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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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早有準備,起身讓開,說:“當年我要買這房子,湊不出首付,打麻將時聽你爸爸接電話,說要接一批四號。我記得他那時用的是摩托羅拉v70,那時候最騷氣的旋轉設計。

我拿來看看,他也沒當回事,我看到了他們易的短信,關於時間和地點,他們用了些很簡單的暗語和移位密碼,我一看就猜出來了。

然後接貨那天,我就算好大概的時間,提前一點給你爸爸打電話,套出了位置然後告訴了緝毒隊…”黃蓉居高臨下看著楊過,說:“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可你也不想一想,郭靖當年還在院看場子,以他那種耿直脾氣,怎麼會跟緝毒隊當線人?

更值得懷疑的,不是我嗎?我跟你爸情更長,而且我家從民國年代就是袍哥,想不認識警察都不行。”楊過還是不信:“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呢?你想讓我為郭靖的事到悔恨…是的,你一定是騙我的。”黃蓉說:“但是你並不會到後悔、也不愧疚,對不對?”

“後悔什麼?”楊過大笑“我是毒販的兒子,惡魔之子,二十幾年來,這世界都一直這麼看我,我只是沒讓這世界失望…”

“你替一個毒販報仇,還殺了不相干的人,殺了我老公…”楊過忍不住譏誚一句:“好像現在我才是你老公啊,老婆。”黃蓉本不在乎:“你珍惜當下吧,我很快就又是寡婦了。”

“好了,把你的底牌亮出來吧。”

“底牌?”

“是啊,你說了這一大篇話,不可能是隻為了我,你說給誰聽的?你在錄像?還是玩直播嗎?”黃蓉笑了:“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省力氣,這些話我確實是說給人聽的。

不過不是網上的陌生人,你這麼冷血無情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陌生人的看法?”楊過看著黃蓉,沉默地等待下文。

“不會聊天。算了,答案揭曉,你這段最後的對話,我想讓這世上唯一你在乎的人聽。”黃蓉敲敲牆,主人房的房門打開,黃蓉的表姐梅超風和她老公陳玄風站在裡面,中間一把椅子上捆著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穿件黑皮夾克,一頭烏黑的長髮。楊過霍地站起來:“龍…龍老師?”那女人抬頭,一張清瘦的瓜子臉,神情冷漠,眉目如畫,嘴裡著東西。

“你這前任還真不容易找,”黃蓉冷笑:“她移民入了加拿大籍還改了名字,能找到她我真是用掉了我爹九十多年攢下的所有人情,還幸虧她新年回來探親,還自投羅網地在重慶換車,身份被錄入到公安的識別系統。”楊過徹底失去了平靜,盯著龍老師,對黃蓉的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臉上大汗淋漓。龍老師看著他,眼神很古怪。黃蓉冷笑:“怎麼?千言萬語無從說起?還是不想讓老子聽?”楊過說:“你放了她,她跟我十幾年沒見了。毫不相干。”

“毫不相干?毫不相干你為什麼捨不得洗掉那紋身?”

“不是你說不用洗掉嗎?”楊過動起來,又自己平復情緒,柔聲說:“蓉兒我覺得你太沖動了,你我的恩怨,不關她的事。”

“不是她,我怎麼能看到你滿頭大汗的樣子?”黃蓉冷笑著注視楊過:“我跟你相處了十幾年,今天第一次看到你動真心。”

“我對你也…我對你曾經是真心的。”楊過說:“蓉兒,不如你去洗把臉冷靜想想,你對一個陌生人,又是跟蹤又是綁架的,還說要殺人,就為了另外一個人十年前的紋身,過份了吧?”

“過份就過份!誰讓你耍我?老子從來沒被人家這麼耍過!”楊過苦勸:“己所不勿施於人…”黃蓉走過去,摘下龍老師嘴裡的布,說:“你們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兩個人同時說:“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

“說不說你們一樣會死。”黃蓉冷笑:“聽說喝了百草枯,一天之後就肺部纖維化,有話也說不出了。”楊過苦笑,說:“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他忽然神一變:“你給她也喝了毒藥?”黃蓉笑:“當然,既然說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說話就要作數啊。”楊過探身想要抓黃蓉。

忽然五內劇痛,從口到小腹都燃燒起來,不由自主地歪倒在椅子上,他看著黃蓉,悽然說:“你搞錯了。”

“我搞錯了什麼?”黃蓉終於覺得楊過不像演戲。

“我喜歡她沒錯,可她並不喜歡我,你殺錯了人。”龍老師開口,她聲音很好聽,只是沒什麼情:“沒關係,能親眼看見你落在這惡毒女人手裡,親眼看見你死得慘不可言,我開心得很,死了也沒什麼。”黃蓉拍手:“好演技,好有默契…只是你們演得再好也遲了,百草枯是沒的治的。”

“我們…不是…演!”楊過四肢無力,掙扎著起身過去,掀開了龍老師的上衣下襬,拉起她的背心。

平坦白皙的小腹上,有幾十道醜陋的暗紅傷疤,組成了一句話“直教生死相許”楊過抹去臉上的鼻涕眼淚,說:“龍老師辭職離開重慶,不是因為師生戀,而是她那年走夜路被強姦,強姦犯還在她身上用刀刻了這六個字。”黃蓉臉變得慘白,看看楊過,又看看龍老師。

龍老師明白她的意思,淡然說:“我不怪你,誰讓你跟我一樣,遇見了這個孩子、又不知道…他是惡魔呢?”***時間回到1月初的一個早上,籠罩重慶幾天的霧霾突然散去,陽光明媚,這時郭靖剛剛下葬,楊過和黃蓉裡調油,郭芙和耶律齊忙著籌備婚事。

昨晚郭芙又去小姐妹家打通宵麻將了,楊過和黃蓉兩人纏綿了一夜,天快亮黃蓉才睡,但楊過天剛亮就出門了,一是躲開郭芙,二是開滴滴賺點錢。

楊過接的第一個客人是去機場,在機場他見時間還早出租車少客人多,就蹙到隊尾,有幾個客人看過來,楊過沖隊尾一個高挑女人喊:“美女打車嗎?”那女人戴著口罩墨鏡,沙啞的普通話問:“高鐵站多少錢?”楊過拉起口罩下車,一邊把行李裝進後備箱一邊說:“你是美女,五十吧,我就賺個油錢。”女人上了車,穿件黑短皮夾克,一頭長髮垂在身後,拖一口輕便旅行箱。上車的時候,楊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女人開口:“師傅,你看什麼?”

“沒看什麼,我看你有點面。”

“我戴著口罩墨鏡呢,面?”

“你是明星吧?來拍戲?”

“不是,我外婆病了,我急著去漢中,成都霧霾嚴重沒航班,我就先飛過來再換高鐵。”後面過來了一輛正規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探頭罵街,楊過毫不在意地上車,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外婆病得嚴重嗎?”

“麻煩你看路。”楊過看出客人是那種從頭到尾沉默的類型,就閉了嘴老實開車。把客人放在高鐵站,楊過先去吃早點。

坐在街邊豁小面的時候,有人在微信上找他,是之前過的一個學生妹炮友,叫洪凌波的。閒著沒事,楊過跟她逗了幾句,洪凌波問:“我在我們學校旁邊的漢庭酒店,中午才退房,你來不來?”楊過說:“不來了,就這樣,拜拜。”

“你有新女人了?沒關係的,我又不想跟你結婚,把你女人帶上好了,不然…我還有個姐妹也在這裡開房,你要是讓我滿意,我就把她也叫上,好不好?”

“我還有事,不說了。”

“雙飛都不要,你無能嗎?”

“那個我還行,但…我有了想要結婚的人啊。”楊過微笑著按下了紅圓鈕。

***郭芙和保姆陸續進門之後黃蓉也換衣服出門了,郭芙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大武小武都發了張溝照,小武要求視頻。郭芙接通,懶洋洋地說:“沒東西給你看…”小武說:“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嘛。”

“聊啥子?”

“昨天我同事完顏萍說看到你媽和一個年輕男人逛街。”

“那又怎麼了?”

“他們很親熱的樣子。”

“武修文你到底想說什麼?”

“難怪表叔死了表嬸不怎麼難過,嘿嘿。”

“滾。”

“完顏萍你認識,不八卦的。”

“我媽跟我爸怎麼樣我不知道?告訴你,就算我媽找個人,也是拿來走出陰影的工具。”

“我是關心你,小心你媽給你找個小爸。”

“我媽找個帥哥,我替她開心還來不及。”***黃蓉走進一家紋身店,找了個女紋身師。黃蓉解開衣服,出左邊房,說:“我想在這裡紋一句話,直教生死相許。”女紋身師笑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一人一半是嗎?誰紋著‘問世間情為何物’,你男朋友還是老公?”黃蓉一笑:“男朋友。”女紋身師拉開黃蓉的衣服,看到棗兒似的大頭,皺眉問:“你還在哺?哺不能紋身。”黃蓉又問紋得小點可不可以,女紋身師拒絕了:“紋身顏料會影響汁的,再說你哺期過後房會縮小,字體也會變形。”黃蓉失望地走出紋身店,遇到警隊長丘處機從旁邊的洗浴中心出來,丘處機熱情地過來招呼:“小黃,今天沒在醫院裡,小郭好點了吧?”

“沒有。”

“哦,看見楊過跟他說一聲,那天一點小事,還送什麼禮。”

“送什麼禮?”

“那天車禍出現場的警跟他糾纏,他打了個電話給我,然後昨天還跑去我那兒送了張消費卡給我。這孩子真是見外…”

“哦…老丘,那警跟他糾纏什麼,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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