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浴房姐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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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左手握著一團凝酪似的玉蘭花胰子,呼呼的肚兜邊上了白巾,倒也沒比溢更白,敢情是隨身帶了清洗器具來的。以袖擋頭之舉分明無益,不知怎的卻有股喜,估計那什麼代使真要看見,也難生氣。

耿照看清了少女的面孔,又驚又喜,掩上房門回橫閂,雙手握住她豐腴的上臂,低聲殷問:“你怎穿…穿成這樣?這裡是哪裡?

“貂豬”又是什麼東西?”少女一怔,明白他終於醒來,臂遮的圓臉出微笑,放落紗袖時卻故意板起面孔,拿手指戳他膛,惡狠狠道:“貂豬是什麼東西?貂豬他呀,就不是個東西!姑專程來洗洗,看能不能多像點東西。”拿起噴香的皂莢胰子往他頰上抹兩把,真捨不得抹重了“噗哧”地橫他一眼,臉蛋兒紅撲撲的,卻是真心歡喜。

耿照與她四目相對,忽覺膛暖洋洋的。一別之後忒多事,再見時卻與當影城上渾無兩樣,無論如何,她還是那個她,他也依舊是原來的自己,便是置身龍潭虎也不怕了,不覺笑道:“好啊黃纓,原來你罵我是豬!”***這名少女正是黃纓。當她收拾行裝下山追耿照,為赤煉堂的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與阿傻易容改扮,在老胡的掩護下輕過險關,自此小蝦米泅入大海,展開連場奇遇。

黃纓在山下的王化四鎮一家客棧挨著一家打聽,毫無所獲,又不肯折回,想起耿照是龍口村出身,說不定會先回家一趟,於是越走越遠,抵達赤水古渡附近的浮仙鎮時,橫疏影給的零花也差不多使盡了,靈機一動,尋鎮中的庵堂落腳。水月停軒除了“四大劍門”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叢林佛脈之一。

東海信奉大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聲息,斷腸湖亦常有託缽行腳的比丘尼掛單,許緇衣一應供給素齋修室,分文不取。

水月弟子出外時,憑劍上的印記即可於各地庵堂暫借食宿,即承此惠。豈料繁榮熙攘的浮仙鎮,竟無一處大乘尼庵,東海本地的佛廟收起香油錢來,可比開店做生意的客棧兇狠百倍,休提那些個葷腥不忌的惡僧,賊眼沒離開過她雄偉傲人的脯,恨不得張口了。

黃纓四處碰壁,險被強拉進一間富麗堂皇的俗廟裡,終於絕了白吃白喝的念頭,將佩劍典當換錢,找了間既乾淨又便宜的小客店住下。

掌杓的大娘對她十分和善,說她生得像自己的遠房甥女,把自吃的面分一半給她還不收錢,兩人就著豆焰邊吃邊聊,投契得不得了。

黃纓三言兩語摸清大娘的脾胃,索亂扯一通,專撿她愛聽的說,什麼自己是打鄉下來啦、自幼父母雙亡啦,來浮仙鎮投親不遇,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得大娘嘆息垂淚,又給她煮了碗魚湯,好替她光滑白、透著紅暈的圓臉蛋“補一補”黃纓吃得肚飽眼皮鬆,美美地睡了頓好覺,醒來才發現置身甲板,身下給江水浸透,周身捆得粽兒也似。

船上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女子,股貼臉腿頂骼膊的,橫了一地。

“阿纓啊,你醒得最早,足見身板兒好,與別個不同。反正你也是孤苦無依,不如入得教門,習成一身武藝,將來再出谷來給嬤嬤幫手,好不?”大娘邊撐櫓邊對她說,口吻一般的溫婉可親,與昨夜吃麵之時渾無二致。大娘與信口胡謅的小黃纓不同,說的句句屬實,是真覺得這丫頭像許久未見的外甥女,只隱瞞一事未提…

這客店本是天羅香赤陽分舵的暗樁,除了打探消息,也物孤身行旅的女子補充新血,小至女嬰女童、大至婦人老嫗,但看教門所需,無所不拐。

黃纓本領低微,過往在水月門下貪閒度,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失了防身用的長劍,連閱人無數的赤陽主事也沒瞧出她會武,只覺此女身強體健膚光勝雪,便以外四部的標準,也算“骨甚佳”了,稍加調教,假以時亦是尤物,遂將她送進冷鑪谷。

黃纓自知沒本事逃出去,索絕了念頭,在慧字部待了大半個月,憑著準的形勢判斷與裝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

適逢天宮人手吃緊,新任的慧字部織羅使為求表現,趕緊送了批‮女處‬入宮執役,黃纓搖身一變,又納入內四部的轄下。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如今天羅香內部之混亂,最終讓黃纓混上個香副使來做做,未必是沒譜的事。

“貂豬又不是豬,沒見識!”她眯著眼抿著笑,簡單說了自己是怎麼被擄進谷裡,這兒又是什麼地方。

也是她口齒便給腦子機靈,三言兩語代完,聽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後的事,我幾天都說不完,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嘴巴。”黃纓臉一紅“啪!”輕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陣子不見,嘴變得這樣壞。”耿照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我佩服你,怎地嘴壞了?”黃纓紅著小臉,一本正經盯著他瞧半天“噗哧”一聲,聳肩道:“哎唷,合著真是冤枉了你。

原來你…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耿照如墜五里霧。黃纓也不同他說,遙指榻上橫陳的‮體玉‬,壞笑道:“你叫什麼撞天屈?實打實地強姦人家,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沒準後頭還有更壞的。”耿照無可置辯,訥訥地抓耳撓腮。

“我也不知怎麼了,一醒來就這樣啦。我記得…”印象漸漸廓清,喃喃道:“在溪邊。那個灰袍人…我們都受了傷。還有那幫公人服的打柴漢子…是了!紅…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兒?”黃纓吃了一驚。

“紅姐也來了?沒見到啊。是不是你記錯了?”耿照表情凝肅,一逕搖頭。

“我不知道。

只記得昏前,我和她是一道的。”黃纓心中五味雜陳,本想問“這段時間你們都在一塊兒麼”轉念想:“管她呢,現下他是和我一塊。”心懷頓寬,嘻嘻笑道:“不要緊,我四處打聽打聽。若紅姐也在冷鑪谷,總能找到的。”耿照想想也沒別的法子,握住她又軟又滑的小手,誠懇道:“遇著你真是太好啦,好在你平平安安的,一頭髮也沒少。我請潛行都的諸位姐姐到處打聽你的行蹤,始終放心不下。”黃纓小臉烘熱,雖不知什麼是潛行都,可沒漏了“諸位姐姐”四字,一臉的壞笑:“那還不擺一桌謝我?忒多姐姐,美死你啦。”也未回小手,就這麼任他握著。耿照嘆道:“有什麼美的?眼下正需姐姐時,身邊一個也沒有!有潛行都的姑娘們在,逃離此間也多些把握。”黃纓搖頭道:“沒這麼容易。”將道之事說了。

“…若無姥姥的手諭,誰也出不去。聽說道里住著吃人的黑寡婦,每年都有不曉事的蠢丫想偷偷出谷,最後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臟廟。有你這般壯丁加菜,人家怕要樂歪啦。”耿照不知自己昏了多久,算不準論法大會後究竟過了多少時,無法判斷蠶娘將雪豔青送回否,抱臂沉:“天羅香雪門主與蚳姥姥也在谷中麼?容不容易見得?”

“按說都在這座主殿裡,不過浴房的姐妹說了,門主與姥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你時自會出現,除非是極為親近之人,等閒並不易見。

那還是在從前,現而今這兩位已失蹤多時,八部教使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要不是忌憚一個姓明的大敵隨時可能殺將進來,早就窩裡反啦。”說著輕嘆一聲:“我都不知這些蠢人在想什麼。

冷鑪谷住得好、吃得好,連幹活兒都輕鬆,子多舒心啊!教她們在斷腸湖待上一年半載,才知眼下的好。鬥得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思?”耿照一凜:“她說的是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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