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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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她說不想了,那是否表示原本想而現在不想了?她真的跟他所以為的女孩子不一樣,但也因此更能攫住他的心。
“你怎麼猜得到你媽媽的狀況?”
“她以前也來找過我,不過名義上是來找我,實際上是知道爸爸心腸軟,聽她哭訴些生活上的困難,他多少都會幫她,再加上我搬回爸爸這裡之後,她的膳養費頓時少了一半,以她奢華成的生活方式,受得了才怪,當然要來哭訴了。其實她很怕見我,抱著這種心態來,沒人在家她就會算了,今天卻如此有毅力,想當然耳必是發生什麼變故,你當她真是想念我嗎?沈松群那個爛人在她沒錢的時候離開她是必然的事,偏她自己看不清這點,簡直是活該。”
“不過我看她倒真的很有侮意,你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或許她是自私了點,但不至於一點都不關心你呀。”其實他也能瞭解為什麼顧瑤蓉怕見瑾沛,她的話句句犀利,常不留情面給人,她又自知沒臉見女兒,怎可能一天到晚跑來讓女兒奚落?!
“她不只是自私了點而已,她是非常自私!我這個女兒永遠是排在男人和金錢的後面,她有剩餘的愛和關心才輪得我撿,她今天是因為什麼都沒有了,才想到要來找我,我為什麼要給她機會,她有沒有給過我機會?”
“我不會告訴你她哪裡值得原諒,也不想說天下父母心。母愛的偉大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來迫使你給她一點機會,我只是在想,人常常是脆弱的,都需要一個伴,如果我母親想再尋找第二,我會很贊成,是你母親找的人不對,但若撇開她今天對你的不公平,只當她是個平凡的人來看待,你或許就不會如此深惡痛絕吧!”
“我承認以前我希望他們能複合,可是後來我只希望她能找個好男人,不要是像沈松群那種…”瑾沛想起這個人還是氣得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詞才能罵得貼切,只能忿忿地補上一句:“總之是物以類聚!她也沒比沈松群好到哪裡去。”
“沈松群到底做什麼讓你如此恨他的事?"君蔚實在很好奇。
瑾沛咬牙回道:“一個會對自己情人的女兒手
腳的人,豈不令人噁心至極?!否則我為什麼要去學武術,你知道對當時的我而言,回家是件多麼令人恐懼的事嗎?”她沒想到自己會跟君蔚說這些活,她想要離開他的臂膀,君蔚察覺了卻反而摟得更緊,想傳遞他的溫暖給她,心中對那叫沈松群的男人產生了莫名的恨意。
“你母親知道嗎?"他試圖維持平靜的語氣。
“我曾經試著向她提起,可是幾次話都還沒說到重點便被她打斷或岔開了,她本不想談,我想她八成知道一些的,只不過那男人比我重要多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引他的心為她曾經遭受過的事痛了起來,她會變成如此憤世嫉俗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了。"這實在太誇張也太過分了,怎麼會有人如此沒人
、缺乏責任
到這種地步。"說到這裡,她已不再那麼
動了,尤其他的憤慨令她覺得很溫暖。
“算了,我早已當自己沒有母親了,只再讓我見到她。”
“可是她畢竟是你母親,你真能如自己所說的完全不需要母愛嗎?這個痛對你而言是一直存在的嗎,別騙我,我看得出來。
否則你今天的反應不會那麼烈,甚至你早就在等著看這個笑:話,但真讓你看到了你又覺得氣憤與不值,我說得對嗎?”瑾沛默然了,君蔚用溫柔與瞭解穿透了她構築的銅牆鐵壁,直直地探人了她的內心世界,但卻奇異地不會令她
到難堪與不,自在。什麼時候起,在她不自覺的情況下,他已不經她的允許擅自闖進了她的內心,用他的溫柔霸道地攻佔她所有的思緒,讓她再也無力招架。
“你說的對,我氣她為了一個爛男人賠上母女之間的情,我為我們敗在一個衣冠禽獸的手中而
到極端不值,我恨自己無力阻止這種錯誤,只能無奈地看著原本期望能保護我的母親深陷,並且棄我於危險而不顧,我只能強迫自己長大、靠自身的能力救自己,其實我或許
本救不了自己…”
“一切都過去了,讓它隨風而逝吧!"君蔚異常溫柔的說。
“我會的…”原以為自己早已不需要任何人的關懷,如今在他的懷中她竟到如此放鬆,並莫名所以的受到
動,瑾沛靜靜地靠著君蔚;強烈地
受到他男
的氣味及力量,一顆芳心竟然悸動了起來,驀然間,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對他的
情與依戀,這份
覺來得如此自然,讓她連防衛都不曾想過,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能力表達冷淡以外的情緒。
“公雞婆,愛情究竟是什麼?”瑾沛突然抬首問他。
她在他懷中,兩人的臉靠得那麼近,而她問這種問題,想不有任何聯想都難,他的擁抱純屬安,沒有半點曖昧,於是他放開了她。
“老實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想每個人對愛情的都有所不同,不過整體而言,我想是源於人時情的需求。”
“需求…是否源於不足?"瑾沛想了想問道。
君蔚一怔,忍不住笑了“我想是吧。”
“那情人間為什麼要接吻?口水來
去的不是很噁心嗎?”看她這麼正經八百的問這種問題、實在令他有些哭笑不得“小刺蝟,麻煩你以後問問題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情人間接吻是很正常的,當兩個人相愛的時候就會渴望拉近彼此的距離,若不經由這種方式便覺得不咋以傳達彼此的愛意,在那當兒人們只會覺得甜
,不會覺得噁心啦!你問這幹嘛?有人在追求你嗎?”"好奇而已。聽說接吻也講求技巧的,你是我的家教,能不能教我?”君蔚差點跌下
,突然間有點口乾舌燥,這小妮子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說種話的表情居然像是問“今天晚飯吃什麼?”似的自然,還帶著一絲絲的躍躍
試…他箝著她的肩用力地搖了搖,然後嚴肅的說:“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叫別人教?要知道人的初吻只有一次,當然應該獻給心愛的人,絕不可以視同兒戲。我現在年紀還小,以後機會多得是,應該要好好珍視初吻,知道嗎?”瑾沛看著正經八百的君蔚,愈聽越覺得好笑,說什麼廢話!要不是喜歡他,她會這麼對他說嗎?他怎麼就是不懂,可是聽到後來她竟然真的笑了出來。君蔚難得看瑾沛
出笑容,況且又是在這當兒,他不覺一楞,突然發現自已被捉
了,真令他所也不是,笑也不是,怔楞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我知道了啦!”她掙脫他的箝制,懶懶地回應“你趕緊回去做你的功課吧,是不是不想報告啦?”經她一提,他才想起有這回事,整個人跳了起來“糟糕!差點忘了!"他衝到門邊握著門把、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遲疑他說:“小刺蝟,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用功考上大學最重要,瞭解嗎?”
“我知道了啦,你羅不囉唆啊?雞婆就是雞婆!”群蔚無奈地白了她一眼“知道!快試考了還在混!快看書啦!”瑾沛朝他扮了個鬼臉,君蔚搖搖頭,開門離去。
瑾沛倒向,不自覺地逸出一聲長嘆。明白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學生罷了,她還求什麼呢?真是有病!頭殼壞去!對了,不知她走了沒?這問題在瑾沛腦海中一閃而逝、管他的呢!她不屑地冷哼。
數後,一個星期六下午,瑾沛才放學回來吃過飯,便被君蔚抓去複習功課,原本下午是她的休息時間,補習是晚上的事,所以理所當然她要抗議一番,而君蔚所持的理由是,他最近忙著趕報告,現在稍稍告一段落,自然要將他這些
子失職的部分補回來。
瑾沛簡直哭無淚,她又沒認為他失職,甚至覺得混得不亦樂乎,她都不在意了他在意什麼?但偏偏抗議無效。
"你專心一點好不好?怎麼一副無打采的樣子?”上了一個多小時的課,君蔚終於忍不住說她,但隨即想起以前她有過更不合作的態度他都奈著
子受了,是否他對她的要求變高了?
“現在又不是上課時間。”瑾沛囁嚅地應道,連她自己都開始覺得很嘔、想她夏瑾沛一向縱情任,何時怕過什麼人來著?可就偏偏有個程君蔚,教她一遇上就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