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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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瑞剛站在鏡子前整理著他的黑領帶,極力想把它整理得
括筆直,由於力氣太大,他先把領帶拽到了左邊,看看不對,又使勁朝右邊拽,結果卻矯枉過正,領帶又斜到右邊去了。
咳,穿個正裝怎麼這麼複雜?他動作誇張地扣著襯衫的紐扣。那襯衫的袖口與他平時常穿的休閒服的確很不同,彷彿一對軟質手銬一樣緊緊地扣著他的手腕。
他重新抬起頭看著鏡子,再次整理著他的領帶。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譚瑞剛頓時覺得心跳加快,到一陣緊張與恐慌。她就要來了啊!
他神情緊張、沒頭沒腦地在臥室裡來回踱著步。一切都準備好了嗎?著裝合適嗎?可以確信的是,他覺得自己非常傻,簡直就像個大傻瓜!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沒必要驚慌。她對他的一切都不會太在意的,但他仍然想再做些努力。譚瑞剛是在網絡上和這個女孩子認識的。雖說他們住的小城並不大,但要是在平時,他還真沒有勇氣在街上與這樣的女孩子搭訕。
後來,有一次她用半開玩笑半正經的口吻告訴他,她是一個攝人心魄的應招女郎,但譚瑞剛並沒有在意,他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因此瞧不起她。相同的生活環境和悉的人情風俗讓他們很快在網絡上
識起來,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他們談論著小城裡發生的各種事情,譚瑞剛更是經常和女孩子說起他在醫院裡做護工的情況。今晚,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刻。就在他努力系好鞋帶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雖然這是他盼望已久的時刻,但他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瘋狂悸動的心臟幾乎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了,他急忙跑回到鏡子跟前,再次仔細打量著自己。媽的!領帶還是有點歪。我!
譚瑞剛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就在他剛要跑出臥室的時候,譚瑞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快跑回去,從立在角落裡的衣架上取下一頂舊禮帽。
“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他對自己說道。
那禮帽曾經是個非常時髦的飾物,現在雖然已然過時並有些破舊。
但仍然代表著曾經的輝煌和品位。至少譚瑞剛是這麼認為的。他匆忙戴好帽子,跑到門邊去開門。站在門外的女孩子簡直讓譚瑞剛窒息。他預想到。
他預想到苗條。他甚至預想到野,但是,他從沒預想到她竟然如此美麗,美得就像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漂亮天使。
女孩子的出現立刻撥動了譚瑞剛的心絃,他發自內心地快樂著,快樂跳動的心聲就像悅耳的豎琴彈出的美妙音符。該怎麼形容她呢?她的肌膚如新雪般潔白。
不,這個比喻不對。她很冷酷,面無表情。是很冷酷,就像一座潔白的大理石雕像。對,這個比喻比較恰當。石頭就是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幾乎會永遠待在那裡,不動也不腐。
她就像一尊由一個偉大的雕塑大師心打造的作品,冷豔絕倫,經歷了無數歲月,美麗卻永不凋零。譚瑞剛不知道該做什麼。他所有的計劃幾乎都被女孩子的美麗所掠奪。
“你好,我是妮可。”女孩子說道“你是譚瑞剛嗎?”譚瑞剛點點頭。
她的聲音和他在電話裡聽到的一樣悅耳,他分不清她的聲音裡是南方口音多一些呢,還是北方口音多一些。在和她電話談的時候,她的聲音讓他的腦海裡出現了在懷舊電影裡異國淑女的形象。
現在,見到她後,他發現自己的想像和她的形象並不匹配,他沒有想到她的樣子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她穿著一件純白絨套衫,戴著一個非常時尚的太陽鏡,看上去就像個時髦
緻的時裝模特。她黑
的短髮讓她顯得
幹利落,看上去是那麼驚豔。她會怎麼看待我呢?譚瑞剛心裡想道。
在內心裡,他似乎肯定這女孩子一定會討厭他的。
“你也該說點什麼啊!”妮可笑著說道。她動的紅
與她潔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像雪地上盛開的一朵鮮豔紅梅花。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她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從冷酷和冷漠徹底轉化成了令人心醉的柔情和愛憐。
“噢,真對不起,”譚瑞剛說道“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請進吧。”他說著,閃開身讓她進來。
“那麼,今晚我們做點什麼呢?”妮可邊朝屋裡走邊問“看你這身打扮,我想咱們是要出去啊?”譚瑞剛從茶几上拿起一張傳單,那是附近一家新開張的迪吧的廣告。
“你願意跟我一起去那裡跳舞嗎?”他問道。
“當然,我很喜歡陪像你這麼這麼瀟灑人的男人去跳舞啊,”妮可說道“不過,首先…”她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譚瑞剛,然後,她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臉剛好和他的襠部平行。她要幹什麼?就要做傳說中的口
了嗎?他
覺自己的物件立刻在褲子裡僵硬起來,接著就覺得有些頭重腳輕,有些意識恍惚。
妮可伸手在他的間,利索地解開了他的
帶,從上面拽下他為了裝飾別上去的紅
綢帶,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滿臉都是對那個很俗氣的裝飾物的蔑視。
“我想,你穿成這樣去迪吧跳舞顯得太正式了一點吧?”譚瑞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放鬆還是失望。
妮可的手指似乎是不經意地從譚瑞剛隆起的小腹部滑過,讓他心裡一靈,愉悅的
覺立刻從那個
的地方傳遍全身。
“以後再說吧,”妮可諧謔地笑著說道,站了起來“今天晚上我們有得是時間。”
“我看上去還好嗎?”譚瑞剛不太自信地問道,張開雙臂展示著自己“這套禮服是我爸爸的,我只有這麼一套正式的服裝。”而那頂帽子還是他祖父傳下來的。
不過,譚瑞剛不想再提它了,他怕提了以後女孩會反對他戴著那頂帽子出門,他絕對不想那樣做。
“我看上去是不是特別落伍?”譚瑞剛問道。
“別胡說了,好的。”妮可善解人意地安
他道,上前一步更貼近他,讓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兒刺
的他的鼻孔和神經“你看上去是一個時尚又完美的年輕俊男。”她伸出顯得有些蒼白的雙手,幫他整理著領帶,靈巧的小手讓那本來不太聽話的領帶變得服服帖帖,
括又筆直。譚瑞剛看著眼前美麗的紅
,真想親吻一下。他向前探著頭,低下去,想找到一個很好的角度。
但就在他的即將和女孩的接觸的剎那,他突然停住了,據說女孩子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是不喜歡馬上接吻的,他可不想因自己的鹵莽而讓女孩子恨他。
但妮並不是他所想像那樣忸怩的女孩子。在整理完他的領帶後,她把雙手滑過譚瑞剛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向下拉。
直到她柔軟、溼潤、甜膩的香緊貼住他的
。好不容易,譚瑞剛才讓自己的情緒從
動的慌亂恢復到平靜的幸福之中。
他傻傻地站在那裡,任憑妮可依偎在他的懷裡,她溫暖、柔軟的香緊貼在他的
上,
覺自己也彷彿變成了這座美麗的大理石雕像的一部分。
受著女孩子柔軟的臂膀和
脯,譚瑞剛覺得時間彷彿已經凝固,
夜的輪迴似乎都不存在了,終於,妮可掙脫開身體,朝他微笑著。
“還是先別親了,不然我們就沒法去跳舞了。”她說道。喔,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譚瑞剛心裡想著。
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她走到門外,走向她那輛紅的兩廂雪佛蘭小車。外面的天氣有些悶熱,譚瑞剛很慶幸剛才妮可幫他去掉了一些累贅的服飾,讓他可以稍
輕鬆一些。
他們驅車朝城外駛去,夜幕降臨,街上已經亮起了路燈,但是,譚瑞剛突然注意到,妮可仍然戴著那副一直都沒有摘下過的太陽鏡。
“你戴著那東西能看清楚路嗎?”譚瑞剛終於忍不住問道。
“咳,你不知道啊,我有點特別的情況,”妮可回答說“我的眼睛對光線太過,如果不戴這個太陽鏡的話,路燈的光線都會刺痛我的眼睛呢。”也許是新開張的廣告起了作用,來迪吧玩的人可真多,連停車場外面的道路上都停滿了車,但是,儘管已經車滿為患,妮可的小車由於體積比較小,還是在停車場裡一棵大橡樹下找到了一個停車位。
“我想,你大概每天都看慣了很多特別的情況。”妮可停好了車,對譚瑞剛說道“潘誠醫生說你在醫院裡對那些孩子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