那廖不凡的臉
有些難堪,高聲道:“全冠白!”那全舅爺還在專心致志的偷瞄那婦少的
脯,臉上正
出了猥瑣的笑,顯然那天吃的鞭子還不夠。聽到廖不凡的一聲高吼,心裡一驚,慌亂中,竟將茶碗打翻在地。
“姐,姐夫!什麼事?”那全冠白急忙收起心,滿臉通紅的問道。
“這些年的鄉試,城試都是你那岳父主持的吧!”廖不凡問道。
“是!是!”全冠白緊忙答道。
“難怪現在這吏治是越來越差,都是一群什麼人在做官老爺!回頭讓他查查,有多少這樣營私舞弊的事情!若是查不出來,我就親自查!到時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廖不凡也是動了肝火,示意要是查不出,那就定是都有問題。
“是!是!姐夫!我一定轉達!”全冠白驚出了一聲的冷汗,也不敢再瞧那婦少。
凌寒心道,怪不得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全冠白那岳父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上行下效,自然貪腐成風。
正在這時,又聽門口傳來門子的喊聲:“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