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故意劫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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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輕響!
本來這種短箭,箭桿只有竹筷般細,只有箭鏃是鐵的,如今你聽到這一陣“叮”
“叮”輕響之後,每一支箭,從箭頭到箭尾,不論你鐵的箭鏃也好,竹的箭身也好,都被刀鋒一劈為二,紛紛跌落地上。
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只是風一晃的時光,君簫並不知道他“天罡箭”一筒有三十六支之多,刀勢一收,凜然喝道:“任劍秋,你還有多少,儘管使來!”任劍秋看他—刀就劈落自己九支袖箭,心頭也止不住暗暗驚駭:大笑一聲道:“只怕你接不了!”左手再抬,這回他發了狠勁的拇指按住機簧,把一筒袖箭,只是對準君簫猛
!
袖箭一支接一支的出,
飛如雨,點點藍芒,排成了一條直線,上下左右不住的移動,支支都
向君簫,向君簫致命大
下手。
君簫緬刀發動的並不快,好像每一支箭,都是自己湊上去的,不過眨眼工夫,二十七支箭,全被劈落地上,全都被他刀鋒劈成了兩片,灑落一地。
任劍秋眼看一筒“天罡箭”全已出手,依然傷不了君簫,他左手一鬆,放開箭筒,迅快從間摘下鐵簫,右手長劍一振,人隨劍走,腳踩“之”字,快若飄風,欺了過去,右劍左簫,急攻而上。
他果然不愧是唐門中的傑出弟子,這一劍、簫齊施,雙手同發,直如雷電作,攻勢凌厲!
尤其他左手鐵簫,上下飛舞,矯若遊龍,記記不離人身道,右手長劍,此時反成了配合之勢。
這一輪搶攻,右手長劍,不過攻了三招,左手鐵簫,倒在俄頃之間,連攻了七招之多,顯然他此刻一味搶攻,完全是以簫為主。
君簫一柄緬刀,也使得霍霍生風,好像也在奮力搶攻,使人看得目不暇接,實則只是隨手擺動,封解對方劍、簫攻勢而已,但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劍來刀往,打得甚是緊湊。
戰之中,任劍秋陡然一個旋身,長劍突出“鏘”的一聲,撞在君簫緬刀之上,隨著旋身之際,左手一送,鐵簫趁勢而入,閃電朝君簫當
點去!
這一著快逾閃電,也正是他劍、簫搶攻的最後目的。
就在鐵簫點出之際,但聽“嘶”的一聲,一蓬藍芒,對準君簫口,
過去。
任劍秋早已動了殺機,這一機會,他已經等了很久,手指朝鐵簫機括按下之時,簫頭距君簫口,已不過三尺,看得清清楚楚,對得準準確確,敵人等於已經死定,百分之百難逃毒手。
哪知就在電光石火之際,明明已經被自己右手長劍b住,忽然間失去了君簫的蹤影,一蓬毒針,飄飄灑灑,像一陣風般,打向空無所有的地方!
任劍秋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急回劍護身,正待轉身!
但見一柄雪亮的狹長緬刀,一下壓在鐵簫之上,君簫已在他左側現身,冷冷說道:“任劍秋,你兩次對在下使用毒針,第一次我沒讓你打出來,這次居然變本加厲…”任劍秋被他壓住鐵簫,竟然無法撤回,心頭一急,右手抬處,舉劍就刺。
君簫只是後退了半步,因為他站在任劍秋左邊,任劍秋這一劍自然刺不到他,他口中並未停止,繼續說道:“居然使得如此歹毒,在下說過,今天要給你一個教訓,就把你這支簫留下吧!”隨著話聲,刀上微一用力,往下壓去。
任劍秋但覺握簫虎口驟然一麻,哪裡還想握得住簫?五指不由自主地一鬆,鐵簫拍的—聲,跌落地上。
君簫緬刀一收,冷冷地道:“你去吧!”任劍秋俊臉脹得通紅,厲聲道:“好,你留下唐門兵刃,就是存心和西川唐門為敵,你小子走著瞧吧!”君簫大笑道:“咱們這筆樑子爭端由閣下而啟,天下理字只有一個,在下不在乎唐門不唐門。”任劍秋沒有再說,掉頭飛掠而去。
君簫收起緬刀,俯身從地上拾起鐵簫,剛直起身來,瞥見原先坐在松林前面的三個勁裝漢子,一齊站起身子,朝自己走來。
這三人之中,有一個正是方才打尖之時,踩盤子的勁裝漢子,君簫一眼就認得出來,心中暗道:“看來這三個人也是衝著自己來的了。”念頭轉動,只作不知,轉身朝馬車走去。
三人中果然有人發話了:“喂,朋友,你慢點走。”君簫一手提著鐵簫,回過身,打量了三人一眼,問道:“你們可是和在下說話麼?”三人中一個瘦削漢子冷聲道:“不和你說話,還和誰說話?”君簫臉一沉,哼道:“這就奇了,在下和三位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說的了”瘦削臉漢子似要發作,其中一個較為矮胖的連忙攔著道:“咱們兄弟想請問一聲,這輛車上是人是貨?”君簫把鐵簫往
間一
,反問道:“是人如何?是貨如何?”矮胖漢子道:“大概你老兄是護院的吧?”君簫笑了笑道:“在下是保鏢的。”矮胖漢子拱拱手道:“不知老兄是哪一家鏢局的鏢頭?”君簫故意裝作不懂,輕哼道:“保鏢就是保鏢,一定要哪一家鏢局才能保麼?”那打尖時踩盤的漢子,左眉有一道刀疤,他一直沒有開過口,這時忽然冷笑一聲道:“老兄連字號也不肯亮,那是沒把咱們兄弟放在眼裡了。”君簫道:“在下雲驚天。”瘦削臉漢子道:“江湖道上,咱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雲朋友的大名。”這句話正是說君簫亮的萬兒,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而已!
君簫自然聽得出來,他依然只作不懂,笑了笑道:“在下剛從關外來,三位自然沒聽說過在下姓名了。”那矮胖漢子心中暗暗奇怪,這小子方才和唐門弟子動手,一身武功,大是了得,怎麼對江湖門檻,這般陌生,他是故意裝作,還是真的初走江湖的雛兒?
他只是打量著君簫,沒有作聲。
君簫看他們三人都沒有說話,微微一笑,拱手道:“三位別無見教,在下那就少陪了,咱們還要趕到高安去哩!”說完,轉身走。
斷眉漢子沉喝道:“站住!”君簫怔得一怔,問道:“朋友還有什麼事?”斷眉漢子道:“你還沒回答咱們大哥的話,車上是人是貨,就想走麼?”原來那矮胖漢子是他們大哥。
君簫似乎有點不耐,微哂道:“三位管咱們車上是人是貨?”斷眉漢子忽然一反手從背後撒下單刀,獰笑道:“相好的,把車上幾隻箱子留下,咱們兄弟看在你也是武林同道份上,人車可以放行。”君簫直到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口中哦了一聲道:“原來三位是劫賊,那好辦,雲某保的這趟鏢,必須要連人帶貨,就是趕車的兩匹牲口身上,都不能缺少一馬尾,護送到南昌去,這是在下入關以來第一次保鏢,在下和三位既沒有
情可套,那只有放手一搏,江湖道上講究強者為勝,只要三位勝得在下,車上幾隻箱子,就任憑留下。”矮胖漢子嘿然道:“朋友倒是光
得很,亮刀!”君簫一手撒下緬刀,催道:“時間寶貴,咱們還要趕路,我看三位還是一齊上吧!”斷眉漢子獰笑一聲道:“不錯,咱們兄弟正要掂掂你的斤兩。”這時瘦削臉漢子一抖手掣出一
如鵝卵的七節鋼鞭,矮胖漢子同時亮出了寬達五寸的厚背鋸齒刀,各自跨上一步,正好把君簫鼎足圍在中間。
君簫自然看得出,這三人的兵刃相當沉重,武功決不會差,這一瞥間,他也同時看到駕車的王小七,抱膝坐在車座上,眼看自己被三人圍在中間,即將動手,居然神態悠閒,毫無緊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