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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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殊的傷養了三天就入宮謝恩了。皇上對於他這次身護駕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要他好好養傷,不必再頻繁入宮,還說現在是正值非常之際,身為文臣的他,沒有自保之辦,入宮恐有危險。
晏清殊也說了一些謝君王關懷、定當誓死盡忠的話來回應,但是他們心中都明白,彼此的戒心要想完全消除並不可能。
不過,司空豪也問了一些很關鍵的問題。
“雖然近太子那邊貌似平靜,但太子之所以膽敢與朕對決,關鍵就在他身後有聶青瀾這棵大樹,朕有意下旨削除聶青瀾的兵權。一旦青瀾手中無兵,太子就無法妄動,晏卿意見?”晏清殊很認真地回答,“微臣以為皇上所言極是。太子和聶將軍私
甚篤,的確是朝中不安的原因之一。不過微臣有一個顧慮,皇上,倘若太子存心要反,聶將軍會不會找藉口推託
出兵權的時間?更或者,這軍中有不少人是聶將軍一手提攜的部下,就算削減她的軍權,只怕餘威猶在。”
“嗯,這也正是朕的擔憂所在。早知今,朕應該早早把她解決掉才對!”晏清殊輕聲道,“皇上,您可還記得‘杯酒釋兵權’的故事?”
“你說讓朕引她入京?不可!上一次她入京時朕就曾想過這個辦法,但她為人謹慎,不在宮內滯留太久就找藉口出宮。而且皇城外還布了兵馬,聯不得不有所顧忌。”
“養虎為患,必被虎傷。”晏清殊故意放出狠話。
“依你之見?”
“臣愚鈍。”晏清殊深思了一陣,“皇上可曾想過,太子或聶將軍有何把柄攥在您手中,能牽制他們的?”司空豪垂眼沉思,“聶青瀾孑然一身,好像沒有什麼人值得牽掛;太子…和朕這個生父都可以翻臉了,還顧慮得誰?”
“他們彼此之間呢?”晏清殊追加一句,“皇上若能想辦法將他兩人調開,再分別殲之,也許…”司空豪看著他,微微一笑,“晏卿,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說得好,陣會好好考慮你的意見。”剛出玉寰宮。就有太監上來叫住晏清殊,“晏大人,蘅妃娘娘聽說您傷後首次入宮,一定要奴才把您請過去問一番。”他正思量著,正有個人影飛撲連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帶著哭腔說:“晏大哥,你是怎麼了?”晏清殊定睛一看,竟然是蘅子婷!拉下她的手,輕輕笑道:“子婷啊,入宮來看你姐姐嗎?
“蘅子婷是奉殿下之命返京,乍見到晏清殊臉上竟受了如此重的傷,不是心疼不已。
聽到晏清殊淡淡的問候,她陡然醒過來,鬆開手,嘆道:“是啊。過些子是姐姐生辰,爹在外面駐軍,讓我回來給姐姐送一份禮物。”
“那好,娘娘在宮中難免孤獨,有你這個姐妹相陪也是好的。我還有事情忙,可能沒有時間再陪娘娘聊天了,麻煩你幫我給娘娘帶個話吧——說清殊謝謝娘娘的關切,一定會保重自己的身子。”見他轉身要走,蘅子婷急急地說:“你不去看一下姐姐嗎?”
“不了,清殊現在是外臣。不便入後宮走動。”晏清殊又和她說了兩句話,就返身準備出宮。
正如他所預料,眼角餘光,依稀可以看到一、兩個人影在大樹花叢之後閃避。
他心中冷笑。果然皇帝對他的監視還在,如果他今進到蘅妃寢宮,只怕要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出宮上了自己的馬車後,他張開手,掌中有張小小的字條,那是蘅子婷剛才哭著抓他的對候
入他掌心的。
他早就覺得這丫頭機靈聰明,所以才建議太子將蘅子婷作為第二個安在皇上身邊接應的人,看來他沒有選錯。
字條上的字句映入他的眼帝,讓他驚喜非常。
羅巧眉已有音訊,正在全力營救。勿念。
幾後,一則消息驚動了司空朝上下——太子司空晨罹患重病,青龍將軍聶青瀾請旨護送太子返京。
這則消息出手眾人的意料,包括皇上司空豪在內,他連夜召來自己的親信大臣商議辦法。在這些人中也有晏清殊。
諾大的宮殿中,諸位臣子吵尋不可開,各執一詞。
“皇上,此事實在蹊蹺,殿下出京的時候健健康康,怎麼才走到靈城就生重病?要治病可以,派太醫過去就好。何須舟車勞頓的返京?”
“聶將軍一直在排兵佈陣,國境周邊挨著皇城的地方都有她的人馬,若是他們心中無鬼,何必這樣安排?要入京也可以。讓他們將駐軍撤出皇城之外一百里。兵不帶刀,淨身入城。”
“皇上,太子畢竟是皇嗣,與您血相連,再怎麼說,不該對您狠下殺手。或許殿下是真的重病?皇子重病,鄰國難免蠢蠢
動,所以聶將軍重兵保護,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倘若殿下病重卻不讓他返京治病,話傳出去,對您的聖名恐怕有損啊…”司空豪皺眉聽著眾人的意見,過了一陣,他看向一言不發的晏清殊道:“晏卿,你的意思呢?”晏清殊思量後答道:“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我臨走時,殿下看來身體無恙,但正如張大人所言,若是殿下真的病重,不讓他回來養病,只怕會落人話柄。既然皇上有所顧慮,不如派重兵去接回殿下,不讓聶將軍靠近京城。到時候聶將軍就是有意帶兵入城,也師出無名。”司空豪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笑著拍了拍龍椅扶手,“聽了半晌,只有晏卿這番話算是說出些名堂。那就這樣,讓靖海王爺帶兵一萬去接太子回京,讓聶青瀾原地待命,無旨不得擅自入京百里之內。”這件事情算是商量妥了。
晏清殊出了宮,並沒有直接回晏府,他吩咐車伕道:“有些口渴,去前面的茶樓歇一下。”茶樓名叫“水”正是他和聶青瀾往年約見的地方。
上了茶樓,店夥計將他領進了一個包廂。
“晏少爺要喝點什麼?還是老樣子,喝翠嶺曉?”
“嗯,茶要沏得燙一些,我今想多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