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陰溝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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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皺眉:“導遊是無辜的,我們這樣做不太好吧?”邵易宇苦笑:“我們明天要走,沒時間替他驅魔,下次來再找他,幫他把君子和暴怒出來好不好?”

“好好!”君子和暴怒又答個不停,這也是他們的實話,現在成了奴隸,等於困在了導遊的體內,自己又何嘗不想出來。

晚上,導遊自己掏包安排邵易宇和黎美兒住在了澳門最豪華的酒店,誰叫自己是奴隸呢?

看他忙前忙後安排得如此周到,邵易宇大笑:“有個奴隸是不錯!”黎美兒卻笑不起來:“別忘了我算的卦是福裡藏禍,禍裡藏福,今天―――――還沒有過完啊!”兩個人緊張地在夫房裡。靜坐了一夜,一直到十一點的鐘聲敲響,邵易宇終於忍不住伸了個懶:“今天已經過了,我們禍裡藏福,敗了三個對手,還收了兩個。可這福裡藏禍——我們是不是太緊張了?”(在陰曆中過了晚上十一點就到。了第二天的子時,與陽曆記時過了晚上十二點才叫第二天不同。)黎美兒也很驚訝:“是不是我們。閉門不出躲過了劫數?”邵易宇笑道:“就明天最後一天了,過了明天——按你所。算,小虎子的劫數就過了。”黎美兒也深了一口氣:“是啊,就明天最後一天。但。願這最後一天——”邵易宇打住:“別亂說話。明天我們迴歸大陸,到了。內地,哼哼,比起這人生地不的地方當然好多了。在珠海我認識的哥們就有幾打!”黎美兒被邵易。宇一說,也高興了起來,邵易宇的人脈關係是無需置疑的,拿出銅錢:“最後再麻煩你一次了!”邵易宇喜滋滋拿起來丟了一卦,不用美兒看,自己先皺起了眉頭:“福藏禍兮,禍藏福?”黎美兒也跟過來一看——竟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一卦,連動爻的爻位都絲毫不差!

黎美兒急得又要運功演算,邵易宇怕她再度吐血,趕緊制止:“人算不如天算,計劃不如變化,既然是同樣的一卦,我們有了今天的經驗,還怕他們不成?反正也就四個魔怪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旅行團就坐車準備離開澳門,黎美兒緊張了半天:上次從香港到澳門坐噴船都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從澳門到內地不知道又要多久。

結果直到出關踏入珠海,前後不到半個小時,隔著海關一回頭,澳門還遙遙在望,可已經不是紙醉金的地方了。

看著車站四周悉的家鄉連鎖店,黎美兒心情大好:“終於回家了。”邵易宇笑笑:“別太早高興,當心福中藏禍哦!”黎美兒捶了他一粉錘:“讓你嚼舌頭,快吐口水。”邵易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誰知竟給自己這烏鴉嘴說中了:剛要上旅遊巴士,一夥人衝上來幫你包進行李廂,邵易宇以為他們是旅遊巴士上的工作人員,還一個說謝謝。

誰知道行李搬運完畢,對方一夥人每人拉著一個團員不放,硬是要一人一百塊的搬運費。

不是所有人都跟邵易宇一樣是大款,特別是象王國禾這樣昨晚在澳門賭了一夜輸光了褲衩的人絕對不肯平白無故掏這一百塊:“我又沒讓你搬,誰讓你替我搬的?這錢老子是不會給的!”旅行團仗著人多,一開始還氣勢洶洶,但他們這種”洶”絕對只是業餘水平。因為這些“強行搬運工”才是職業種子選手,手一招,浩浩蕩蕩來了一票在車站邊混飯吃的同行。

眼看一場混仗在所難免,邵易宇要身上前,給黎美兒拉住:“就最後一天了,一定要忍住啊!”邵易宇只好忍氣聲,跟王國禾商量:“兄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老兄就認了吧!”王國禾看著四周圍上來的人,也唬得瞳孔散大到邊:“我也想給啊,可我跟我一道來的幾個——身上的錢加起來不會超過一百塊,全墜落給腐朽的資本主義了!剛還盤算著夠不夠所有人在火車上買碗泡麵吃呢!”有一個不給,其它人也不願意給——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憑什麼你的錢昨晚在賭桌上了,而我活該要在這大出血呢?

所有人鬧成一團,人聲鼎沸到了極點,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就要在車站廣場中心爆炸——只差一導火線就能點燃。

終於,有人怒吼了一聲:“去你媽的!”這聲夠響,在這喧鬧的車站中心居然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雙方把目光的焦點聚在了這個怒吼的人身上,竟是看起來還文質彬彬的邵易宇。所有人只等他一揮手,板磚,水壺什麼的就要滿場亂飛。

誰知他罵了第一句強橫的,第二句居然變成了“萎哥”:“車上所有人的錢,我掏就是了!”邵易宇破財免財,跟派發廣告傳單似的站在車門口發錢,上一個團友就上一百,一個大旅行巴士有四、五十個人,也就整上四、五千塊解決了問題。

所有圍上的人一鬨而散,估計他們之間有“君子協定”這錢如何分贓一清二楚,大家很有效率地分頭尋找目標,繼續去欺負同樣入境的“同胞”團隊。

邵易宇肚子裡那個氣啊——在香港、澳門連“魔”都沒整到他,居然回到內地被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宰了一刀。

更讓他生氣的是同車的人看他的眼神全成了憤怒:“他們人多,我們人也不少,絕對可以跟他們幹上一架。”邵易宇眯著眼看了看車上的人:的確是有四、五十個,可有一小半人是夕陽紅老年旅行團的,還有一半是象黎美兒這樣水靈靈的大姑娘,也不知他們覺得有什麼本錢可以跟這些職業化的“強搬工”打上一架?

還有人不平:“我們可以叫警察啊,有困難找警察,我都準備打110了,花這冤枉錢——真是多事。”一個耳背的老太太生怕邵易宇跟她一樣耳聾聽不見,乾脆把頭伸到他面前,沒牙不關風的嘴巴直接濺了他一臉唾沫:“小夥子,我謝謝你替我們解了圍,可我寧願等警察也不願把這錢給他們。畢竟我們攢這個錢不容易。”邵易宇翻了個白眼還沒說什麼,黎美兒一向溫柔少語的人竟然生氣了:“那他替你們錢的時候,你們可以選擇不上車,繼續跟他們抗爭到底。大不了大家都躺到醫院去,不過這醫藥費可人賠,他們都是遊散的人員,抓不抓得到都成問題,醫療保險也保病不保傷,到時候花的可不止這一百塊;還有,我們跟他們費了時間,到時候回家的火車趕不上,費錢不算,家裡人還會替你們擔心——”黎美兒一開口就罪了一車的人,車上的人這麼多,誰會說不過一個小丫頭?

所有人集體還擊,子彈之密集,酸甜苦辣配合之默契,比剛才面對一批暴徒時說得利索多了,氣黎美兒眼睛通紅。

邵易宇怎麼捨得讓黎美兒哭,又是一聲獅吼震住了所有人:“好了!”到底是在賭場上叱吒風雲的財神,一開口滿車四、五十人集體安靜。

“我急著趕回內地去處理一宗十個億的大買賣,別說是這四、五千塊錢,就是四、五萬塊也是雨啦——我的時間是耽誤不得的。所以我是花錢買條路走走——放心,這錢全是我出,跟大家沒有關係。”王國禾第一個大笑:“財神,你倒是早說這句話啊,早說——不就行了!”頓時車廂內一片和諧,有個老頭在猛吹自己剛才面對暴徒時如何、如何英勇,說著、說著還不時傲慢地掃了一眼這個有錢的“萎哥”一臉的不屑,邵易宇心想這邊上要是有頭牛也活活被他從中間吹炸成兩半;有人嫉妒地說這四、五千塊不過是在邵財神在賭桌上的一個籌碼,在賭桌上丟得倒是快,可拿來救大家卻掏得這麼慢;有些人乾脆沒心沒肺,昨晚賭了一夜,剛才在盛怒之下又差點大幹了一場,現在警報解除,神經放鬆,吧嗒吧嗒吃起了東西,然後直接打起了呼嚕,連爭論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多的人看著邵易宇和黎美兒,一口的口水:男的想我要是跟這爺們這一樣有錢,爺也拐這麼個身材火暴的小妞來香港、澳門;女的想我跟這女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姑也要釣個這種有錢的凱子,一道來香港、澳門海購一通;還有不男不女的心想——黎美兒聽著這些話心裡不是個滋味,可她是修道之人,與世無爭;生怕邵易宇會生氣,正想去安、安

誰知道他竟在翻著眼皮數數:“一個、兩個、三個——”

“你在數什麼?”

“數著了魔的人。”邵易宇笑了笑:“最後的六個——終於還是來了。貪婪和妒忌明明已經灰飛煙滅,君子和暴怒也被封印進導遊的身體留在澳門,但他們六個還能帶全十個魔王的氣息,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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