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比煙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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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很久以前看過艾米莉·沃森的一部電影叫做《破》,那個優秀的女演員在片中始終帶著一種天真的眼神與形形的男人做愛,她麻木離的表情裡透著最深沉的寂寞。我想,可能另一個譯名更適合這片子——《她比煙花寂寞》,有時候,其實“情”這東西與“狂歡”或者“愛情”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好多情慾的衝擊都帶著某種落莫的傷懷,也許僅僅是試著披放蕩的外衣暫時去忘記一些事情。

一、《羅曼史》:產門中出的情慾我不知道女人是可以寂寞成這樣的,當男友決定“慾”時,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汙辱。愛與對她來講缺一不可,於是她抗議的方式變化成一場又一場遊戲。這個女人身材纖細,面潔白,一雙眼睛始終閃動著情慾的光芒。不管是愛玩捆綁的老校長,還是匆匆強姦她的小氓,她的身體無限享受著陌生男人給她帶來的快,卻依舊將怨恨深藏在心。

所以最後她不聲不響地打開煤氣的閥門,然後拎著簡單的嬰兒用品去醫院生產時,那腳步居然輕鬆得不像個孕婦。隨著一股綠的粘汁從產門出,孩子出生了。瑪麗的某些蕩婦情結可能要終止於這次的塵埃落定,但是那些隱秘無聊的“偷情”其實早已蔓延出一片無邊的慾望海洋,將寂寞濃密地編織成形。

二、《赤橋下的暖》:真正的寶藏在哪裡?

佐惠子第一次出現在超市時,腳邊有一灘不明體,那是她飽漲於體內的暖。豔紅的橋邊,開滿鮮牽牛花的庭院,庭裡住著那個做甜點的奇妙女人。陽介遇上她就是遇到某場怪異而‮趣情‬的風月情事,他(她)們做愛時那溫暖的從佐惠子的下體噴而出,浸透了陽介疲憊的身心。那是種帶著黑幽默的寂寞情慾,一個是面對子離異要求的中年失業男子,一個是帶著怪病的神秘村姑,所以佐惠子對於陽介來說就如一個久已未讀的童話。

你看那“暖”順著下水入赤橋下的河,將海中的魚兒引來這個不知名的小鎮,女人的寂寞情事就順著河擴散開來,變成了不可理喻的奇景。故事裡還搞了一些關於政治、關於歷史和文化的自嘲,卻都不如佐惠子體內如噴泉般的熱情淌,最後甚至讓天空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美麗的女人總是越寂寞越情,越情越奇妙。

三、《壞男子》:我的今天,你的未來我愛你,我也想你愛我,可是我們的距離太遠,所以,所以我要努力與你靠近,靠近到一種能愛你的距離。

這就是亨吉想做的事,也是他做成功的事。愛上森華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想愛一個女人並讓她受到他的愛,所以他選擇一種異於常人的方式去實現他的愛情理想。寂寞有時候真地是種可怕的症候群,亨吉第一次在街上遇見森華時就上去強吻了她,當然也毫無疑問地遭到了警察的教訓。於是他想辦法把森華變成女,開始時他(她)們誰也沒能習慣,每次有嫖客選中森華,亨吉就會忍不住衝進去阻止,直到被老鴇嚴厲地喝住:“讓她知道她只值五十塊!”是的,五十塊一次的女,成天靠幹非法勾當過活的小痞子,兩個人終於能配成對了。亨吉也學會在鏡子後面波瀾不驚地看著森華賣了。海邊漸漸沉入水中的那個紅衣女子就是將過去清純的大學時代完全埋葬的森華,從此後他(她)們就相依為命,跡天涯。亨吉的愛情“理想”終於在一種冰冷的毀滅狀態下實現,正如楊絳女士所說的,當希望成真的時候,往往是變了味的。

四:《夜》:變龍的情慾生活她可以是有自閉症的孤獨少年,也可以是無聊庸俗的女同戀,既能成為火辣的sm女王,也可以是風情萬種的女。那個曾在湄公河的渡輪上讓中國男子意亂情的珍。諾奇這次用不一樣的寂寞心事,令一眾心理疾病患者落入了她變幻無常的美麗股掌之間。當一切向著懸疑的方向發展時,她的沉睡已久的靈魂終於被一個男子憂鬱的淺笑悄悄喚醒。於是她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復甦,並引領著她的心理醫生墮入桃紅的情慾之中。

我喜歡那樣的珍,她不再是那個曾經為愛倔強付出的十五歲半少女,而是讓暴力折磨得失去自我卻仍然試圖挽回的美麗女人。她的心傷令她散放出愈發驚人的豔麗,你看她只是輕輕地說:“你看不見紅嗎?那我以後就不塗膏了。”就令一個男人忘記了惡夢般的過去。變龍般的生活是她最好的保護甲,也是一切神秘力量的來源。剝去層層霧般的瑰麗面容,男人看到的是珍最最悲慘寂寞的心靈,當粘稠的血漿終於呈現出鮮豔的赤紅,痛苦終於被化解為一種告別過去的儀式。

五:《體證據》:我空虛地只剩下身體第一次看麥當娜主演的電影就是這部《體證據》,那是與《本能》極度相似的一個故事,同是講述蛇蠍女人,不同的是麥當娜用高殺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快,而是物質上的滿足。於是一個個富有的老男人落入她用金髮碧眼構築的情慾旋渦,她帶著一種挑逗而恍惚的眼神周旋於幾個裙下之臣中間,並且讓威廉。達福放棄了他美滿的家庭生活。

這個女人的狠毒與所有心機女子是一樣的,只是她更懂得如何控制自己與男人之間的情慾。那種控制其實無法使她享受,當然她也不需要享受。她要的是結果,想要的結果。這樣的女子是可憐的,當她對威廉說:“你以為我沒有真情嗎?!”你會看到她眼睛裡悄悄閃過一絲的傷痛,那是屬於寂寞女人的傷痛,愛情於她來講就像是一道奢侈的大菜,無福讓她消受。

所以死亡是必然的結局,當她跌落於夜中的泳池就如跌入地獄時,身上的白絲質睡衣散開了,出她依然香豔的身體,彷彿在輕嘆自己一生都沒有享受過真愛情慾的悲慘命運。

後記看煙花如繁華落盡,帶著情慾的碎屑,我依稀見到一個孤獨而張狂的剪影,擺出挑逗的姿勢,將所有寂寞的等待全部化作高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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