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祭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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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老者的眼裡滑下兩行清澈的淚水,輕輕地滴落在凌能麗那沒有血慘白的臉上,是那般晶瑩剔透。
老者以青衣輕輕拭去凌能麗鼻前嘴角的血跡,顯得那麼溫柔,那麼深情,似是怕驚醒了一個睡的嬰兒,驚碎了一個美麗的夢。
淚水仍從老者的眼裡不斷滑落,老者聲帶泣腔,充滿悲憤和無限心痛地喃喃自語道:“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麼不早來一步?為…什…麼?為…什…麼?”說到最後,聲音竟是吼出來的。
“能麗,你安息吧,我已經殺死了你的人,你等著,我會殺盡所有傷害過你的人,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你,讓他們來給你陪葬!”那老者拭去滑落在凌能麗嬌容上的淚水,剎時如同變了一個人,似乎一個自地獄中甦醒的魔王,那濃烈的殺機,似乎如一團在他周身點燃的烈火,讓人
到空氣中散發出一股
異的死亡之氣。
“嚎…”老者仰天一聲悲嘯,聲裂九天,如萬馬奔騰,如海擊岸,其聲
如一排排有形之波向四面八方輻
開去,無盡的悲傷,那飽含痛苦的情緒使得天空之中的風雲驚變,鳥雀盡墜。
烏雲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動著撕裂、聚攏,變幻出無窮無盡的組合,似乎與地上長嘯的老者心神相呼相應。
“鮮于修禮!你…死…定…了!”那老者悲嘯良久,才咬牙切齒,以濃烈的殺氣出這幾個字。
鮮于戰勝的功力極深,但仍然受不了那聲長嘯,心臟如活物一般狂跳,臉紅耳赤,大口大口地著
氣,那十餘名高手全都面
蒼白,搖搖
倒。
“凌施主,別傷及太多無辜!”說話者卻是匆忙趕來的寒梅七友之二,剛才與凌滄海手之人,他們的臉
也變了很多。自凌滄海的悲嘯之中,他們清晰
應到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功力,早已達到天人
之境,如果這樣一個人亂殺起來,只怕整座帥府之中大概沒有幾人能夠倖存,即使寒海七友聯手也不一定能困住此人,何況如今帥府之中只有五人,另外兩人在左城跟隨包向天。
凌滄海冷冷回眸,那兩個老者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可怕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殺機似乎一下子凍結了他們所有的神經,因此,他們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任何話對於眼前這人來說,全都是多餘的,他們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住凌滄海殺人的決心!
這,也許是一場浩劫,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全因那已經成一攤泥的鮮于獵所致,兩個老者
不住全都嘆了口氣,他們盡力了。
凌滄海的目光投到了鮮于戰勝身上,竟叫出了他的名字:“鮮于戰勝,這是你們自己造的孽,我要你們整個家族的所有人都來為我的能麗陪葬!”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鮮于戰勝竟被凌滄海的目光得說話有些結巴,他從來都沒有在心底如此畏怯過一個人,他不怕死,可是如今面對眼前這人的眼神,他寧可選擇死,這是一種比死更可怕的
覺。
“想知道嗎?待會兒我殺了他們後再告訴你!”凌滄海將凌能麗的屍體到左手,緊了緊手腕,憐惜而傷
地道:“能麗,你在看著嗎?看我如何殺死你的所有仇人!”說話的同時,右手向
前一橫,並迅速切出。
那十餘名高手在凌滄海說話之時,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此刻見對方出掌,全部奮力回擊,但他們立刻又改為後退,飛快地後退!
他們不是不想出擊,而是他們覺到這種出擊只是在送死,毫無必要的送死,甚至沒有一點活命的機會,所以他們飛退!
這些人全都想錯了,進是死,退也同樣是死,他們似乎永遠也無法掙脫凌滄海這一掌的控制,那種毀滅的氣機似乎一張張富有彈
的網,將他們全都網在其中,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會愈掙愈緊,愈掙愈無法脫身,甚至連動手的能力也沒有,更別說退出去了。
他們能做的,惟有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擊出的這一掌在眼前不斷地擴大,然後便成了整個天,整個地,直到沒了他們的生命,他們所體會到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個夢魘,一個永遠也無法醒來的夢魘!
十餘名剛剛恢復神志的好手全都死了,死在一掌之下,一式平淡而簡單,但似乎充滿了魔力的掌式,如果區陽或不拜天看見這一掌,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滄海這一掌竟已達到託天冥王掌的最高境界,這是一式創自悲痛和憤怒的魔掌,可此刻的凌滄海竟然完完整整地擊出了這一掌。
鮮于戰勝的臉如死灰一般蒼白,那兩個觀戰的老者似乎也深深讀懂了這一掌的境界,體味到其中讓人完全無法捉摸的
象意識。其實,他們什麼也沒有體會到,只是其心神被這一掌的氣勢所
引,思想被氣機所控制。
凌滄海伸手一提鮮于戰勝的脖子,鮮于戰勝就像一個廢人,連半指頭都無法動彈“你聽好了,我是誰!”說著湊到鮮于戰勝的耳邊,低低念出了兩個字。
鮮于戰勝臉再變,卻多了一絲憤怒和不甘,但也在此時,他聽到了自己脖子斷裂的聲音,這也是他所聽聞到的最後一個音符。
“啪!”凌滄海冷酷地將鮮于戰勝的屍體摔在地上,緊抱著凌能麗的屍體向後院跨去,惟留下那兩個老者在愣愣地猜測著凌滄海剛才所說的是什麼。
凌滄海…
當凌滄海趕到內院的東廂時,田新球已經將三個老者攻得有些手忙腳亂,地上更有十餘具屍體。
凌滄海一聲清嘯,大步向三個老者行去,一手抱著凌能麗漸漸轉涼的軀體,數丈空間,似乎本就只是一步跨過,空間對於他來說,已經全都不成約束。
“砰砰砰!”三聲暴響,三個老頭全都被震得飛躍而出,手中的掃帚碎成末屑,出裡面青幽古樸的利劍,只是每個人的嘴角都溢出了血絲,就只因為凌滄海一掌,平平淡淡的一掌。
他們本就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個突然而至的神秘老者,竟以單掌傷了他們。
其實,他們知道這一掌並非那麼簡單,至少他們覺到了這一掌在虛空中變換了一千七百三十四種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