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凡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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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將軍別忘了,我只不過是個傳信之人,一個無關緊要的說客,死了一個還有千萬個,但有些人卻只有一個,死了就水遠不可能再現!”信使不卑不亢地冷然回應道。

“你在威脅我?”元融怒叱道。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在講事實,兩軍鋒,不斬來使、當然,也有兩軍鋒要斬來使的,一切全憑元大將軍一句話,此刻我身在你的營中,無刀無槍,還不是任將軍宰割?

即使有刀有槍,以將軍之勇,殺我也只是捻死一隻小螞蟻,我本就沒有必要抱著活命的希望,要殺在下,將軍就下令吧!”那信使淡然道,語氣平靜得如無波井水,一副視死如歸之態讓元融心中生怒。

候景的心中卻在不斷地盤算尋思,剛才這信使的話中之意,是故意想引起元融對他的疑心還是暗示其他的什麼?但無論如何,這信使的話在元融的心頭種上了陰影,那是肯定的。

不過,信使所說並沒有錯,他與高歡乃是好友,這一點候景並不想否認,道不同,不相為謀,戰場無父子,一旦真正戰,他定會以大義為先,各為其主。

元融冷冷地望著信使,不心中有著一絲不祥之,他很少有這樣的覺,可對著這視死如歸的人物,使他不住為自己的部下擔心,如果對方每一個士卒都如這人一般,悍不畏死,那後的博野只會有一種下場…失陷。

元融“將”地一聲拔出了身邊的利劍,屹立而起。

眾將領全都一驚,只道元融要殺這信使,但卻都不敢出聲。

那信使的目光只是望著元融,依然直著桿不作任何表示,臉上的表情也極其平靜,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處在虎狼之間,隨時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當!”元融的劍落在那信使的腳前,冷冷地道:“本帥這八名護衛,隨你挑其中任何一個,你若贏了就走,輸了留下屍體!”那信使神依然很平靜,淡淡地笑了笑,問道:“要是我殺了他呢?”元融的眸子之中閃過冷厲的寒芒,漠然道:“如果你殺了他,同樣可以踏著屍身走出去!”信使笑了笑,道:“我可不想缺腳缺手地走出這座城池,活著並不一定就是痛快,要是我失手殺了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你定會斬下我的手或腳,到時我也是無話可說的。”

“如果你勝了他們八人中的任何一人,我們大將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誰會跟你耍這點小心計!”候景怒叱道。

元融不屑地一哼,道:“你沒有談條件的本錢,你戰則罷,不戰就是畏死!”那信使搖頭嘆了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好吧,你們八人當中哪位出戰?”候景和元融都微微一愕,這信使似乎極有信心,而且行事似乎也把握著先機,看來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讓我來掂量掂量你的本事,竟敢在我們大將軍面前如此狂!”一名長滿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冷然跨前一步,淡漠而充滿殺機地道。

信使悠然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以說一說嗎?”那大鬍子有些不屑地望了信使一眼,傲然道:“記清楚了,我叫元廖!”信使低唸了一遍,又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你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元廖冷冷地問道,身上同時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如果你死了,我想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為你傷心,這似乎並不是廢話。”信使淡淡地道。

候景和元融再次暗自吃了一驚,眼前的這位信使的確不簡單,也的確早己將生死置之度外,否則此時此刻絕對無法還能保持如此從容的狀態。

信使從容得讓所有人心中吃驚,他就像是在玩遊戲,渾然忘記自己是身處虎,死亡隨時都可能降臨。

“這個並不用你擔心,有沒有人為我傷心那只是我自己的事。”元廖心中大怒,他本來本就不把這信使放在眼裡,心中暗忖道:“一個信使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會耍些嘴皮子而已。”可此刻這信使似乎當他己經死定了一般,大大傷了他的自信。

“如此甚好,其實每個人都有父母兄妹,有的還有兒,如果因為這人的死而讓一家人痛苦,那並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用負心裡責任了。不知你擅於用什麼兵刃?”那信使的言語總是出人意表。

元廖心中一黯,這信使所說的並沒有錯,自己死只是一件小事,但家中的兒老小卻會飽受失親之痛,這的確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不過,他對自己很自信,至少,他相信自己不會輸給這麼一個小信使。

“我只擅長殺人,什麼兵刃能殺人,我都會用。”元廖傲然道。

“哦,水你會不會用?”信使突然語出驚人地問道。

元廖不住一呆,沒想到信使會說出這樣一件東西,不由得囁嚅道:“水哪是兵器?”

“你錯了,水不僅是兵刃,而且還是最可怕的兵刃之一,在用兵作戰中,水同樣可以拿來做為殺人的工具。秦始皇統一六國,就有水淹梁都大梁之舉,破梁不費一兵一卒,可見水是一件最為可怕的兵刃並不假。你不會用就不會用,何必搪?”信使侃侃而談之間,就已將元廖落下風,在氣勢上立刻輸了一截。

元廖不屑地冷哼一聲,本就無須作答。

信使笑了笑,又問道:“你究竟擅長什麼兵刃呢?”元廖雙手後張,兩肩一聳,自背上出兩杆短槍,卻不答話,因為他已經開始進攻。

槍快如離弦之箭,兩丈空間只在彈指之間。

“嘶嘶…”元廖的槍一下子刺空,跟著橫掃之際卻失去了信使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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