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七雄遭瓦解殺手毀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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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長一怔道:“誤信?”天獨會主道:“是的,我相信已有人發現,這無疑是一個要別人接受指揮的好方法。”他沒有說出這個人是誰。
實際上也無此需要。
他先前表示寧向外人探詢酒和尚了空和魔鞭左天斗的下落,也不願聽取屬下虛偽的報告,便已明明白白地指出這個人是誰了。
公冶長仍帶著無法盡信的神氣道:“俗語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竟真有人敢冒此大不諱,難道他就不怕會有拆穿的一天?”天狼會主淡淡地道:“他也許以為我活不了那麼久吧?”公冶長不覺又是一怔道:“會主修為深厚,已臻天人化境。誰若有這種想法,豈不成了自己開自己的玩笑?”天狼會主微笑道:“公冶少俠不相信?”公冶長搖搖頭道:“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正常的人會有這種想法。”一般說來,這種想法,在一個正常的人確不該有。
但實際上卻有人在打這種如意算盤。
你能怎麼說難道你能說血觀音胡八姑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天狼會主目光微微一轉,忽然扭頭向四號金狼說道:“四郎,你進去把我最近常戴的那副面具拿來。”四號金狼遵命返身人屋,不久取來一副金面具。
公冶長等人見這位天狼會主忽然命人取來這樣一副面具,都不暗暗
覺奇怪。
他們早從魔鞭左天鬥口中,獲悉這位天狼會主接見部屬時,歡喜戴上一副金面具,而且時男時女,時老時少,經常
易不定。
這一點原不足為異。
因為他們知道,某些派中的首領,為了駕馭無知的部眾,往往喜歡藉故製造神秘的氣氛,以面具隱去本來面目,便是常用的手段之一。
這位天狼會主喜歡戴面具,說不定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
但是,此時此地,這位天狼會主突然想到面具上去,又是為了什麼?
三人心中雖然暗暗奇怪,卻又不便發問,只好靜靜等待這位天狼會主下一步的舉動。
天狼會主從四號金狼手上接過那副面具,很快地就戴好了。
然後,只見他身微弓向前緩緩移了兩步,望著公冶長道:“公冶少俠猜不猜得出老夫今年多大年紀?”公冶長呆住了。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這一切,他說什麼也無法相信,此刻這個戴著面具向他問話的人,就是剛才那位一表人材的天狼會主。
面具的臉型,是個老人。
如果單戴著這樣一副面具,當然不會有人受騙,以為面具後面的人,真是一位老人。
令人吃驚的是,就在這短短一眨眼之間,這位天狼會主,從頭到腳,幾乎整個人都變了。
他如今不僅變成了一個弓駝背,步履維艱的龍鍾老人,甚至還顯示出這老人正帶著一種什麼不治之症。
他雙手十指枯瘦炭黃,語音沙啞發顫,呼短促沉重,說完話後,
息不停,雖然只問了短短一句話,卻似乎已耗去他不少氣力。
這當然都是對方憑一身玄功,斂氣藏神所煉化出來的形象,但真的程度,則幾已無懈可擊。
接著,這位天狼會主一直,除去面具,又回覆本來面目,含笑望著公冶長道:“現在少俠會過意來沒有?”公冶長當然懂得天狼會主這句話的意思。
這意思就是說:血觀音胡八姑上了她自己一雙眼睛的當,以為他這位會主已將不久於人世。
公冶長眼珠轉動了一下道:“那女人難道不曉得會主已練成了一身玄功?”天狼會主道:“曉得。”公冶長道:“既然曉得,她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難道她對這種玄功所知有限,不知道會主憑玄功可以任意改變形象?”天狼會主微笑道:“正因為她比別人懂得多,所以她也同時知道另外一件事。”公冶長道:“另外一件什麼事?”天狼會主道:“她知道這是玄功最霸道的一種,練時稍有不慎,便會有走火入魔之險。”公冶長道:“因此,她懷疑”天狼會主點頭道:“不錯,懷疑。也正由於她一時尚無法確定我是否真已練岔了氣,所以她目前多少還有一點顧忌。”公冶長眼珠子又轉動了一下道:“會主這樣做的用意,無非是想借此考驗部分屬下的忠誠程度,如今既已獲得結果,為什麼不立即予以懲處?”他懷疑這位天狼會主,是不是為了某種原因,也對血觀音胡八姑那女人有所顧忌?
同時,他更懷疑,這位天狼會主今夜表現得如此友善,是不是意圖假手外人,來為天狼會清除叛孽?
天狼會主似已瞧透公冶長的心意,神一肅,莊容回答道:“我暫時未對這女人採取行動,是為了兩個原因。第一:這女人在本會位高權重,平時人緣極佳,如其蓄謀已久,必然不乏共事黨羽,本會弟子眾多,一時清查不易,且必須罪證確鑿,一鞠而服,方足以申威昭信。”公冶長雖點頭,他知道這是實情。處置一個像胡八姑這樣的女人,的確輕率不得。
天狼會主接下去道:“至於第二個原因,說來二位也許無法相信。我事先雖沒有想到公冶少俠今夜會有這種安排,事實上我確是在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因為我非常希望在除去這女人之前,能有一個機會讓外界明白:天狼會某些令人不齒的作為,只是會中少數不肖之徒的胡行,它本身並不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樣,是一個可怕的血腥組織!”關於這一點,公冶長暫時不想有所表示。
天狼會也許真的不是一個血腥組織,但這必須以行動來加以澄清,單靠口頭上的辯白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