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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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不許問聽不懂嗎?”他發狂的回頭吼。
“可是,”荊喬巧無辜地眨眨眼睛。
“你黑眼圈好嚴重哦,神也不大好,我怕你是為了我而徹夜難眠,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哼,我昨個兒睡得可舒服了,晚飯也沒吃就一直睡一直睡,睡到剛剛才起。”他逞強的
著
膛,硬是不讓她看穿心虛的表情。
“原來如此啊。”隨著心中大石落下,荊楓若開始覺得眼皮無比沉重,邊走邊打呵欠,到全身痠痛四肢無力。愈走愈是疲累,進了府邸,幾乎是用拖行的方式跨進門檻,兩腿似千斤重地差點抬不起來。
“大哥!你跑哪兒去了…咦!喬巧?你們怎麼一起回來?”擠在花廳裡的人全被他們一同出現的身影給嚇一大跳,臉上表情又驚又喜。
荊楓若愣愣地環視廳內一週,發現大夥兒都在,彷彿出去找人的只有他一個。
“你們為什麼都在這?”
“因為爹昨晚就已經報官處理,我們只好全都回房睡覺呀。”荊石榴說話的時候,還頗覺不好意思的對荊喬巧窘笑。
這真是一個青天霹靂的打擊,他腦袋一偏,嘴巴也跟著一歪。
“所以你們並沒有出去找?”
“沒有哇,”荊石榴故意嘖嘖稱奇。
“倒是大哥你真是不得了,說不擔心的人是你,天還沒亮跑出去找的也是你,喲,瞧你這神不濟、兩眼發直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夜沒睡覺吧?”
“閉嘴!”他大聲喝阻她。
“你少胡說八道,我睡得很飽,就是因為太早睡才會那麼早爬起來,覺得閒閒沒事到街上晃了晃,怎知遇上她這鬼丫頭。”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他別開臉。
“是嗎?”荊石榴笑得更加曖昧了。
這會兒,來到荊喬巧身邊仔細端詳她的夏梅與梨大媽,在確認她沒事後都出釋懷與欣
的神情。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過你這鼻子的傷口…是怎麼搞的呀!”
“喔,這傷口呀…”於是荊喬巧又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代清楚,眾人聽得是目瞪口呆、連連點頭,之後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真是幸運呢,要是那侯姑娘沒及時搭救你,恐怕你就完了。”梨大媽忍不住又下眼淚。
“大媽,哭什麼哭嘛,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愛哭?羞羞臉,快別哭啦。”荊喬巧輕輕地抱住大媽,俏皮地用話哄著她。
“你這死丫頭…大媽還不是為了你。”大媽立刻破涕為笑的捏她臉頰。
環視每一張關懷溢於言表的臉孔,讓她深深地到溫暖與窩心。
“娘,那我們快請人到官府說一聲吧,免得他們還在找呢。”荊黃馨提醒著。
“還有,爹到哪兒去了?喬巧回來的事要不要快些讓他知道?”
“行了行了,這些事我會處理,你爹若知道喬巧回來一定很高興。”語畢,夏梅面帶微笑的先行出了花廳。
“喬巧,那你就先回房休息吧。”荊黃馨輕輕地說著。
“不行啦,這個時間得去洗衣服了。”
“不用了、不用了,偶爾讓別人洗也無所謂,你別那麼勞祿命。”
“可是…”荊黃馨擺擺手不讓她說下去,轉而面向荊楓若。
“大哥,那就麻煩你扶喬巧回房嘍。”
“不會吧?這樣也能睡呀?”荊喬巧大打眉結的皺起臉。
“愛逞強,沒睡就沒睡,做啥說自己睡得多飽多飽,現在又拚命打瞌睡。”只好就近將他攙進“兩袖清楓居”荊喬巧使盡吃力氣將他扶到
邊,替他脫掉鞋子,將腳搬到
榻上,再替他蓋好棉被。顯然他已沉入夢鄉,什麼知覺都沒有。
望著他筋疲力盡的睡臉,不一會兒便嘴巴微張地打起鼾,她甚覺有趣的坐在沿,將他凌亂的額髮給撥整齊。
真像個小孩子!她不仔細端詳起他沉睡中的面孔。少了那自以為是的氣焰,也瞧不見他目中無人的眼睛,沒有討人厭的嘴臉,他就只是一個俊秀少年罷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可是個標準的俊公子呢。
難怪這樣多不瞭解他個的女子會喜歡他。現下她總算有些明白了。
“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會擔心我呢。”思及此,她斂住淘氣的笑意,深深凝視那張看了十多年的面孔,心中生出一抹憐惜來。
“真可憐,身為老大又這麼愛面子,才會造就這麼古怪的個。”不知不覺地,她抬起小手,撫著他一夜間長出細細鬍髭的下顎,她的表情變得好溫柔好溫柔,溫柔中帶有一絲詭詐。
“為了獎賞你,我決定把我的初吻獻給你。”她不假思索地觸著他的眉心,主動地傾身過去,將紅巧小的
輕輕貼在他微啟的
辦上。隱約
覺他的氣息綿綿地纏繞住自己,彷彿他是醒著的,溫熱而輕緩地給予回應。
頓時,荊喬巧整個人跳著彎下按住猛跳的
口,馬上又直起身瞪住他,想看出他是真睡還假睡。
是睡著的吧?她暗自祈禱,驚悸之餘不斷後退。
沒事沒事,不過是個吻,她相信自己不會那麼倒黴。
快步的轉身跑走,躺在上的人仍舊眼兒深閉,一切似乎未曾發生。
“為什麼我得扶她回房?”荊楓若怒目瞪視這個一肚子陰謀的妹妹。
“因為她好歹伺候了你好幾年,你總得偶爾回饋一下心中,該不會這麼吝嗇吧?”
“麻煩你了。”不知怎地,荊喬巧就愛看他氣得牙癢癢又無從發洩的表情,因而順水推舟的偎到他身旁去。
看她們一個個都想把他和這鬼丫頭湊成對,荊楓若真恨不得將她們全剁成泥煮來吃。
可惡!沒人是站在他這邊的,真不懂這丫頭如何收買大夥兒的心,讓每個人全一心向著她,和他作對。
“走吧,大少爺。”荊喬巧將圓圓的眼睛笑眯成縫,尾音拉得細細長長,一副甜膩膩的模樣,存心要讓他無法拒絕。
“好,走就走。”無論如何,他可不能讓大家認為他怕這個丫頭,不過是扶她回去,本沒啥大不了的。
瞧他故作無所謂,其實眼皮早已累得睜不開,一路上本不是他在扶她,而是她在扶他。愈走愈覺吃力,他身上的重量幾乎壓在她肩上,讓她差點
不過氣。一瞥眼,才知他眼兒半閉,幾乎是邊睡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