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南天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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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疏,風細細,一抹殘陽斜照大地。

沒有鳥雀的鳴叫,沒有野獸的出沒,唯有死寂一片。

天地之間,充盈著一種難以揩述的肅殺不是因為這已是深冬,更不是因為那縷縷寒風,而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立如劍的人。一柄無鋒無芒只有無盡殺意的劍!

沉重、冷厲、肅殺,似乎沒有半絲生機,立於林間更有一種格格不入的覺,不僅僅與這片樹林格格不入,更與整個天地、整個冬天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覺。很倩晰很真實的仇。

長袍的下襬微微隨風而動,那細細的紋,那淡淡的輕搖,就像那張掩於大竹笠之下的臉,透著一股難以理解的神秘。

林間唯有一條路,是條不寬的小路,像極懶的蝗蛇般延伸向遠方。

而這個人,正是斬斷腹蛇的兇手,他立著,就沒有人能夠再從這條路上走過。

的確,有人停了下來,四個!本來若狂風驟雨一般的衝勢在剎那之間停了下來,若釘下的釘子,完全突破了那種貫的約束、更難得的,卻是他們配合得竟似天衣無縫,一齊剎足,不多進一步也不少進一步,就連他們肩上所抬的一頂極大的軟轎也未曾晃動一下,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四個人的可怕。

這四個人的確可怕,可是他們卻知道前方擋路之人更可怕,正因為他們可怕,才會更深切地體味到別人的可怕!

四人立穩腳步,卻並未曾放下所抬的轎子,只是以一種近乎對待野獸的目光打量著前方那位神秘而可怕的擋路者,心中充滿了驚詫。

神秘擋路者緩緩抬起頭來,出一張冷漠的俊臉。

他…赫然正是蔡風!變成了毒人絕情的蔡風。

絕情的目光似乎極為深豫,抬起的頭,卻並非是去看那四個抬轎之人,而是穿過轎子,遙望著自遠處緩緩行來的人。

一個全身都裹在黑巾之中的人。

那人似乎也覺到了絕情的存在,不知是因為絕惰的目光大過銳,還是那人太過,反正他覺到了絕情目光的存在。

四目相礫有若兩道電火在空中碰撞,兩人的心頭忍不住同時一震。

一股莫名的戰意自絕情的心頭升起,眸子之中自然而然出一種野而狂烈的興奮,他的手緩緩抬起,輕輕將竹笠向上推了一推,再一次恢復了內心的平靜,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戰意,若烈x在焚燒。

那裹在黑巾裡的人行動更緩,每一步都似乎經過心地與考慮,行得那麼慎重。那麼小心。

風,幾乎從這一刻開始漸漸凝固,漸漸消失或變味,那是一種無奈的死寂和肅殺。

空氣似弓弦一般繃緊,使人有一種不過氣來的覺。

山雨來…

費明的目光四處打量,臉上似乎有矛盾之

“將軍,我們不是去固鎮與田將軍匯合嗎?”代忠祥的副將尤無心奇問道6“臨時改道,剛才那神秘人的出現,就是表明我們的行蹤可能已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若我們不改變道路的話,很可能就會墜入敵人所設的圈套之中,到時我們只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費明解釋道。

尤無心這才似有所悟,想到那神秘人物,此刻依然心有餘悸,哪還會懷疑有他?

林間緩緩飄來一陣薄霧,極淡極淡,就像是每個人口中所吐出的熱氣一般,更為寒冬添了一絲膜骯的虛幻。

“咯律律!”戰馬有些躁動不安地嘶叫起來,依然前行的將士們心神全都繃緊,似乎也跟著戰馬的不安而不安起來。

費明的臉卻逐漸恢復了鎮定。

“啊!”一名兵士似乎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一般,突然捂住肚子悶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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