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天宮覓生機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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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南天門前,周繼君望向那十個從群山霧靄間飛奔而來的怪物,面沉凝。

“轟!”近五十丈之高的十象神兵重重地落在校場上,漫天的仙靈之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它們籠罩。周繼君抬頭細細看去,只見這十隻怪物身似象,披著銀白的鎧甲,口生獠牙,面目猙獰,卻是似人似象的怪物。

“身上沒有任何氣息,通天實力的十象神兵看來也是法寶而非活物,只有用仙靈之氣煉化了它們才能發揮出威力來。”周繼君輕聲喃喃道“霍布衣,這便是你許我的好處嗎,如若煉化它們,就等於擁有十個通天境界的絕世強者在旁,這七州之地唾手可得果然是天大的好處啊只不過,通天境界者煉化它們尚需十年,那我又得花上多久。”

“若真要等上十多年再出去,恐怕我苦苦佈下的棋局早就四分五裂了”心中一陣惱恨,周繼君僵著臉,心念探入道丹之中。向來是他佈局謀人,不料這次竟讓霍布衣輕易地算計,身陷囹圄,此仇此恨已是刻骨銘心。當年周繼君等人前往大煜寶庫盜取八齋,將寶庫洗劫一空,而那些大煜無數代蒐羅來的珍寶皆被三道蛇人藏於道丹中。

不多時,心念停在一柄赤紅的巨劍前,它全身上下散發出炎炎熱氣,血光於劍刃如生於煉獄般,一旁的名劍似乎畏懼它猙獰可怖的劍芒,都離得老遠不敢靠近。在劍柄上赫然刻著一個驕揚跋扈的大字,恨。

“霍布衣,你就在四大部洲等著我吧,我已為你準備好下葬之劍。”猛地收回心念,周繼君冷眼向面前的十象神兵,面猶豫之。即便是他,也經受不了十象神兵的誘惑,每一象都為有通天境界強者之力,若將十象神兵都煉化了,麾下十名通天境界的強者,周繼君也不用再等到百里雄成長起來,直接帶著它們踏平京城皇宮,殺了煜德,報仇雪恨。可是,通天境界的高手煉化它們都需十年,更何況周繼君方才人尊下品境界。

“十象十年,那一象一年即可煉化成功,我身融先天藏象,又有三道蛇人相助,未嘗不可能在一年內煉化一象。就算只得一象神兵,這七州之地也儘可去得。”周繼君低語著,心思已然篤定“一年時間,若無其它變數,我布的局也能勉強支撐。”

“三道助我。”事不宜遲,周繼君張口吐出三道蛇人,體內藏象運轉起來,周遭的仙靈之氣湧向周繼君雙臂,任由他擺佈。

的心火飄出,飛向離周繼君最近的象神兵,爾後,周繼君猛震雙臂,將仙靈之氣推出。三道蛇人各顯豈能,施展出道力道意,助仙靈之氣和心火煉化象神兵,須臾間,紫火瀰漫在瑩白的仙靈之氣中,將象神兵籠罩其中,可象神兵皮甲堅厚,半晌,即便是最外的一層也未見消融的跡象。

“煉寶訣!”玄道蛇人翻閱著已被煉製成法寶的功法秘典,從中尋出了一式煉化法寶的道訣,爾後手指飛點其上,口吐玄道之力。武道蛇人和詭道蛇人都無這般本事,只能不斷轟出武道之力和詭道之力。

良久,最外層的皮甲雖然仍未消融,可紫火和仙靈之氣已然附上象神兵,不再像之前那樣遊離不定。

“或許還真要一年呵。”周繼君微微一嘆,手不停頓,控著紫火和仙靈之氣。然而,就在這時,心頭忽地狂跳起來,滔天恐懼突兀湧現,陰霾密佈。猛然間,偌大仙宮顫巍巍地搖晃起來,周繼君抬頭看向天頭的滾滾雲霧,耳邊不由得迴響起霍布衣臨走時說的話。

若你僥倖不死,後四大部洲再見“莫非是糟糕!”瞳孔猛縮,周繼君生生嚥下口唾,怔怔地望向破開一個大的浮雲“好狠毒的霍布衣!”北俱蘆洲,西土佛國。

梵音韶降靈山,浮花無情落淨土。

高大的山峰直天際,山麓下,一片安詳寧靜的景緻。這裡是擁有諸佛真身之地,遠離戰亂,妖魔不侵,百姓安居樂業。然而,在遠離山麓的清靜湖海邊,卻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有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有道貌岸然的仙神大德,亦有統兵前來的軍閥。他們各屬不同的陣營,可此時卻和睦融洽的聚在一起,遙遙望向巨山之巔。

“阿彌陀佛”宏大廣漠的佛音從山巔傳來,清晰無比的落入眾人耳中,頓時一片譁然。

“開始了。”人群之中,穿著發白布衣的老者滿眼火熱,他從懷中掏出一支大毫,興奮地在書卷上寫著——大衍五萬七千四百三十二年,上靈山戰佛他還未寫完,從身旁鑽來一小童,眼巴巴地湊上去想要一窺究竟。老者伸手遮住卷軸,朝那小童喝道“哪裡來的小孩兒,一邊玩耍去。”

“崖爺爺,我只是想看看如今天上天下強者的排名。”小童有些委屈地望向老人。

“還有十八年才會出新榜。”老人絲毫不理會小童的撒嬌,左手虛掩,右手揮毫而書。

“那他呢,能排多少?”周圍的仙神妖魔修士見狀亦圍上了老人,目光都向他手中的書卷——《英豪譜》。

“是啊,崖先生,他能在強者榜上排第幾?”

“你老人家就先透下吧。”崖先生冷笑著看向起鬨的眾人,擼著鬍鬚,吊足眾人胃口,這才輕嘆一聲道。

“前十。”周遭一片冷聲,眾人頓時肅然起敬,回望向靈山之癲,就在這時,一道五光華遮天蔽地的佈滿山巔,山搖地動,蒼穹烈都為之一黯。

“打起來了!”人群中傳來轟然叫好聲,然而片刻後,光暈散去,天地重複平靜,等候良久,再無半點動靜。

“這麼快就這麼完了?”崖先生皺起眉頭,手中的筆猛地一頓,卻是看見了從山上走下了那個清瘦男子。

男子提著酒壺,身旁跟著個十歲出頭的男童,他面容英俊卻透著幾分滄桑,目光深邃,對上他的眸子往往會不由自主地陷進去,一頭長髮披肩,說不出的寂寞孤傲。他攜著男童踏湖而渡,來到鴉雀無聲的岸邊,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所有人都期盼的望著他,可卻無一人敢開口相問。

“君聖叔叔,你勝了嗎?”還是之前那個小童,他擠出人群,有些緊張的望向男子。

彷彿從寂寞和滄桑盡頭走出的男子腳步微頓,扭頭看向有些害怕的小童,淡淡一笑“勝了,也沒勝。”說完,男子轉眼望向隱匿在人群裡的兩個頭戴斗笠的男子,目光中出些許疑惑,卻還是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再不多看眼其他人,帶上身旁的男童向遠方走去。

“適才似乎被他認出了。”來到一處落英繽紛密林間,身材奇壯的男子脫去斗笠,望向那人離去的方向,目光沉凝。

“不被認出才奇怪,我們雖然收斂氣息改變相貌,可卻不可能瞞過他呵。”說話的人聲音淡漠醇厚,從始至終,他都沒抬眼看過從靈山上走下的那個男子,就彷彿不認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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