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戰.殺人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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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之篇,彩紛呈,詭異多多!祝大家節快樂!虎年吉祥!

天闊雲淡,一的湛藍配上一的綠,綿綿延延,分不出是天空的藍還是松林的綠佔據了人的雙眼,人的心神彷彿也要被面吹過的柔風打散風中依稀有松果的味道、野花的香氣以及泥土的親切,閉上眼睛,隱隱聽著遠處傳來的鳥兒啼叫,配合泉水潺潺動,是不屬於人世間的絕妙。

我獨自沿著樹林裡的臺階一步步往山頂行去,幾乎就要忘記這恍若仙境的地方不過只是一座公墓。

路行不遠,一棵蒼勁拔的青松映入了我的眼簾。那棵松樹的形狀很像黃山著名的客松。那棵松樹的下面有一座新堆砌起來的墳塋,墳塋的前面立著一塊黑的墓碑,那上面赫然用剛勁有力的楷書刻著幾個金字:慈父李戈之墓。

木子李,木子戈,李戈。這樣簡單的暗示,我卻直到熊熊的烈火將父親的身體燃燒成了一片灰燼,才恍然大悟。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他的身份,爸爸做了整容,並製作了一套假的身份證件,卻惟獨沒有徹底改掉那個代表著我和他之間的血親關係的姓氏——李。或許在爸爸心中,有一天,我會尋找那個姓氏,找到他,與他再續天倫。

“木子,李”這不僅僅是一個字,一個姓氏,更是一份血緣,一份責任,一份爸爸不惜用生命守護的真情。

我走到那座墓碑前,將背上的書包放了下來,並從裡面取出了一盒肯德基外帶全家桶。我將全家桶放在地上,一油玉米拿在手中,然後又取出一對新奧爾良烤翅,恭謹地放在墓碑前。

“爸,我們吃飯吧!”說完這句話,我將玉米放到了嘴邊,眼淚卻已不住溼了眼眶。

十四年前,因為遲遲等不到這一刻,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最後,我告訴自己——爸爸不會再回來了!他像媽媽一樣狠心地扔下了我;十四年後,當我終於等來了這頓父子同席的飯局,我和爸爸卻已經是陰陽相隔。

一切的一切,是上天刻意的安排?還是命運無情的嘲?我不清楚,也不明白。

此刻,當我含著眼淚,面對著爸爸森冷的墓碑,吃著這一頓陰陽永隔的飯時,只有一件事我終於明白了。那就是外婆臨終前叮囑我的那句話:“小飛,有的事,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是的,外婆,雖然我還沒有完全長大,但是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有的情,不是你覺不到它就不存在;有的人,不是不在身邊,便沒有牽掛…

許久,當我和爸爸“一起”吃完這頓飯的時候,墨的烏雲已如一個小偷,悄悄擠進了湛藍的天空。空氣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股薄薄的雨氣,瞧這光景,一場大雨很快就要來臨。

我將吃剩的垃圾放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從書包裡取出了爸爸臨終前給我的那個雕刻著蝴蝶的圖案的黑鐵盒。我將鐵盒放在了爸爸的墓碑前,輕輕地打開了盒蓋,半本古舊的殘書立刻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本用特殊的黃紙製成的古的封面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已經遺失了,出了有些殘破的內頁。那上面寫著奇怪的文字,讓那起來愈發的詭異。

我冷冷地看著盒子裡的那本古書,從包裡掏出了火機,打著了火,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一句免費歌的歌詞:“從哪裡開始,從哪裡結束。”是啊,從哪裡開始,從哪裡結束。過去,一切的異變都因這本古書而起;現在,一切的異變也將隨著這本古書的毀滅而結束。

想到這裡,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打著的火機湊近了那個鐵盒,正準備點火,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接起了電話,紫紫的焦急的聲音馬上從聽筒的那邊傳了過來:“李飛老公,你在哪?”

“我在跑馬山。”我一邊說,一邊抬頭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只見一道閃電驀地飛過了天空,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轟雷巨響。響聲間,我隱約聽到了一陣急促而細碎的腳步聲。

聽見我的話,紫紫在電話那頭提高了聲調對我喊道:“你去掃墓?怎麼不叫上我?”

“對不起,老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有些抱歉地對紫紫說道。

聞言,紫紫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然後忽然問道:“李飛老公,你還記得寶翁教授給我們留下的那張sd卡上有一些視頻我們還沒有看嗎?”

“記得!”我答道,同時聽見剛才的那陣腳步聲似乎朝著我所在的方向愈行愈近。

“我看過那些視頻。李飛老公,你可能想不到,那些視頻竟然是方明言、吳文國、依菲菲被實施‘瘴符’的實況錄像!”說到這裡,紫紫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嚴肅“你猜施術的是誰?”

“曾曉慧?”我脫口而出,心裡莫名地湧上一陣不耐煩。一切都結束了,當時施術的人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不!”紫紫悲哀地說道“李飛老公,你猜錯了!完全猜錯了!施術的是一個下巴上有一顆黑痣的胖男人!那個人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他的血在地上畫了一個類似於蝴蝶一樣的符號,然後他將被害人放到了那個符號上,並在那人的天頂蓋上貼上了一張黃符,做完這些後,那個人便對著被害人念起了奇怪的咒語。之後,那個被便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轟”的一聲響雷驚心動魄,伴隨著道道閃電,狂龍般掠過天際,扯開了天空的烏雲,也拉回了我紛亂的思緒。我顫抖地握著聽筒,怔怔地呆視著如墨浸染的天空,簡直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

“老婆,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李飛老公,你還記得寶翁教授中了‘巫咒’以後,曾將寫出來的書給曾曉慧要叫她出版的事情嗎?”

“記得!”我在電話這頭應道“可是,最後那本書不是被院長沒收了嗎?”

“那就對了!你不要忘了,那位院長也碰過那本異書啊…”電話講到這裡,忽然沒有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山上憑空響起的一聲驚雷,如擂動的戰鼓一般,駭人心魄。

伴隨著那陣雷聲,我在那棵看起來頗似黃山客松的綠松下,看見了那隻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的黑狼犬,正乖巧地依在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的腳邊,幽碧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生活剝一樣。

見我發現了他,男人禮貌地朝我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趙仁杰,是民大苗學系的院長。”男人說著,走到了父親的墓碑前,旁若無人地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黑鐵盒,並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鐵盒裡的古書,徑自拿在了手中。彷彿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一般。

做完這些事後,男人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對我笑了笑,說:“這本書是我的們學院的寶翁教授所著,有很高的學術價值,我想將它帶回去收藏起來,你能給我嗎?”就在男人說話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閃過一道疾電,鬼影一般映照在男人的臉上,讓他的臉龐看起來異常的詭異莫測。

我錯愕地望著男人帶笑的臉龐,忽然在他滿布著鬍鬚的下巴上發現了一顆紅豆大小的黑痣!

下一秒,豆粒般大的雨滴驟然降下,將世界都變成了一片可怕的汪洋。雨簾中,我看見男人的身影晃了一下便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了那隻黑的大狗,一雙魔魅的綠瞳孔,如盞鬼燈,穿過了雨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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