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靈犬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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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城被葛家軍所破,這是一件大事,一件極大的事情。
定州似乎成了鮮于修禮的一扇大門,而這扇大門一開,葛家軍便如水般北上
進。很快就攻下了鮮于修禮所佔的一個個城地,而包向天已經身死,這對於左城的義軍無形又是一個極大的沉重打擊。
在官兵與葛家軍兩頭夾擊之下,鮮于修禮的義軍處於混亂狀態。
葛家軍更是軟硬兼施,向鮮于修禮的屬下訴說其中的利害關係,鮮于修禮的義軍開始向葛家軍傾斜,投降者不計其數,何況連宇文肱這種在鮮于修禮軍中有極高威望的人也已投降了,加之葛家軍的勢大財,更是人心所向。
宇文肱的兩子宇文洛生和宇文泰敢各率部眾數萬降於葛家軍,這很快就引起了鮮于修禮的義軍全線崩潰,鬥志盡失,官兵也趁機收復數座重鎮,但鮮于修禮的大軍幾乎全都歸於葛家軍的旗下,因為這次統領大軍攻城掠地之人是名動天下的蔡風。
攻城之時,蔡風幾乎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也許是因為其士氣極其高昂,也許是因為鮮于修禮的義軍鬥志太弱。總之,蔡風所率義軍一路勢如破竹地北進,所到之處,敵人望風而屈。當地的人們都用這樣幾個字去形容蔡風的可怕,那就是“望風而逃”蔡風最擅於用的,也同樣是奇兵,虛實無定,讓人無從捉摸,官兵幾次想揀便宜,卻總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反倒損失了幾批人馬,蔡風的聲名本就已經夠響亮的,此刻更是叱吒風雲,所向披靡,而蔡風的副手高歡也跟著聲名大震,也幾乎成了風雲人物。在各路義軍當中,葛家軍立刻一躍成為最為強大的一股。
關於蔡風泰山之戰居然沒死,這也讓江湖震驚非小。江湖中人,更將其列入與蔡傷、爾朱榮並排的神話人物,甚至更蓋過蔡傷和爾朱榮。
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除蔡風在泰山之戰外,便是定州之戰。
有人傳說,蔡風之所以大破定州城,是因為一個女人,蔡風殺鮮于修禮,也是為了一個女人。
“蔡風為了這個女人,獨自殺入定州城,殺了鮮于修禮身邊所有高手,再衝入千軍萬馬之中斬殺了鮮于修禮,以一人之力擊潰了定州城的數萬大軍。”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江湖中的傳說往往會顯得有血有,被傳得神乎其神,似乎它本身就是在講一個神話故事一般。
江湖人物最喜歡以訛傳訛,越傳越神,也不必去追究是與否,符不符合情理,反正人家厲害就是厲害,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不過,這些也都只是茶館閒談而已,並沒有任何必要去追究其真實度,反正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沒有誰有這個能耐讓蔡風重新演試一遍。聽到動人之處,你認為好,也就拍拍掌,叫聲:“的,真夠勁”不拍也無所謂,你認為胡吹大氣,亂談亂扯,你照樣可以拍一下桌子,罵兩聲:“
的,吹牛也不怕脹破肚皮…”不過,江湖之中的確盛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誰要是抓住了蔡風所救的那個心愛的女人,至少可以與他換幾個城池,千里之地!甚至讓蔡風聽你的話,當然,其前提條件就是你必須一定要有本事,要不然,你只怕尚未見到那個女人是美是醜,就已經嗚呼哀哉了。
對於蔡風,的確沒有幾人敢去打他的主意,畢竟,沒有人惹得起他,人們所考慮的,不僅是蔡風,還要考慮到蔡傷,那個天下無敵的刀道神話,更要考慮到葛家莊那百萬雄師和不可計數的高手,試想,又有誰敢去輕捋虎鬚呢?
洛陽,再生變故,胡太后讓步,終於答應了爾朱榮和各路親王的要求,廢除元釗,改立元子攸為帝,同時封爾朱榮為輔政大司馬,有權過問朝中的一切事宜,甚至參與奏摺的審批,這等於是將胡太后的權力分成了三分,一為元子攸,一為爾朱榮,另一卻由胡太后所掌握。
胡太后為一國之母,雖然並不比元子攸大多少,但卻是先皇之母,無人敢不尊,在胡太后下出這一道召詣之後,元家的各路親王也就不再說什麼,這大概也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惟有劉家和叔孫家族不滿,那是因為這樣一來,爾朱家族很明顯地擴大了勢力。
五月初二,皇道吉,是新皇登基大典與冊封爾朱榮為大司馬的大好
子。
洛陽城內可謂劍拔弩張,氣氛極為緊張,那是因為提防有人來都城鬧事,破壞了今天大好的氣氛。
新皇登基,必有拜神的活動,因此,沒有人敢不小心謹慎,生怕出了半點紕漏,而遭到殺頭之罪。
近來,不僅義軍猖狂,氣焰囂張,就是各路匪寇也同樣兇焰大漲,暗月寨自南方北進鬧事漸兇狂,其寨主饒剛、肖忠諸人更是氣焰囂張
人,這使得洛陽不得不加強守備,更何況,葛榮的義軍一路南下,攻下邢臺、南和,危及沙河。
立新帝,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否則,就不可能迅速整軍對葛榮頭痛擊。
五月,末夏初,北國天氣正是怡人之時,花開滿地,葉綠山青,水碧天藍,若非戰火與烽煙燒得天地
變,只怕更會有另一番好氣象。
望都,蔡風正在思忖著如何去攻克左城(今河北唐縣)突地三子行匆匆行了進來。
蔡風停下手中的木,那是他用以指點地形草圖的工具,每一戰之前,蔡風都必須慎重地考慮地形,仔細構思攻城的應變之策,這或許也是他取勝的一個重要因素吧。
“發生了什麼事?”蔡風問道,他十分了解三子,若非遇到了麻煩、甚至有些辣手的事情,三子的臉不會如此沉重。
三子望了蔡風一眼,悶了半天,才狠聲道:“派去邯鄲求親的兄弟回來了。”蔡風心頭一冷,隱隱覺到事情很可能出在這上面,不由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王英豪和魏子健並不敢出面,他們害怕沾上了通敵之名,並未去說親,前去的人是正陽關王通老爺子,但王老爺子被扣押,跟隨而去的葛家莊一百名兄弟,惟有十餘人重傷逃回之外,其他人全部死了,與王老爺子一起的送禮之人,只有一人回來,帶回來的卻是另外一些人的腦袋!”三子眸子之中閃過凌厲的殺機,狠聲道。
“什麼?怎會這樣?”蔡風大怒,一拍桌子立身而起道。
三子悶聲不響地自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蔡風道:“這是元浩讓那名兄弟帶回來的信。”蔡風麻利地展開手中的信,信箋上的字極其蒼雄而有力,如一刀刀刻於木上之,筆禾力透紙背。
“蔡風,你確為一代人傑,我欣賞有魄力、有能力的年輕人,只可惜,你我不為同道中人,註定為敵。雖然媚兒鍾情於你,而你也有意於她,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的女兒不可能委身於叛賊逆徒,若你願意棄暗投明,我可保你榮華終身,也不想阻你年輕人之事,望你三思。”最後屬名是元浩。
蔡風竟顯得格外冷靜,這封信的措詞並非十分烈,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但為什麼元浩卻要擊殺那些替他前去求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