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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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李雲天起程三天後,突厥率軍八萬,回迄五萬,羅∩各兩萬共十七萬大軍匯合在大唐邊境,突厥西利可汗親自為主帥,回迄可汗為副帥,和各部落酋長領軍分三路南下,三戰三捷,動驚朝野。
唐玄宗驚慌上朝,商議兵將之事,李林甫力陳要害,推舉已黨武將牛仙客為主帥,宰相姚崇等忠士力推大將哥舒翰為帥,最後李林甫拉攏楊國忠進言唐玄宗,遂以牛仙客為主帥,哥舒翰為副帥,火速趕往邊關抗敵。
由於突厥騎兵良,訓練有素,兇悍無比勢如破竹。而唐軍平
疏於
練,久
未訓,動作散漫,指揮不靈,剛一
鋒就節節敗退。同時李林甫,楊國忠等此擴大自己的勢力,排除異己,對罷官的忠儀之臣亦不放過,趕盡殺絕。邊境告急,朝野動盪,唐玄宗李隆基在萬分火急之下想起了振守河西的節度使、天下第一劍的李雲天於是夜裡慌忙下昭,喚李雲天入京待封。
李子儀接到聖旨後,收拾好行李,與梅花四劍,夏秋冬梅一起上京,這是李子儀第一次下情劍山莊,由於心裡掛念著天下百姓的安危和乃父的比武,所以心情並沒有多大的興奮。
快馬疾馳趕路三天,到達離長安不遠的洛陽,此時天已晚,李子儀與貼身四個少女投宿雲來客棧,途中每經過城市的街道,因李子儀俊秀蕭灑的外表和與生俱來的氣質所打動的少女不計其數,累得李子儀半路頭戴斗笠,以防惹深麻煩。
終於可以輕鬆歇息,李子儀在四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洗下了路上的塵土,換上一身黑白相間、刺繡金綾的仕服,頭配花翎,風倜儻。用過晚膳,閒來無事,吩咐四女各自回房休息後,自己一個人來到客棧的房頂處,躺在房上仰望月空,有
而發:“憂心醉眼看月劍,銀光皓渺惹群仙;少年壯志平天下,金戈鐵馬玉門關。”只聽有聲從樓下傳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鄉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李子儀在客棧房簷上,尋聲望去,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男子,坐在客棧院子的石桌前,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一身書生之氣,
間持一配劍,顯得文武全才,格外氣宇不凡,另人想到此人定是博學多才,學富五車之士,詩詞飄逸凝練,造詣非凡,李子儀心中一動道:“賦詩無意上碧空,只將愁思寄
紅;雲淡月明秋
好,漫灑天下情香濃。”
“哈哈…房上的小兄弟可否下來一敘,痛飲無酒友,可謂人生一大憾事啊!”那個男子舉杯向著李子儀說道。
李子儀站起身來道:“相請不如偶遇,晚輩就卻之不恭了。”說完飛身而下,輕鬆地落在石桌前,當下抱拳行禮道:“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相逢何必曾相識,來小兄弟,看你的詩賦不凡,理應有個好酒量,所以我才忍不住冒昧相約。”說著那人便取出一酒杯,放在李子儀面前並斟滿了酒。
李子儀微一驚愕下,坐在那男子對面笑道:“不瞞前輩,家父對我自幼管教嚴格,所以在下酒量實不過三杯。”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來小兄弟,飲了此杯。”
“前輩請”一杯幹盡後,那位男子放下酒杯,輕嘆一聲。
李子儀仔細望去,發覺他有種難以形容的傲骨,整個面額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顯然經過長期壓抑和不稱心的生活所致,便相問道:“前輩是不是有心事。”那個男子抬頭遙望明月,輕聲嘆道:“棄我去者,昨之
不可留亂我心者,今
之
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
上青樓攬明月
刀斷水水更
,舉杯消愁愁更憂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
扁舟此首詩乃
傳千古的佳作,道盡了詩人懷才不遇的惆悵,文筆行雲
水,沁人心脾,蕩氣迴腸;李子儀若有所
,不斷沉思點頭。
忽然秋風瑟瑟,院內落葉輕舞,明月浮游在水天上,月光靜靜灑在地上,一片片,一條條,彷彿湖泊,又如河;月下的小橋
水,清輝淡泊,遠山寺裡的鐘聲敲響著寂寞的夜,震碎了瘦西湖的碧波,喋得晶瑩。
兩人還在沉醉,突然李子儀兩耳顫動,聽到在遠處房頂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在六七人間,雖然縱有身輕如燕,踏雪無痕之能,也逃不出李子儀的靈耳,更逃不出他的靈覺。
李子儀站起身來,施禮道:“前輩,在下有事失陪片刻,稍會再來與前輩把酒言歡如何?”那男子淺笑道:“知己難遇,不如老夫與小兄弟一同前去吧!”李子儀愕然相對,旋又微笑點了點頭,心照不宣。
兩人尋聲銜尾跟去,追過幾條街道,前面幾個黑衣人翻牆飛身落入一宅大院內,房屋破舊簡陋,好像是座無人居住的宅院。
李子儀兩人悄悄地趴在房簷處,觀察院內的一切。瞬間從房裡走出十多人,其中捆綁著三人,一位中年的男子,文人打扮,一面憤然,另外兩位,可能是他的家眷。一位中年貴婦,面容慈善,只是此時因被捆而臉蒼白;身旁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花容月貌,皮膚肌白,冰清玉潔,好像出水的芙蓉,小女孩緊閉雙眼,俏臉上淌著熱淚,顯然非常害怕。
“是張賢弟。”李子儀身旁的男子顯是十分驚駭,低聲動道:“賢弟一家落入歹人之手,我誓要進去搭救他們!”李子儀怕他不敵反被所制,拉住男子的手臂輕聲道:“先瞧瞧情況再說。”就在這時,從西面的牆處又飛出十餘人,輕盈落入院內,其中一位帶頭者道:“在下黑麵手周林,奉家師之命前來赴約,不知鐵掌幫究竟有何要事?”站在他身邊的黑衣劍客哼道:“叫你們來定有要事,問那麼多廢話作什麼?”
“你…好生無禮!”周林氣憤道。
黑衣劍客橫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服氣麼?上個月嘉興樓你們五毒門毒害了我們組織幾名殺手成員,兄弟們還沒找你們算清呢!”
“哼,你們黑網殺手組織也刺殺了我們派的多名弟子,這又怎麼算?敢情不,則劃下道來,隨時恭候!”周林毫不示弱地說道。
一聲乾咳從房裡傳來,打破二人的爭論,此時由屋內走出一人,骨骼大,身體魁梧,一雙猶如熊掌的大手背在身後,環顧一週道:“我們三派結盟,請諸位前來做事不是算帳來了”頓了頓又道“宰相李林甫與我們
情非淺,他
讓我等幫他剷除異己,而我幫恰好前
抓到剛剛罷官歸隱的前宰相張九齡,所以特叫諸位前來幫忙。”周林不解道:“尹幫主,既然抓到張九齡,何不把他殺了不就一了百了,叫我等來此又意
何為?”在數名黑衣劍客中間傳出一嬌細的聲音:“我瞧沒那麼簡單,尹幫主是想用張九齡一家做誘餌,來對付武林的名門正派吧。”
“哈…還是薛兄的徒弟了得,一言即中了我的想法,不過要先給他們服下藥,將他們洗清腦子,只聽從我們的吩咐豈不妙哉!哈…”尹幫主哈哈大笑道。
驀然黑夜中傳來一道破空嘯聲:“好歹毒的計謀,如此禍害武林今次老夫留你們不得!。”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空而落,站在了院子中央,此人三十出頭,英偉冷俊,一雙冷目高深莫測,背後持著一把青的厚刀。
“是關中刀客!”院子裡眾人都不懼怕起來,紛紛後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出現這種情況也是不逞多讓,關中刀君乃武林正派中一派宗師,血刀八式少有敵手,在江湖上很少出頭,今夜來此定會令人震驚懼怕。
鐵掌幫幫主、催心掌尹繼善,臉微變,因為關中刀君的出現卻是始料未及,心想今夜一場硬仗勢必難免,不知他有沒有江湖傳聞的那般厲害,強做鎮定道:“原來是關中刀宋燁,尹某在此有禮了。”宋燁面無表情,目不凝視,冷俊道:“在我沒有動怒前放開張兄一家,我或可饒了爾等
命。”尹繼善豪氣大作道:“江湖常言:‘孤燈提單刀,漂泊獨自傲;醉心闖江湖,天涯任長嘯’宋大俠果然名不虛傳快人快語,不過未免忒也小覷旁門左道了吧,倘若不留下一手讓我等怎能折服呢?”話音甫落,揮手示意。
院內的左道三門的人一起蜂擁而上,劍拔弩弓,紛紛圍攻關中刀客。宋燁揮起背後的血飲刀,揮舞刀式,刀光過處,鮮血橫飛非死既傷,餘下的人都退往一旁不敢冒昧攻擊,宋燁傲然立道:“還不滾!”
“哈哈…”一陣長嘯聲從前方的房頂處傳來,只見兩人雄姿不凡;一位整頭散發風飄舞,眼神似槍劍似,低默沉穩,左手持著一把金鉤劍;另一位滿頭捲髮,相貌不凡,凝思俯望,雙手握著兩短戟。前者道“久違了宋兄,不若由我們神月左右使來陪你玩玩吧!”宋燁把刀一橫,一種君臨天下之勢道:“來者不拒,二位不妨同上吧!”神月左使蕭乾、神月右使謝坤,提升內力,
風而下,雄鷹展翅,一起向宋燁攻去。
宋燁雙手握刀,踏地而起,揮刀相,刀光大盛,橫掃千軍之勢,蕭乾、謝坤乃神月教的乾坤左右使,得
帝親傳最高心法,實乃魔門一
高手,兩人各有所長,互相配合更是威力大增;與刀客剛一
手,只見血飲刀凌厲致極、森寒無比,兩使魔功變化莫測、
氣沖天;刀劍
擊震絕於耳,宛如大海中驟起的驚濤駭
衝擊拍打著岩石,捲起的風暴粉碎了夜的安詳和寧靜。
正趴在遠處屋簷上的李子儀呆望了一會,見時機來臨,低聲對著身旁的男子道“我去救人,前輩擋在後面,見機行事。”男子輕輕點頭道:“小心了小兄弟,回去不醉不歸。”話剛落下,李子儀已向張九齡處飛去,那男子也翻身落在院子裡正和毒面手周林打個照面,雙雙出手決不留情。
李子儀劍不出鞘,右手相握,左手化掌向尹繼善肩頭劈去;後者見來者不凡,不敢大意,暗運內力聚於掌間,全力出擊,雙掌正與李子儀單掌相對,二人內力鋒,自以為內功深厚的鐵掌幫幫主怎麼會懼一個十五六歲
臭未乾的小
孩,不過剛一回合便知此子並非一般
孩,內功竟猶在他之上,就在胡思亂想的一剎那,兩人身子各是一顫均被震退。
李子儀退了兩步後,揮起劍式,施出一招“戰龍在野”刺向尹繼善口,尹繼善退後五步方停住腳,見對方又攻來,忙使出掌法中凌厲一招“鐵掌無痕”化解。
這次手又被內力一
各自震退,不過李子儀是順掌推力來到被捆綁的張九齡身旁,這時幾個黑衣殺手拔劍刺來,李子儀依然劍不出鞘,以指代劍,強大的劍氣從手指
出,幾個黑衣人當場斃命,只有一個身形嬌弱的殺手躲過,凌空飛起,揮劍刺向李子儀。
李子儀左手夾住攻來的寶劍,運用內力,劍被雙指夾斷,然後左手一抖,手指間的殘劍立刻飛向那黑衣人,並同時一掌推去。
那黑衣人暗吃一驚,沒想到對方如此厲害,剛一失神,殘劍已飛來,於是轉頭躲閃,劍從耳邊飛過,割斷了蒙在臉夾的黑麵巾,瞬間出了修長的粉頸,一雙水汪汪的秀眸,
出怨恨和野
,怎能不叫人心動。
此際李子儀掌已到她的前,急忙收回內力,手掌只輕輕地怕在她的
前,落在她那已趨漸成
豐滿的雙峰上。
那姑娘“啊…”地叫了一聲,順勢飛退,姑娘站穩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立即雙手捂住,臉
三分羞紅七分氣憤道:“你這個無賴,不要讓我方碧雲再遇到你,否則一定把你手砍下來。”說完消失在夜空中。
李子儀瞧了手掌一眼,只覺適才所觸之處甚是酥軟,即是尷尬又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從小品正不惡,氣質不凡,怎麼下山剛行俠仗義就變成無賴了,搖搖頭後忙去為張九齡鬆綁。
尹繼善退後運足內力於手掌中,看準時機向李子儀攻去,喝道“無掌無我,小子受死吧。”掌未到掌風來臨,氣勁深厚足可斷石,宛如晴空打了一個霹靂拍向二人而來。
李子儀急忙推開張九齡,用盡內功,左手與之對掌,這是今晚兩人的第三次手。尹繼善自詡自己修煉了三十年的內功,怎麼會輸給一個十五六的少年。他哪知道上乘武功和心法的修煉在於天分,有的人到了平常人的極限便不能再有突破,幾年如一
,而天份高的人是一
如幾年的修為,是他始料不及的,當然他更想不到的是與他對掌
手的少年可是天資絕頂,情劍山莊的少莊主。
便在此時,一道黑影倏地閃過,掠起張九齡的女兒,縱上落在房頂,瞧著抱在懷中嬌美的小姑娘道:“小美人,既然沒人照顧你,那麼從今晚開始由我來疼你。”小姑娘淚滿面,無奈身子被綁,無論怎麼掙扎也都於是無補,逃不出魔掌,無助的喊著爹孃。
張九齡痛喊道:“曉月…快放開我的女兒啊!”張夫人也淚千行,不停的喚著月兒。
李子儀此時掛念著那姑娘的安危,突然心血來,氣脈上湧,潛在內力突破未曾打開的
道,血
循環加劇,內力倍增。就在尹繼善吃驚的剎那,已被對方強大的內力震退數丈,口吐鮮血。
尹繼善臉蒼白,呆望著他道:“妙極,長江後
推前
,咱們走著瞧!”說罷穿窗而出,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李子儀仗劍躍上房頂處與那人對面而視,但見此人年許三十五六間,風瀟灑,英偉俊朗,深深的濃眉下,一雙異閃的眼睛,神采詭異,一分入聖二分脫俗三分向魔四分好
,
間別著一把鐵扇,面帶微笑,懷裡抱著張九齡之女曉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