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歡喜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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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剛跑出幾步就被拉了回來。她的肩上繫著繩子,不知是誰用繩子把她又牽了回來。

“你逃不掉的!”這是司祭嘶啞的聲音。京子一聽到這聲音就一動不動了。她的頭腦的某一部分已經麻痺了。

“對你的異端審訊,現在開始!”司祭陰臉的聲音傳到了京子的腦海裡。

京子已經多半失去了意識,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請你饒了我!”京子使盡全身力氣拖住了司祭的‮腿雙‬。

“我既非異端者,也不是與惡魔廝混過的女人。我只是路過此地。我是要在盂蘭盆節回鄉下的老家,途經此處而已。決不,我絕不把這件事對任何人講。求求你。饒恕我吧!我願意按司祭先生的意志去做。饒恕我吧!”京子抱著司祭的‮腿雙‬,頭在地上磕碰著哀求道。

“你可以到房間裡去。究竟怎樣處置你要由審判來決定。”

“是,是,司祭先生。”京子被繩索牽引著、跟在司祭身後爬著。如果司祭的心情變壞,那自己也將被打上與惡魔媾的女人的烙印。如果那樣,自己就可能在拷問下,被迫做符合司祭心思的自白,被男人們侵犯,最終處以焚刑。

無論忍受怎樣的屈辱,京子也打算乞求寬恕。只要能活著逃離魔窟。京子在司祭繩索的牽引下,象狗一樣爬進了房間。

“坐在那裡等著!”

“是,司祭先生。”京子在回到了原先坐位上的司祭跟前爬行著。她的上身彎下去伏在了司祭的腳前,一動不動。

“你很順從啊!你和那個惡魔僱傭的女人大不一樣。”

“是的,司祭先生。我是司祭先生的手足,是奴僕。”

“或者,你的順從是裝出來的,本來面目則是與惡魔媾的女人。是不是惡魔為了救那個被處以焚刑的叫作什麼美津子的女子而派你來的?”司祭的口氣加重了。

“司祭先生!”京子的頭在塌塌米上叩著。

“決,決沒有那種事。我從未見過惡魔的樣子。我已經做好了要成為司祭先生奴僕的思想準備。怎麼樣?司祭先生,請你檢查我。”京子站起身來。自己脫去了西服。脫去襯衫,解去罩後,又以著了魔般的動作脫掉了長褲、短褲。京子一絲不掛的體重新倒伏在司祭跟前。

“很好!異端審訊的結果若證明你身上沒有與惡魔變媾過的痕跡,就可寬恕你。若有的話,你將與那個女人一樣,被處以焚刑。”

“我發誓…”

“好吧!你發誓!”這聲音如發狂了一般沉重。完全不象一個神正常的人發出的聲音。在執掌生殺與奪大權的司祭中,滿瓶的體般的瘋狂在咕嚕咕嚕搖晃著。搖動的結果將決定京子的命運。

“我起誓,沒同丈夫以外的男人媾過。我說的若不是真話,司祭先生,你可將我打死。請你查明。”

“丈夫嗎…”司祭的聲音越來越重。

“就是和我丈夫,也只是偶然,只是偶然幹那事。”京子發瘋般地獻媚著。

司祭開始沉默了。

這是長長的沉默。

京子慢慢地揚起了臉。忽然間沉默了的司祭令她不寒而慄。司祭無聲地俯視著京子。頭巾下的雙眸在煤油燈光下閃著人的寒光。那眼睛彷彿凝望著死亡世界,雖有光亮,但那光亮卻是僵滯的。這是雙使人不到絲毫溫暖的眼睛。

京子的嘴吻在了司祭的膝上。看到司祭冷漠的表情,京子到連手指都在不停地戰慄。

——我冒犯了龍顏。

京子想著。剛才,司祭講話的口氣一直很溫和。其是在我提到丈夫,他才沉默了。是不是不該對掌握生殺與奪大權的司祭講那種事。我是司祭的奴僕。我要按他的意志行事。我是其手足——。說過這類話後臣伏了的女人不該提到與別人的歡,即使那是與自己的丈夫。

司祭一定會認為自己的身子是不清淨的。京子明白了這一點。

京子的身體開始因恐懼而發抖。現在司祭的一顰一笑都會在轉眼之間關係到自己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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