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劉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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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風暗暗記著王府的路徑,三子和陳楚風只是分別跟在元葉媚和劉瑞平的馬車身邊,馬車之前是八名選的親衛,馬車之後是十名親衛,全都是葛家莊訓練有素的高手。

這次蔡風西行,葛榮自各寨頭和葛家莊內部選出了一百名高手相隨,另外的九百餘人則是自各營中挑選的勇士,也基本上皆是曾經在綠林之中混過的人,分開可獨立作戰,聚集則配合默契,僅次於葛家莊內的高手佈置。而陳楚風更是一代頂級高手,但惟一讓他信服的人,也只有蔡風。讓他心服的不僅僅是蔡風的武功和才智,更為蔡風那種為民謂命而不求為私的理想和情。所以,陳楚風願意幫助蔡風,以殘老之軀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否則,無論是誰也休想請動他重出江湖。

慈安殿,也是王府的核心所在,蔡風的馬車竟然可以直抵慈安殿。開路之人手持万俟醜奴和胡夫人的金令,本就無人敢阻,那些守衛只能夠在暗中猜測,這兩輛馬車之中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慈安殿外,十八名親衛停步,只有三子和陳楚風可以陪同蔡風及元葉媚、劉瑞平入內,畢竟,慈安殿乃王府之中的重地之一。

關於三子和陳楚風,万俟醜奴昨晚已有所瞭解,知道這兩人可算是葛家軍中的重量級人物,尤其是三子,雖然其江湖地位並不比陳楚風高,可是有人卻將三子與遊四並列。遊四是葛榮的臂膀,而三子則是蔡風的臂膀。在某些時候,三子甚至可以代表蔡風,這就使得三子的身分變得有些特殊了,幾乎可與遊四平起平座。所以万俟醜奴絕不會將三子當作一個普通護衛相看。而神陳楚風早在三十年前就地位超然,算起來與万俟醜奴屬於同輩,万俟醜奴再怎樣也不會怠慢這樣的客人。有如此高手相助,對於他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的。

慈安殿內,只有一些侍女們及胡夫人、胡亥、万俟醜奴、赫連恩,還有幾位蔡風並未謀面的人物,一共設置了十六個座位,一張很大的方桌,以白毯相鋪,地面全是青磚,雖然素潔,但卻難脫一絲傷的基調。

“齊王到!”慈安殿門口有人輕呼。蔡風龍行虎步般踏入殿中,頓覺眼前一亮,這一片素白之,使其心中微酸,方記起胡琛的屍體並未下葬,眾人自然不能盡情地享受宴會之樂,他當然不能到不滿。

眾人見蔡風行入,忙起身相,再見元葉媚和劉瑞平均是一襲官裝,如來自瑤池仙子,不住眼前一亮,就連万俟醜奴和赫連恩都不能掩飾自己的驚豔眼神。另外六名高平大臣更無法自制自己的目光。

蔡風對此見怪不怪,反而極為自然地笑了笑道:“蔡風來遲,勞大家久候了!”胡夫人和胡亥的目光卻只是停留在蔡風的身上,綻出異彩。

蔡風外披一件米黃的披風,裡面是一身藍的緊身裝,將那充滿爆炸的線條暴無餘,渾身似乎散發著一種讓人清晰可的熱力。生機和活力如膨脹的水般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那種顯眼的調搭配更給人無限動

昨晚因天太暗,本無法細看,可是此刻,美人、俊男卻構成了一種特異的氣氛。

“齊王昨夜可休歇得習慣?”万俟醜奴首先打開話頭問道。

蔡風一笑,極為自然地邊行邊向眾人抱拳,行至殿中,停步誠懇地道;“胡夫人和幾位將軍大人如此盛情,使蔡風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覺,又豈有不習慣之理?”

“齊王果然非凡人所能及,談吐如此風雅,實令胡適佩服!”一名鬚髮微白的老者向蔡風抱拳誠懇地道。

蔡風心中一動,記得遊四在談到高平義軍時,就提過其中有一位極為受到義軍尊重的謀士胡適,看來也就是眼前這位老人了。頓時不由面容一整,肅然道;“原來閣下就是胡適前輩,久聞前輩智勝三軍,義冠四海,一手行書更勝當年鍾繇大師,隸草之書遒媚勁健,端秀清新,力透紙背,深得王右軍大師的真傳,蔡風仰慕已久了!”(注:王右軍乃是人們對西晉王羲之的稱呼。)眾人全都為之一驚,似乎沒有料到蔡風竟對胡適也如此悉。

胡適在驚訝之餘卻多了幾分得意和歡快,似乎有一種找到知音的覺,對蔡風的好不由大增,口中卻道:“豈敢豈敢?老朽怎能與鍾繇大師和王右軍相提並論?說到智勝三軍、義冠四海,更是不敢當,齊王見笑了。如果有空,老朽倒可以與齊王切磋一隨夢法之道,久聞蔡大將軍的書法獨樹一幟,筆如刀鋒,字字可見霸烈之意,那種以意入書的境界老朽只怕一生也無法達到。”

“哈哈,前輩過獎了,不過若有機會,倒是真想與前輩。”蔡風然一笑道,同時又轉向万俟醜奴,笑接道:“万俟將軍何不將幾位大人介紹一下?也好讓蔡風向幾位大人問好呀!”万俟醜奴一笑,那幾名大臣立刻有些誠惶之態。

蔡風對元葉媚和劉瑞平極為放心,既然胡夫人想與她們勾通勾通,也便由她們去了。或許,兩人合力能夠撫平胡夫人心頭的創口也說不定。當然,女人間的事情蔡風沒有必要多管,他必須徹底瞭解高平義軍的軍情,也好安排如何反擊直延伯的計劃。他必須儘早、儘快領導高平義軍奪回優勢,否則在兵勢處於劣境的情況之下。再宣佈胡琛的死訊,那隻會使義軍軍心更加混亂,戰意大失,也就只能等待敗亡一途。因此,取得一些戰果是眼前最為迫切的問題,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勝利,用來熱熱人心也是好的。

万俟醜奴做事十分麻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東路守軍的材料,以供蔡風參考。

剛才一頓洗塵宴,倒也極為豐盛,只是軍務緊急,也便草草作罷,再說每個人都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而此時胡琛仍未安葬,所以也不易大過放肆。

在座之人再加上三子與陳楚風,一共只有十一人。但如在慈安殿中一般,多擺出一個位置,那是空留給胡琛的,表示胡琛仍是處在不可取代的地位。

另外六人有文有武,文以胡適為首,其次是高橋、孫策,武則有駐軍隴德和海原的大將軍宋超與駱非,另外一人是馬方,其人來自莫折念生部下的氏人主將。不過,此刻的馬方對蔡風並無恨意,他能夠進入胡琛軍事圈中的主要原因是此人絕對可靠,也極富才略。

蔡風自然首先要表明自己前來是客的立場,雖然葛榮極為希望他能夠將來統領高平義軍,使之真正成為葛家軍的另一股新生力量,但蔡風卻知道,這是一件極難做到的事情。原因在於,他始終是葛家軍的齊王,北齊軍的第二把手。至少,在別人的眼中是這樣的,万俟醜奴信任他,力排眾議,願意將兵權暫時手蔡風,但卻並不希望蔡風成為一個窺視權力的人,再說蔡風也絕對不會這樣做。對於這一點,其實万俟醜奴早就有了先見之明,他知道蔡風不會那樣做,所以才敢做出如此決定。

眾人的秘密商議是在王府中進行的,足足經過兩個時辰才正式結束。當然,大家商議時有所爭論是不可避免的,但蔡風的話往往會起到很大的說服力,又有万俟醜奴、赫連恩的全力贊同,再加上胡適的論調相助,蔡風至少走出了第一步,那就是消除了其他將領對他的顧忌和疑慮。至於軍情,蔡風只是將各路義軍初作了解,並未真正發表自己的見解,他認為有些事情並不必要立時做出答覆,而是應該審時度勢之後才能抉擇。至於蔡風對自己的作戰計劃更不想談,這並不是他對在座諸人的不信任,而是他一慣行事的原則。

雖然有人對蔡風這種忌諱莫深的做法有些不滿,卻沒有人敢說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原則,何況蔡風所領的高平義軍,只是万俟醜奴的那一支。

凌能麗趕到葛家莊時,已是自北臺頂下山的第二十天。當她得知蔡風舉行過婚禮時,心中竟升起了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受,哭無淚,頓覺思想一片混亂。

凌通也有些不知所以,心中也產生了一股落寞,似乎理解凌能麗的那種心情,也為凌能麗到難過。

遊四並未出征,葛榮也沒有出征,他們似乎也極為了解此刻凌能麗的心情,盡力派人開導她,這也是他們惟一可以做的事情。

葛榮雖然曾經做過子,但對這種極為複雜的男女之情並不清楚,何況這些年來他一心只是經營著自己的商業王國,更忽略了男女之情。所以此刻也無法安凌能麗,遊四同樣不行。

凌能麗心中氣惱,氣惱的並不是蔡風的婚禮,而是蔡風對此婚姻大事竟也不事先跟她說一聲,也未曾與之商量,還讓她一直矇在鼓裡,這對她似乎有些不公平。當然,她並無權如此指責蔡風,可事實上她很難諒解蔡風,至少他們仍是好朋友,僅憑這一點,蔡風在結婚時也應該通知她一聲。

當凌能麗得知蔡風遠去高平相助万俟醜奴的事時,她決定離開,並不想在冀州久留。

對於落江湖,凌能麗並不陌生,但她從來都沒有這刻萬念俱灰般的覺。

望著夕陽,凌能麗只是緊了緊那件穿了兩年的虎皮披風,靜靜坐在山坡上。

葛榮無法挽留住凌能麗,他同樣到有些痛心,凌能麗是蔡傷的義女,便等於是他的子女一般,而他最疼愛蔡風,愛屋及烏,自然十分關心凌能麗。可是蔡風與凌能麗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惟有遊四似乎隱隱覺到一些事端的緣由,那是因為凌能麗上次留信不告而別,這為蔡風的心頭種上了一些難以抹去的陰影,也是蔡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對凌能麗有些不公。因此,他選擇了尊重凌能麗的一切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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