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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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五月十六,她從京城外臨時落腳的待嫁別院嫁入了距紫城僅一里地的大將軍府。

婚禮很盛大,還請來了她這具身體的父親——駐翁牛特部的大夫薩雅現場觀禮。

直至行完禮、被他牽著進了房,她才意識到:她真的嫁給他為嫡了。

一想到一個半月前,他帶著她跪在乾清宮裡,向坐在上首位的雍正帝懇請娶她為嫡,從此不納妾室時,她確實是動又震撼的。

她雖不知當下的百姓是如何看待一夫一制的,只從她所知道的歷史裡,也沒有隻得一相約白首的皇子將軍…

可如今,曾和她一樣,第一次屬於彼此的男人,竟然牽著她的手,說下這番令人驚詫的誓言,不由得讓她懷疑起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或是穿越的…

於是,抑制不住心頭的雀喜,阮瑗芝趁四下無人,動地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試探和敲打,甚至連“天王蓋地虎”、“地振高岡、一派西山千古秀”之類的經典接頭暗號都給用上了,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除了不解還是不解,這才讓她徹底死了心,承認他確是個由裡到外、土生土長的清朝人士不假。

可為何會做出如此有違當代民俗制度的舉動?真對自己一見鍾情、二見傾心?還是說,因為自己是他的第一個,所以特別動?

阮瑗芝隔了許久也沒找到答案,倒是另一個發現,讓她徹底凌亂了:一代帝王雍正帝居然也是一夫一制。整個後宮就只烏喇那拉皇后一人…

老天,這還是她所悉的大清王朝嗎?還是說,她其實重生在一個和清朝同名同姓卻渾然不同質的架空朝代?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在某一天的上街閒逛時。目及所至的極富現代元素的各類商品終於讓她確信:自己來到了一個架空朝代,雖然和她所知的清朝歷史極其相似,卻實實在在是個內裡不同的開明王朝…

就這樣。她在待嫁的臨時別院東想西想,很快,就來了她在這個世界的隆重婚禮。

既是對方立下了在這個朝代如此嚴苛的誓言,她再抗拒著說”不嫁”那就太矯情了。畢竟,他是她兩世為人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真心喜歡上的偉岸男子,不嫁也未免可惜了點。誰知道錯過這個店。什麼時候才又會遇到另一個讓她如此傾心的男子呢?

於是,她隨著那招搖過市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一起進了大將軍府。

事實上,其中只有六抬嫁妝是薩雅大夫給她準備的孃家禮,其餘一百二十二抬,不是弘時替她準備的。就是未來公婆、妯娌叔伯贈送的…

當然,外人是不知情的,還真以為她孃家家底豐厚殷實呢…

幾杯杯烈酒下肚,她再次昏昏沉沉地被他剝光身上的累贅,襯著搖曳的紅燭,成了他明媒正娶的………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五,雍正帝駕崩第三,正在靈堂替接連過世的公公婆婆守孝的阮瑗芝打了個盹,醒來就發現懷裡多了這麼一張紙條。她那個素來不喜外出的夫君,竟然留書出走,原因是:先帝駕崩,心情沮喪,出去散心…

“散心?哼,愛新覺羅。弘時!但願你的說辭是真的。要是敢騙我,哼哼!”阮瑗芝氣呼呼地將紙條投入火盆,免得旁人瞧見。氣歸氣,夫君的行蹤還是要保密的。

,等其他三位妯娌齊聚一堂時,才得知,出走的不止自家那位,老大、老三、老四,甚至是還未成親的小五都沒來…

這下,四個妯娌心裡有數了:必定是串通一氣跑哪裡去了…可想想也不應該啊,他們和先帝、先帝后的關係素來不差,甚至可說是很好,如今,先帝、先帝后剛剛過世,不可能連孝也不守,就跑去哪裡逍遙了…肯定是哪裡有問題…

阮瑗芝跪在靈堂裡,守了一天孝,也苦思了一天,最終,還是沒得出結果。

直至頭七剛過,她回將軍府休息,半夜就被風塵僕僕趕回京的弘時壓到了x下。

“唔…孝期還沒過…”阮瑗芝眨著惺忪地眼眸,朝正伏在自己身上定神看她的男人提醒道。

“我知道…”弘時隔了許久,才低低一笑,反身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懷裡,著她的長髮問道:“這幾可有想我?”他會告訴她,有關皇阿瑪、皇額孃的是,但還不是現在。只要到了那一天能說破的時候,他第一個會告訴的對象就是她。

她不答,只在他口憤憤捶了一記,“還說!究竟是做什麼緊要事去了?居然連父母的孝也不守?別告訴我是捉賊去了?誰信你呢!”弘時順勢握住她的小手,湊到邊啄了一記,也不急著解釋,只含笑道:”真若追賊去了,你奈我何?!”皇阿瑪啊,原諒兒子不孝,將你和皇額娘比喻成了“賊”誰讓你們是罪魁禍首呢?倘若不詐死欺瞞天下,他犯得著遭子懷疑嗎?

阮瑗芝聞言,憤憤瞪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正是奈你不得才麻煩呢!”哼哼!

“等孝期一滿,咱們就回西寧。”弘時當沒聽到,把玩著她一頭柔順的長髮,低聲說道。

“好!”阮瑗芝點點頭,她早就想念遠在西寧的家了。雖然京城的這座將軍府也算是他們的小窩,可覺上總是不一樣的呢。

在邊疆的草原上,她可以和他共騎乘一騎,肆意徜徉在滿目蔥鬱的草原上,著朝陽或是落的方向盡情馳騁…

又或者,她跟著他,一起考察當地百姓的生活、幫他們解決實際問題…一切,都和諧地讓她安心又滿足…

可一旦到了京城,滿身的規矩和條框,讓她不得不約束自我,怕太過異樣,讓他備受眾人非議。

已經只得她一個子,就讓他受到了京裡京外不少異樣的眼光了,她豈能再給他憑添煩擾。

可他卻不以為然,還說讓她做自己就好。只要別把將軍府給賣了,想怎樣都成…

她真的很幸運不是?即使是現代,也不見得會有如此疼寵老婆的男人,何況還是規矩繁多的大清。

“睡吧,明我陪你和孩子們一道去靈堂…”弘時擁著她,在她上印下重重一吻,隨即手指一彈,熄滅了桌上的燭火,夜幕降臨,而幸福的生活卻已啟程…

(弘時番外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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