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異域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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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說!”秋末波急道。

“他們在…”

“砰砰!”秋末波正要說話之時,廟外突然響起了兩聲暴響,將秋末波的話給打斷了。

“啊,他們出事了!”秋末波和四大金剛同時驚呼出聲。

不速之客一聽,見幾人表情極其古怪,不由得問道:“是不是爾朱榮關在那裡?”秋末波和四大金剛都臉再變,那神秘的不速之客冷冷一笑,立刻明白自己所猜沒錯,不僅沒錯,而且己經有人在他之前趕到了暴響的傳來之處,對方更有可能是與他有著相同的目的。

神秘的不速之客冷哼一聲,旋身向廟外飛而去,他不能讓別人趕在他之前奪走爾朱榮。

談紫煙慘哼一聲,捂著咽喉猛咳起來,神秘的不速之客竟然沒有殺她。

“娘子,你怎麼樣了?”秋末波發現談紫煙的肩上滲出鮮血,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此人武功太過可怕,我們快去與十三狼會合!”談紫煙身而起,卻又猛咳了幾聲,那神秘的不速之客雖然沒有殺她,但是卻讓她幾乎斷了喉管。

四大金剛的神也極為難看,道:“看來,我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發現了,此刻去那裡只怕也是枉送命,我們本不是這人的對手!”秋末波望著四大金剛每人口上烙下的掌印,不住暗暗心驚,他了口氣,沉聲道:“此人並不想殺我們,如果他致我們於死地,我等只怕早就已經死了好幾次,我們還是去密那邊看看,只需見機行事應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好吧,快去…”談紫煙率先掠出破廟。

大內皇宮,庭院深深,燈火通明,李崇心情極為沉重地走出御書房。

望著蒼茫的夜不住仰天興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但此際的天下,此刻的朝廷局勢本就不容人控制,也不是誰與誰可以更改的。

天下之亂,猶可以用千軍萬馬去強行鎮壓,但朝綱之亂,卻是無人能夠約束,臣當道,忠良幾無立身之處。

李崇再次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成這樣的局面,更無法去揣度這一切,天下之亂,始亂於朝,因朝內亂了套,才會釀就萬民飢腹求存,思反思亂之心才會盛。

“胡國舅明哲保身,全身而退,朝中已不是長留之地,看來我也該走了!”李崇自語般道,同時又回頭似乎有些不忍心地望了望燈火依然明朗的御書房,忖道:“皇上此刻又在想些什麼呢?”

“李尚書!”一聲驚異地呼聲傳了過來,驚動了李崇。

李崇回過神來一看,竟是御膳房的總管太臨劉公公。

“尚書大人這麼晚了還未休息嗎?”劉公公奇問道。

“劉公公這麼晚來御書房又是為何?”李崇不答反問道,目光卻落在劉公公身後一名端著一個大木盤的小大監身上。

“太后知道皇上這幾很晚才休息,惟恐皇上勞心過度,便吩咐奴才為皇上準備點提神醒腦補氣湯。並希望皇上不要太過勞。”劉公公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李崇這才仔細打量木盤之上那隻青紫的大碗,優雅的薔薇給人一種清新而脆的覺,心中忖道;“畢竟皇上仍是她的親生兒子,雖然朝政不和,可愛子之心卻是每個母親都與生俱來的。”想到這裡不由道;“皇上還沒有休息,但在思慮問題,你們腳步放輕些,別驚擾了皇上。”

“是,我們知道。”劉公公對眼前的李崇仍不敢怠慢,要知道,李崇不僅僅代表著一個大家族,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中的兵權,他雖是一個總管太監,在內宮的身分也極高,但仍無法與李崇相提並論。而李崇在朝中人緣也不錯,即使皇太后也不敢對他有過分的舉措,因此李崇不回答劉公公的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李崇再次回頭望了望御書房,然後轉身大步向宮外行去,心中卻暗暗做出一個決定。

旗花使夜更添了幾分妖異,當那神秘的不速之客趕到煙花之處時,卻見地上已經躺下了五人,早已氣絕,惟留下一片斑斑血跡,神秘人稍稍彎下身子,望著五具屍體,臉微微變了,這些人全都是一刀致命,甚至連防守的能力也沒有,而且擊殺五人用的是同一招刀法,所有人脖子上的傷口,猶如一刀之間完成,那就是說,來人以一刀殺死這五人,而使五人本沒有還手之力,那來人究竟是誰呢?

中原武林中究竟還有幾個如此用刀的好手?是蔡傷?抑或蔡風?那不可能!神秘的不速之客知道這絕不可能,難道是鄭伯禽抑或彭連虎?但在他們的刀法中卻沒有這般兇狠手辣、絕情絕義的招式,那這五人又是死在誰的刀下呢?

“此人的刀法也許並不在我之下,他究竟是誰呢?”神秘的不速之客自語道,眼角卻曾見一支火把映照的斑斑血跡。

神秘人迅速移動腳步,順著血跡所留,很快找到一個窖,只見中一片狼藉,歪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

壁上仍有一道道深深的刀痕,凌厲至極的刀痕,完全可以展示出一種刀的生命。

所有的人,都是死在刀下。

“他們全都死了…”秋末波的聲音遠遠傳來,顯然他也看到了那五具屍體,聲音充滿了憤怒。

“蹬蹬蹬…”靜夜裡的腳步聲分外清晰,猶如緊扣在人的心絃之上。

“你這惡魔,是你殺了他們?!”談紫煙也衝進了窖,看著那彎了形的鐵籠,忍不住怒吼起來。

“惡魔,我們與你拼了!”四大金剛一看窖中的慘狀,不由得肝膽俱裂,悲憤之下。已完全喪失了理智,不顧一切地向那神秘人撲至。地上躺著的屍體均是一刀致命,而剛才神秘人物以氣凝刀,他們是親眼所見的,這些人不是他殺的,還有誰?是以,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眼前這個無可揣度的神秘人物。

“哼,不自量力!”神秘人物冷哼一聲,殺機暴綻,他也不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鐵籠中一定關著爾朱榮,而此刻顯然被人所救,這是以一種硬物自外向內撬所形成的扭曲,如果爾朱榮真的被關在裡面的話,那麼他就本不可能有自外向內撬的能力。神秘人物絕對不想爾朱榮落入別人的手中,地上的血跡仍然是熱的,這就說明兇手一定並未走遠。

“嘭嘭…”神秘人右掌暴伸,似乎陡然伸長五尺,在四大金剛仍未能近身之時,準確無比地擊在他們身上。

四大金剛做夢也沒有想到神秘人竟然有著如此奇奧的手法,更沒有想到其速快至猶如能夠追回逝的時間,竟全無反抗之力地狂跌而出,慘嚎聲中,鮮血如湧噴的泉水般自他們口中灑出,地窖暗淡的燈光一陣搖曳,拉長的人影映在地上腥紅的鮮血之上,形成了另一種悽慘。

談紫煙嚇得半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她想都未想到對方在舉手投足間就已將四大金剛擊倒,望著地上撐了撐腿,卻痛苦地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四大金剛,她整個人的靈魂就像是突然麻木了,完完全全地失去了知覺。

神秘人看也不看四大金剛的屍體,他知道一旦自己出手,就絕對不可能有活著的對手,只是冷冷地朝談紫煙掃了一眼,身形一扭,飛速向窖外掠出。

“轟!”一聲悶響,神秘人正想掠出,窖口竟然在巨烈的暴響聲中塌陷而下。

“不好!”神秘人低呼一聲,伸手一帶談紫煙,左手衣袖一拂,手掌猶如破繭之蠶,裂衣而出,如狂般的氣勁破空暴響,更向塌陷的土方炸開。

談紫煙心中大驚,不僅是驚於有人居然炸塌窖口,想將他們埋在窖之中,更想不到在危急關頭,神秘人居然不忘帶上她一起脫逃。

“轟!”碎石碎土如雨般四散而飛,沉重的衝擊力,並未讓神秘人的動作有半絲緩滯。

談紫煙別說掙扎,就是連睜開眼睛的力量也沒有,她眼前所瀰漫的盡是灰暗的粉塵,本就無法看清什麼,而且只要睜開眼睛,立刻就會被灰塵竄入眼內。她幾乎提不起半點力道,神秘人手上傳來一股異樣的熱力,讓她覺到那爆炸般的生機在對方體內狂,有著讓人心顫的壓迫,談紫煙並不能受到壓力,她似乎被一團柔軟的氣團所包裹,神秘人物的功力之高的確己非她能想象。

山風吹嘯,寒意襲人,松濤陣陣,夜鳥驚鳴,狼嚎虎嘯,形成了一種極為陰森悽慘的曲凋。

泰山的夜,沒有想象的那麼美,或許是因為星星不繁、月未見雲吧!天空,灰沉沉的,猶如一張灰布,讓人覺不到膨脹的生機,盪的活力。

蔡風悠悠醒轉,他實在太過疲憊,而且那一陣強烈的震盪幾乎讓他的肋骨斷去四,而手臂脫臼,形象極為慘淡。不過,他沒有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上天雖然賜予了他重重劫難,但也給了他絕處逢生的機會,這不能說是蒼天喜歡玩遊戲,喜歡玩世間諸人。也許,這就是一種輪迴。

蔡風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夠活下來,甚至連想都不曾想,他只有一個月的生命,遲死早死又算得了什麼呢?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捨身救哈鳳,他只希望以自己的殘餘生命換得別人一生的幸福,這樣,他也無憾這短暫的一生了。他的確救了哈鳳,當他飛身撲向絕崖在虛空之中墜落,看到一株株橫生而出的松樹與他肩而過時,他竟然有一絲留戀,留戀人世,留戀這個給他帶來歡樂和憤怒的世界與他的親人朋友。

人,只要能活著,哪怕是一刻,也不能輕易費,是以,在最危險的關頭,求生的**救了蔡風,他張開手臂斜斜掠去,體內引自天地的浩然正氣此刻仍然起到了一個牽引作用,雖然他的身體繼續下墜,但仍是移了一個小小的角度,重重撞在一株小松樹上,沉重的衝擊力,竟讓這株小松樹斷成兩截,他的五臟六腑幾碎裂,肋骨一陣扭曲的劇痛,畢竟蔡風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但也因此使他的衝擊力減小,拼盡全力再斜墜上另一株稍大的橫松上,終穩住了身子,不過,卻使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的危險之處,自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蔡風活了下來,不僅僅靠運氣,更憑藉他的實力,若非其功力已達天人之境,又豈能在一記重撞之下,仍能準確定位,落足另一株松樹之上?

能夠長出松樹的地方,就絕不是光滑如鏡、沒有絲毫稜角凹面的山壁,蔡風靜心調息了一個時辰,這才順著橫枝爬到山壁,找到凸點上攀,不一會兒,他放眼下望,腳下的樹木如小草一般大小,想想還是向上攀比較容易一些。

上攀了十餘丈,在蔡風幾近疲力竭之時,他竟意外地發現一塊稍稍突出的石階,面積不大,卻可落足棲身。

爬上石階,蔡風坐下環顧四面,身子儘量向山壁靠去,他還真怕一不小心被山風吹落深谷,那時只怕想不死都不可能了。而這時,蔡風竟發現有人自山上放下長繩,立時明白可能是三子諸人已下山來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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