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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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禘將幾乎叛離的理智拉回來，清了清喉嚨，側身走進房。

“所有的宋刻本我都放在桌上了，公子請過目。”她輕輕掩上房門，走到他身旁。

胤禘默默地翻動書冊，此時的他心思全不在這些書上，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臉上挪開。

原來，他也是會對女人動心的，只是萬萬想不到，讓他動心的人竟然是這個小書呆。

“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她仰起頭，呆愣地注視著他。

胤禘凝視著她嫣紅豐潤的瓣，想像著那張紅嚐起來的觸和滋味。

倘若他現在吻了她，她會有何反應？雖然他渴望這麼做，但還是剋制住了吻她的衝動。

在還沒清楚她對他的覺以前，他並不想驚嚇她，也不想迫她臣服於他，他要的是兩情相悅的情，就像胤衸和安茜那樣彼此愛戀的關係。他想知道，她對他究竟是什麼覺？

“你…為何從沒問過我的名字？”總是公子、公子的喊他，她對他難道沒有思要了解的慾望嗎？

平雙喜怔怔地眨了眨眼。

“我怕公子生氣，所以沒敢問。”不是來看宋刻本的嗎？怎麼忽然轉了個話題，害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看起來很容易生氣的樣子嗎？”他在她面前已經算是史無前例的和善了，他對其他女子可沒有這般好臉過。

“我頭一回問公子的出身和家世時，公子就好像不太高興，所以後來就沒敢再問了。”她老實回答。

“是嗎？”他搜索著記憶，這才想起當時他開口要買宋刻本時，她確實曾經問過他的出身，但那只是因為她想知道宋刻本將會賣給什麼樣的人罷了。

“公子若不提，我也不方便問呀。”她低聲說。

“那…”他彎下，湊近她的臉龐。

“你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平雙喜微微點頭，呆怔地注視著他。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的臉，從朦朧的目光望出去，她依稀可以看清楚他濃黑的長睫，還有他剔透如黑玉的眼瞳。

這是她頭一回看清他的容貌，她的心跳一陣加快，臉頰也因他專注的視線而逐漸灼熱起來。

胤禘淺淺一笑，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拉起她的手，以指尖在她柔的掌心中寫下“胤”、“禘”兩個字。

“胤禘？”她不自主地順著他所寫的字念出聲。

“對。”他的笑意加深，微出可愛的虎牙。

她的心跳咚咚地撞擊她的口，雙頰悄悄抹上一層胭脂紅。

覺變得好奇怪…平雙喜一手被他握住，一手輕搗著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口化開來，又像是有什麼萌芽了。他炙熱的眼神、人的笑容，都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公子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她覺得腦袋昏昏的，像要發燒的覺，難道剛剛掉進魚池裡害她病了嗎？

“你聽誰說過？”他輕輕抬高她的下顎，手指觸摸著她柔的肌膚。

“我…想不起來了。”她看見他的臉龐漸漸湊近，近到了已經可以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你還是穿女裝好看，以後都穿女裝好嗎？”他的薄朝她覆下。

“好…”她頭昏得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只知道她一張，原來紙著她豐瓣的舌尖馬上侵入她口中，挑吻著她，緩慢地勾誘她的回應。

她的雙眸圓瞠著，眼裡滿滿的都是他，腦中暈陶陶的，全然一片空白，思緒早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