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07陰謀&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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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翼微皺,眼底蘊著徹骨惱意,但當看見我幽怨著眼不發出半點聲音,他又很果斷的鬆開,然後默了幾秒,低低的似笑非笑道:“我還從沒聽祝華晟以這種口吻說出過這種話,你好像很難過?

““怎麼,已經愛上他了嗎。”沉默,壓抑的沉默,我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望著他戲謔的嘴角,和冰冷的眸底,緊接著,水霧便毫無預兆蒸騰上了我的眼窩。

我從沒想象過,他會這樣羞辱我,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愛他可以卑微到塵埃,也可以高凜到眼底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的好!無論別人嘴巴里怎樣說他,我心底留存的只有他的好,就算幾多次傷人的真相被捧在眼前,我也默默抑壓著,無視著,哪怕被他親手對付,我依舊思戀他魂牽夢繞。

我以為我們間不管有再多爭執,再多矛盾,對於我們的愛情,不過微不足道的過眼雲煙,無論發生任何事,至少對彼此的愛與信任,始終無可動搖!所以我才愛他義無反顧。

但現在,他卻這樣不屑的問我,愛不愛另外一個男人?

我恨你,裴東…。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為什麼?

我倏然拍開他的手,他很錯愕,他預料中我似乎不該是這種反應,他望著我的眼淚張嘴想說什麼;我難受到了極點,我狠狠的推開他,猛地奪路而逃。

跑著,跑著,跑出了墨莊離開那條街區,我漸漸停下來,眼淚卻依舊淌抑制不了。望著天空烏壓壓的黑雲,我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在這個城市,先是自由,後是親人,然後朋友,現在愛人…我所擁有的一切,就像那一指沙一點一滴從指縫裡溜走。我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還留在這冰冷陌生的城市裡幹什麼?以前,是有裴東在支撐,讓我覺得,我是失去了一切,但有他在,他會給我一切更好的;現在呢…現在我有什麼?

有他那張嘲諷的笑臉,不屑的問我,愛不愛另外一個男人。好像在他眼底,這份愛與我本便沒有多重要;而即是如此認為,他那樣霸道強勢的男人,又有多少可能,是付諸了真心呢?

“滴~”一聲喇叭將我驚醒,我傖慌的抹掉眼淚,看見汪琴正坐在白法拉利裡面,蹙眉望著我;我咬咬,立時撇開頭更疾步走去,她緩緩跟著,有些無奈道:“上車吧,薛小姐…難道你沒有問題想問我麼?”---沉悶的路上,我呆呆望著窗外形形的人影,平靜表面下,黑一樣的空虛,一點一點蠶食著我的心魄。

汪琴不斷用後視鏡打量我,最後蹙眉道:“我也在門外,你們剛才的,我聽見了…我覺得裴總那話,在情侶間的確十分傷人,但你何必生這麼大氣呢?”

“他又不是女人,花言巧語,也從來跟他不搭邊。”汪琴銜起支細長的女士香菸,每次親眼目睹過我與裴東爭吵過後,她都會如此。

她道:“你為什麼就不能想想,裴總為什麼問這句話?你不覺得,自己也有些可笑?祝少爺剛說完那些話,你就跑過去質問裴總開不開心,滿不滿意,但裴總從沒對別人像對你這般好過。你為他闖過多少禍?你對他又真金白銀的背叛了幾次?他可從沒像祝少爺這般抱怨過什麼,只是無聲的縱容你,為你收拾爛攤子。

““雖然我不喜歡這樣說話,但薛小姐,你的確被裴總慣壞了。”這話裡,我聽出了掩藏的酸意,我深深看了眼汪琴,倒並沒有直接詢問什麼。只是默出半晌,低喃道:“剛剛出租車裡的是啞巴嗎…為什麼?就這樣放他走了,羋承先大費周折做這一出,有什麼意義?”汪琴頓時皺起了柳眉,她有些警惕的在後視鏡看著我,最後噴薄出一股細長的煙霧,低聲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羋月嬋羋小姐就任這兩年裡,一直利用華盛的資金人力,去拉高一家她親戚開的空殼公司的股價,而這對華盛本身毫無利益?”我點點頭:“祝華晟也跟我說過。”

“那你有沒有思考過,如果她跟她父親的目的,是將華盛徹底收入囊中,憑什麼為了那麼點甚至還要跟親戚瓜分的浮利,為高層元老徹底認同她接管華盛,而埋下汙點呢?是他們輕重不分麼,還是城府淺薄到以為這點小貓膩,並不會被人發覺。”她彈彈菸灰,聲線突然壓得很低:“是因為他們本不在乎,反正華盛遲早要被他們親手毀了。

““什麼?”我錯愕到極點:“可為什麼啊?”

“難道你不清楚麼?”汪琴乾脆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看著我,道:“你現在不是跟羋承先走的很近?封奕沉跟我說,你已經知道羋承先背地裡在做什麼了。”這個大嘴巴!

我點點頭,猶豫會兒說道:“販賣國家軍火,而且是巨量跨國。”

“嗯,然後呢?這可不是菜市場賣蔬菜,每次貨款易後,他至少還有兩個爛攤子需要收拾,除了預防軍械庫本身走漏風聲或被調查,還有呢?”我遲疑著,道:“洗黑錢?

““對…那麼,他是將軍火販賣給裴總的叔父裴少華,而後裴少華再通過他的途徑,走私到各國戰亂區域;而裴少華在澳門有至少四個大堂口,也就是賭場,每一秒都會幫他洗白鉅額的資金;羋承先卻並沒有這些途徑,他的錢往哪裡洗?”

“往…”我頓了下,短短兩秒後,眼眸倏然睜的滾圓,不敢置信望向汪琴;她眉蹙更深,扔掉菸蒂後又發動了引擎,目視著前方淡淡道:“是從你父親薛靖遠失蹤後開始的,因為羋承先跟你父親一樣,曾今害過裴總,但直到你父親失蹤前,他們都並不認為裴總會報復他們,一方面是因為利益牽制,另一方面,他們這種身份的高官大亨,本來就不會對裴總這種有黑道背景的有多忌憚,因為都有把柄。”

“但你父親無聲無息沒留下半點蹤跡的失蹤後,他開始怕了,他與裴少華勾結了十幾年,他知道裴總這種人物雖然有不好的前身把柄,是很少會與他們這些官商做對,得不償失;但一旦展出獠牙,就代表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踏入黑暗,很難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畢竟裴總做過的有些事,是連他都會到膽寒生畏。”

“所以,你以為羋承先真是因為你的出現,為了自己女兒幸福,才決定不惜斬斷自己退路、也要與裴總撕破臉皮了嗎?”汪琴突然問道,淡雅的笑容顯得不屑:“不,是在那天挾持你的很久之前,也就是他確定你父親是被裴總挾持後,他就已經準備好這樣做了。所以他才讓裴總幫他綁架祝華晟,以讓自己女兒羋月嬋上位,有兩個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讓裴總以為他只是想圖謀家產——因為他知道裴總的城府有多深,而且裴總和裴少華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帶著仇恨。憑心腹地位,裴總在那些年中對裴少華在澳門那數個堂口的底細,早就瞭然於心了。

““而在羋月嬋繼承華盛公司以前,羋承先的黑錢,正是靠裴少華在自己堂口為他洗出來的。

““現在明白了麼?

“汪琴淡漠的掃了我眼:”這種罪,殺一萬次不為過;這些贓款,能享幾十輩子榮華富貴。如此,想毫無風險依靠外人幫自己辦事,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只能相信自己親生女兒;而能有效率並安全幫他洗走這一筆筆鉅額黑錢的,除了自家金融公司,還有更好的選擇?

“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我強壓下心中的震驚,低聲問道:“你早就知道這些了嗎?也對,還沒見過有誰比你離他更親近…但這事跟祝華晟裝啞,有什麼關係呢?

“汪琴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眸底閃過絲輕蔑:“你知不知道聲帶被毀,本來就是祝少爺自己心甘情願的。

““什麼?”我愣住了。汪琴頓了幾秒,道:“薛小姐,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你這種人,不該捲入這些陰謀當中,你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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