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之花》也許也許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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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之花》這部電影很特別，確切地說是賈木許很特別，它不像是在講故事，而是在和你嘮家長。它也並非是敘事煩瑣地那種片子，卻讓你窺探到不少事情，那些簡單隨意的描述，就像一個風吹過草坪的過程，雖說是輕濤微，卻帶有某種浮華而遼闊的滄桑。

字幕過後的第一個鏡頭給了比爾·莫瑞，他的角是年輕時風“過度”的唐·約翰斯頓，一封粉紅信箋打破了他原來的生活狀態。那封信丟入唐的家門時，他正在看黑白老片，最近的一個情人謝娜剛收拾好行裝向他說再見。誰說情聖沒有累的時候呢？唐裝模作樣地朝著謝娜的背影追幾步後就折回了，然後繼續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那不讓我想起他在《失東京》裡扮演的那個疲憊男人，也是這樣呆呆地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帶點兒被自己拋棄的無奈。

如果我是他的好友溫斯頓，也絕對會對那一紙粉紅的信息興趣，只因那裡邊透了唐年少輕狂時無意中遺失的另一段人生:一個打算單身一世的男人居然還有個兒子，而且現在正在尋找父親的途中。那封信沒有署名，郵戳很淡，就像唐那已經如漿糊的回憶。於是唐寫下一份“舊情人名單”溫斯頓也“拼上老命”找到了名單上所有女人的行蹤，刻了張旅行音樂cd，讓唐去尋找真相。

這場粉飄揚的旅途顯然是觸摸到了了唐乾涸已久的心懷，他駕著車，拿著粉紅的花束，去一一拜訪曾經愛過的女人，他的心情隨之也溼起來。這樣的設計也許算不上智慧，卻是每個人在講過往時都會用到的伎倆，“回首”一詞要認真起來講，便是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去。唐的曾經就像是一朵豔麗的花朵，現在他要撕開那一張張花瓣，剝出自己豔史中最特別的東西，所以他看那些女人的眼光想來也與熱戀時不同了，我懷疑他其實想挽回與那中間任何一個女人，然後組成一個家庭，把那些荒唐的情事都變成美好的初端。

無論唐去看哪一個女人，我猜想他都心情急迫，要不然他不可能在繞過重重彎路探望最後一個情人時，會對她說:“我是正好路過來看看你。”這話看似可笑，牽強過份明顯，卻會讓人心有溫存，所以那個火爆的女人爆著囗甩門而去，情強烈想必也是刻骨銘心的結果。還有一個情人在五年前就死了，唐曉得她肯定不會是“兒子”的母親，卻一樣帶著美麗的粉“標誌”來她墓前探望。想來也許一開始，溫斯頓就是要唐沿著自己製造的“粉紅”旅途覺悟茫，剔除對生活的呆板態度。

一抹曖昧的顏捲起了唐原本已經平靜如湖水的生活，他被似有若無的悔恨擒住了靈魂，於是每次看到有年輕人走過他身邊，帶一雙渴望的眼，他就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最後他終於“認準”了一個，甚至鼓起勇氣給那青年買了三明治和咖啡，試圖讓那人承認自己是他父親，結果那個青年被嚇跑了。那時我幾乎以為他是真真實實地找到兒子了，卻不想一輛沾滿灰塵的汽車駛過，裡面另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仔細打量唐，唐轉過身望著車裡的那雙眼，重新開始期盼。

沒有答案，到最後也沒有，就像每一段言都會在結尾處不了了之一樣。也許那只是一個韶華已逝的男人對生活的意，又或者是給我們上了一堂人生課，要不然就是唐那些跨越過“曾經滄海”的辛酸…

我們一生都有太多謎題未猜透，也有太多情受不得風，當時間的霜凝結在了心囗，我們就變得世故而無力了，最終連憤懣也成了破碎的隱忍。那些看似熱鬧的粉痕跡其實就是紛紛凋落的留守與珍惜，讓你情不自地幻想重新走回去拾起它們，也許、也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