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山鬼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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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山鬼妖風面前的情形真是令炎荒羽大開眼界。

原來,在他眼前已經升起了嫋嫋的炊煙!由三塊卵石支著的簡易灶上,正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口摺疊鍋。那三石灶底已經生好了火,正熊熊地燒著。那摺疊鍋上正不停地冒著白白的熱汽。

看著劉諾文練麻利地就著山泉,在一隻搪瓷淺盆裡洗淘著米粒的模樣,炎荒羽不對這個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小女孩子刮目相看,沒想到她這個從城市裡來的女孩子在這方面居然一點都不輸阿瑤等山裡的女孩子。

“文文!”炎荒羽不想嚇著劉諾文,便在離她還有十幾步的時候招呼她一聲。

“噯!阿羽哥哥你回來啦!”聽到炎荒羽的喊聲,劉諾文忙抬起頭來循著他的方向望去,一邊開心地回應他。

“嗯!”炎荒羽笑著幾步來到她的身邊,放下了手裡的獵物以及他在回來途中順便採摘的幾隻肥美山菌。

“呀!是野兔子吔…還有蛇和蘑菇吃呀!”劉諾文一見炎荒羽帶回來的野味,忙不疊將米倒入鍋裡,然後便雀躍了起來,一下撲進炎荒羽的懷裡,撒嬌地道:“來!阿羽哥哥,來一下啦!”一面抬起臉來,閉上眼睛,圓圓地撅起了她那紅嘟嘟的小嘴以示索吻。

炎荒羽因拎過野物,怕手上髒,便不好抱她,趕緊在她送上的櫻上重重的吻了兩下,然後笑道:“快些放開我,我手上可髒呢!來,讓我先洗一下…”劉諾文一聽,卻嘻嘻一笑道:“那你是不敢碰我啦?那太好啦…我要骼吱你!”說著作勢將雙手伸向炎荒羽的腋下。

炎荒羽本趁她不在意的時候一下躍開,但劉諾文卻緊緊地挨著自己,若是他突然一下躍開的話,怕會跌倒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只好苦著臉,一咬牙、一閉眼,作出一副任她宰割的樣子來。

豈料那腋下並沒有手伸過來,倒是他的脖子上圈上了兩隻柔軟的手臂,他還未及睜開眼睛看看是怎麼回事時,兩片柔軟灼熱溼潤的嘴已經緊緊地貼上了自己的雙上,緊跟著一條纖巧靈活的丁香小舌便越過他的牙關探了進來。

炎荒羽身子一震,不再睜開眼睛,大舌一彈,就這麼一下子便將劉諾文獻上的香舌捲了起來,細意咂品味,一時只覺她那香津甜唾源源不絕地到自己的嘴裡,自己的口也順著兩人纏綿接的舌頭水融地回到她的嘴中…

好一會兒後,灶火上發出的“哧哧”聲驚動了正沉浸在熱吻中的少男少女。兩人急分開察看,卻原來是那米飯水開了溢出來,澆到了火頭上。

兩人相視一笑,劉諾文臉兒雖紅紅的,卻是笑意盈盈,顯得十分的開心和滿足。

“來,文文,我們把野味收拾一下吧!”炎荒羽笑著蹲下身子,一邊說著一邊就著水衝了衝手。

“噯!”劉諾文連連點頭應道,也蹲了下來,問道:“那阿羽哥哥,你準備怎麼燒啊?”

“兔子我把皮剝了後用火烤了吃,那蛇和山菇一起燉湯!”炎荒羽一面說著一面站起身來,四下張望了一下,挑中了不遠處一棵樹,便走過去把野兔和蛇分別倒著勾掛在樹幹刺出的枝叉上,間的柴刀先在野兔身上劃了一刀,然後雙手捏住開口處,運力一拉“嘶啦”一下,便將整張皮褪至頭頸部,然後隨手一揮,便將那兔子頭削了下來。之後他又在那兔子的腹腔處剖了開來,把裡面的零碎一股腦兒地掏騰出來,便算是乾淨了;接著他又如法炮製將那雪白肥的蛇也剝了出來…一切做完之後,除了手上,他身上竟然沒有沾上一點的血跡!

看著炎荒羽練穩健的手法,劉諾文都看呆了。待他將收拾乾淨的兔和蛇展示給她看時,情不自地喃喃道:“真是太了不起啦…阿羽哥哥,真是想不到你這麼能幹…”炎荒羽一笑,拎著兔和蛇重新回到泉水下處,一邊沖洗一邊道:“其實我覺得文文你才能幹哩!你看,你都會在野外自己做飯呢!”聽他這麼誇獎自己,劉諾文不驕傲地撇起小嘴道:“當然啦,人家在家裡面從小可都是自己動手的…不瞞你說,我從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洗衣服,五歲的時候就會給自己煎雞蛋啦!”原來劉諾文自小以來就被父母著意培養她獨立動手的能力,平常在家的時候,都是自己動手洗衣服、做飯,因此在個人自理方面著實要比一般的孩子強許多,其實這也是她學習成績能夠在同學當中姣姣不群的原因之一。

“還有,我們學校裡教過我們一些在野外怎麼生存的課程的…我爸爸也教過的!”劉諾文進一步向炎荒羽解釋道。

“學校?”炎荒羽一呆,想起了柳若蘭曾經惋惜地對自己說過,如果他要是能夠有個在學校進行正規教育的機會就好了,可惜偏僻窮困的深山生活使他本不可能有這個條件。他也曾想過要柳若蘭幫忙的,可是每每話到了嘴邊卻又縮了回去。因為他想到,如果柳若蘭想幫他,或者說有能力幫助他的話,也許她早就提出這個想法了,但她卻從來沒有在話語中透過這一層的意思,由此他便更打消了這方面的奢望…還是九公說得對,他只能靠自己。

腦中快速晃過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學校?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想進啦!想及此,他不沮喪地垂下了頭,只悶聲不響地清洗手裡的兔蛇和蘑菇…

劉諾文一顆心兒都放在了這個她愛戀著的男孩子身上,炎荒羽的神情變化立刻落在了她的眼裡,心裡不覺奇怪起來,忍不住道:“阿羽哥哥,怎麼啦?你好象有點不太高興呀?”說著輕輕抱住了炎荒羽的一隻骼膊。

炎荒羽的心一動,想起了自己也曾經用過類似的話問過盤哥,而當時盤哥也正是為了不能上學而苦悶著…

“我沒事的…”炎荒羽輕輕說著,轉過臉來,劉諾文立即在他嘴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柔聲道:“阿羽哥哥,不管你有什麼心事,都要告訴我呀!可不要自己一個人放在心裡憋著,會把身體憋壞的!”炎荒羽只覺心頭一暖,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哪個女孩子這麼對自己說過這種關心的話…即便是最親密的阿瑤也沒有說過。

“文文,我真的沒事的…”停了一下,他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文文,你看我真的能進學校上學嗎?”說完這句話,他便期待的目光緊緊地盯住劉諾文看。

“當然能啦!”劉諾文脫口而出道,隨即腦中一想,便覺得好象這裡面有點問題,便補充道:“只要你們這兒辦學校了,你不就能上學了嗎?”炎荒羽聽劉諾文先前的話時,心著實猛跳了一下,及至她後半句話說出來後,便洩了氣,知道還是沒有什麼指望。不過他知道這件事情對劉諾文這麼一個女孩子來說,實在也是複雜了些,便點了點頭,不再奢望她能給出更好的答案。

“我想應該很快的吧!”像是看出了炎荒羽心不在焉的情緒,劉諾文忙又道:“我爸爸這一次來這裡,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找出一條比較好的地質環境,好為以後公路進山打下地質基礎。”

“是嗎?那就好啦…來,飯香了,我們把飯移下來,燉蛇菌湯吧!”炎荒羽心知“公路進山”純屬不可能的未來,便岔開了話題。

劉諾文立即情緒高漲地應了一聲,然後便勤快麻利地進行收拾。而炎荒羽則另外架起了一個火堆,支起了兩杈子,將清淨的兔穿過一枝條架在上面燻烤。烤了一會兒,便見那油開始滴落下來,滴在火裡“滋滋”地直響,使那上竄的火苗不時爆出“劈啪劈啪”的火花來。只見劉諾文又像是變戲法似的從她那揹包裡摸出一小瓶鹽遞給炎荒羽,炎荒羽會心地笑著接過來,擰開瓶蓋,在那冒著濃郁香的兔上均勻地灑上散末。

“好啦!”看著一旁瞪大了眼睛不停咽口水的劉諾文,炎荒羽終於宣佈“大餐”開始。

“累不累呀,阿羽哥哥…”受著耳邊呼呼的山風,劉諾文緊緊伏在炎荒羽背上,附耳大聲問炎荒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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