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潼關五聖府石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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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的獲勝者是排教,三合武館一勝一負,前途還大有可為。
第三局首先出場的是青龍幫,但一上來就敗在三合武館之手,不幸的是三合武館又敗給排教,這一局排教是篤定可以滿載而歸了。
但天下之事,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那名三合武館的手下敗將,竟在與排教對敵時奪回一城。
那麼這第三局勝負不分,成了一個和的局面。
按規定,每只能比賽三局,武會共舉行三天,一共比賽九局。
勝利者不僅可以取得比賽的花紅,還有若干地方的規費,都由勝利者全年收取,因此,這每年一席的武會不止是為了名,更重要的是一個利字。
排教實力雄厚,此項勝利,每五年中經常可以保持三年,餘下的二年大都屬於三合武館,青龍幫只是一個陪襯而己。
不過青龍幫也不會輕侮,他們時常能夠給予排教及三合武館嚴重的威協,適才排教未能取得第三局的勝利,就是青龍幫的傑作。
本的賽果,排教與三合武館平分秋
,現在曲終人散,暫時宣告停息戰火。
當人們四散之時,石楓等由小南門到達圓木橋,他們找了一個酒樓,準備在這裡午餐。
他們剛剛坐定,樓下忽然掀起一片噪雜之聲,接著樓梯亂響,奔上來一群勁裝疾服的人物。
水紅蓮首先啊了一聲道:“是他…”石楓道:“不要管這些,咱們吃了飯還要去三合武館。”秋兒噘著嘴道:“怕什麼?我倒要鬥鬥他,瞧瞧雪鶴雷霖憑什麼如此囂張!”剛才上樓的一群大以,正是排教的門下弟子,雪鶴雷霖也是其中的一個。
秋兒說雪鶴囂張,是有點冤枉他了,只不過他那目無餘子驕狂神態,令人有點瞧不順眼而已。
其實石楓何嘗不是個落拓,不同
俗。如果不是幾位嬌
美妾的柔情滋潤,他的神態並不比雪鶴高明多少。
現在他變了,似乎有點怕事起來。
這種轉變,固然與水紅蓮失去武功有關,最大的原因,他是想及早取得半壁山不可的財富,以便聯絡幫會及有志之士,從事還我河山的偉大工作。
因而他咳了一聲道:“雪鶴雷霖的帳以後再算,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飯後他們相偕離開酒樓,但剛剛走到梯口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叱喝:“站住。”這位找碴的自然是雪鶴雷霖了,敢情他不想惹事,別人卻偏偏找上門來。
因為他現在是扮作一個文士裝束的中年書生,水紅蓮雖是沒有裝扮,但她臉蒙輕紗,相信雪鶴雷霖也不易瞧出。
要不,姓雷的可能對水紅蓮的身材到懷疑,想查證一下而已。
石楓在思忖之際,雪鶴雷霖已迅速的走了過來,他先向水紅蓮深深的瞧了一眼,再對石楓道:“你是誰?”石楓道:“你是在問我麼?”雪鶴雷霖遭:“不錯。”石楓道:“閣下不嫌管的太多?”雪鶴雷霖道:“我自有管的理由。”石楓道:“閣下是地保?”雪鶴雷霖雙眉一揚道:“我雖然不是地保,問你,你也得說!”石楓道:“憑什麼?”雪鶴雷霖道:“憑雷某的子號。”石楓道:“閣下的字號一定十分驚人,說說看。”雪鶴雷霖道:“雪鶴雷霖,朋友可能有過耳聞。”石楓淡淡道:“沒聽說過。”雪鶴雷霖怒叱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石楓道:“閣下如此盛氣凌人,總該有一個理由,何不說出來讓咱們聽聽。”雪鶴雷霖道:“雷某的未婚子被拐走,這位姑娘與她十分相似,所以雷某不得不詢問一個明白。”石楓哼了一聲道:“就憑十分相似四個字,閣下就敢這麼飛揚跋扈?哼!揚州地面可是有王法的,閣下當眾侮辱在下的
子,咱們到講理的地方去評評。”雪鶴雷霖的身後,立著十餘名排教門下,其中一個年約四旬,面頰削瘦的青衣中年接口道:“對不起,朋友,敝弟的未婚
子被人拐走,心情上自然難免煩躁不安,言語上不周之處,請朋友多擔待幾分。”石楓道:“尊駕既這麼說,在下不追究就是,咱們走。”青衣中年道:“朋友請留步。”石楓道:“尊駕還有什麼指教?”青衣中年道:“兄弟有一事不情之請,希望朋友能夠屈從。”石楓道:“什麼事?”青衣中年道:“敝師弟認為這位姑娘就是他的未婚
子,朋友縱然告到官裡,也須依照正當的手續才能解決。”石楓道:“什麼正當的手續?”青衣中年道:“自然是由敝師弟認一認了,朋友何不請這位姑娘取下面紗讓敝師弟瞧瞧。”秋兒忍不住怒叱道:“如果你帶著你的
子,也會要她摘下面紗,讓別人瞧瞧麼?”青衣中年道:“在下是就事論事,除了這樣,還有什麼是解決爭端的好辦法?”石楓道:“尊駕說的雖有道理,但是在下又怎知道令師弟不是意存輕薄,別有用心?”雪鶴雷霖怒聲道:“我能指出她面部的特徵,如若特徵不合,你們就可以自由離去。”石楓仰天一陣狂笑,道:“就這麼簡單?”雪鶴雷霖道:“你要怎樣?”石楓道:“如若特徵相合,你除了將她帶去,在下還要承擔誘拐的罪名,要是特徵不合,閣下必須向咱們夫婦當眾三叩首以謝侮辱之罪。”雪鶴雷霖大怒道:“放
,你將雷某當作何等之人?”石楓冷笑道:“閣下像是一個頗有教養的人,為什麼說話這般
魯。”青衣中年見石楓如此說法,他倒覺得雪鶴雷霖太過魯莽,因而傳音勸道:“師弟,這椿事兒魯莽不得,如果這位姑娘不是你的未婚
子,咱們怎能走這個樓梯?依小兄這見,倒不如任他離去,再派人查出他落腳之處,以後不用說那位姑娘了,就是要這小子的命也不困難。”雪鶴雷霖縱然滿腹不願,但在這等情形之下,也只得聽從師兄的安排。
於是,青衣中年雙拳一抱道:“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朋友可以走了。”石楓哼了一聲,勁自帶著水紅蓮等下樓而去。
秋兒仍憤憤不平的道:“姓雷的太狂了,咱們應該給他一點教訓才對。”石楓道:“不要急,待見到路館主再計劃。”水紅蓮道:“咱們現在就去三合武館?”石楓道:“是的。”石楓剛到門前,已有一位勁裝大漢了上來道:“朋友找誰?”石楓道:“找貴館的路館主。”勁裝大漢道:“朋友怎樣稱呼?找敝館主有什麼事?”石楓道:“在下姓石,與路館主是老朋友,你只要告訴他,他就會知道的。”勁裝大漢道:“朋友稍待片刻,我這就去稟報館主。”過了一會兒,一個虯髯繞腮的路館主,果然領著一群人
了出來。
石楓遙遙抱拳一禮,道:“潼關一別,寒暑幾易,近偶遊揚州,不意巧逢故人。”路館主走來之時,早已向他們
目打量一遍,他還記得秋兒,但水紅蓮面蒙輕紗,他無從辨認,石楓經過易容後,更是十分陌生,因而微現遲疑之
,道:“當
多承相救,在下
都在想念石大俠的援手之德,只是石大俠的形貌,似乎改變得太多。”石楓道:“館主果然心細如髮,在下是經過易容的。”路館主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石大俠請進。”他將石楓夫婦領進密室,再關切的詢問道:“石大俠是否有什麼困難。”石楓道:“有。”路館主道:“石大俠請說,無論怎樣困難,路某都願一力承擔。”石楓說道:“館主果然肝膽照人,不過,在下只是想請館主代為查訪一個友人而已。”路館主道:“尊友是揚州人氏?”石楓道:“可能是的。”路館主道:“石大俠對那位友人不太
識?”石楓道:“是的。”路館主道:“他是誰?”石楓道:“魯靖。”路館主默思半晌道:“魯靖可是武林中人?”石楓忽然長長一籲道:“也許是的,唉,天下武林,都要對付在下,館主可知道為了什麼麼?”路館主不明白石楓何以浯氣一轉,由查訪魯靖一下子轉到他自己的身上來了。
但仍誠懇的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毀在一個利字之上,這般人也實在太過愚蠢了,今後如有向石大俠找查之人,三合武館以全力作石大俠的後盾。”石楓道:“多謝館主,其實石楓雖是擁有那張寶圖,並不想將那筆財富作為石某私有之物。”路館主道:“錢財原是身外之物,我想石大俠也不會過份重視那財富的。”石楓道:“館主說的是,只要能夠運用得當,在下願意將它全部捐獻出來。”石楓一嘆道:“這筆財富原是忠王李秀成用以驅逐滿虜,恢復我大漢子孫舊有河山用的,咱們如若將它擄為已有,怎能對得起忠王在天之靈!”路館主奮然道:“洪門的宗旨,諒是反清復明,推行民族革命,現在本門之中,仍有不少忠王的部屬,石大俠如在繼承忠王遺志之意,路敬德第一個願意追隨石大俠的左右。”石楓高興的握著路館主的雙手道“館主果然是一個血男兒,石某總算不虛此行。”這時,路館主又立即問明住處,又派人將石楓夫婦的行李搬來,並撥了一座
緻的別院,讓他們夫婦居住。
同時他派出大批人物,向各階層去尋找魯靖。
待完畢之後,他令人擺上一桌酒席,石楓夫婦雖然已經用過午餐,在禮貌上這頓按風宴是不可少的。
席間談起武會之事,路館主嘆道:“排教橫行黃河兩岸及大江南北,做出很多令人髮指之事,可惜敝館人單勢孤,對他們無可奈何,在揚州,三合武館及青龍幫分堂是他們的眼中之釘,每年一次的武會,就是想將咱們攆出揚州的手法之一。”秋兒道:“排教人數雖多,武功並不見得怎樣高明。”路館主道:“不,他們真正的高手還沒有出場,敝館能夠應戰的就只有犬子路超及小徒司馬襄而已。”秋兒道:“請問館主,外人可不可以參加武會?”路館主道:“可以,但必須以揚州三派的名義才能參加。”秋兒道:“那麼明兒咱們就以三合武館的身份出場,給他們一點教訓。”路館主道:“為敝館之事,怎敢勞動石夫人。”石楓道:“咱們之間勿須客套,問題是有沒有困難?”路館主道:“如果石大俠能參加三合會就沒有困難了。”石楓道:“好。”他立即指揮擺設香堂,並由石楓按洪門入幫規定寫“紅單”再以“一步登天”的辦法,任石楓為外八堂的“心腹大爺”水紅蓮為“獨佔四大爺”秋兒為“金風四大爺”月兒為“銀鳳七大爺。”洪門的“規章”、“規律”、“暗號”、“隱語”等“海底”均有記載,路館主命司馬襄協石楓夫婦,使他們瞭解怎樣才能做一個洪門的弟兄。
入幫儀式隆重而繁複,待一切就緒,已佔去整個午後的時間。
然後他們安排了明後天的出場的人選,由月兒、石楓分別擔任。
翌晨,路館主率領石楓、月兒、路超、司馬襄四人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