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驚悚是人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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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是鬼?”祁梓墨這麼問著又覺得好笑,他是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的,可是他又不得不這麼想,因為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猜猜看,覺得我是人我便是人,覺得我是鬼我便是鬼。【】”女子的嬌笑聲,低婉轉,就好像在玩一個有趣的遊戲。
祁梓墨渾身戒備,更緊抓住劍柄,小心的上前一步,想要清楚看見,窗外那道人影,可他只能看清楚窗紗上的一抹剪影。
“你到底是誰?抓緊現身!別裝神鬼!”祁梓墨怒喝一聲,那女子笑著便緩緩推開緊閉的房門,門外的風捲了進來,吹滅了桌上的燭火。
室內黑暗下來,只有門口灑落進來的月,清冷的淡淡的,如霧如紗,更顯氣氛詭異幽寒。
祁梓墨的心口飄過一抹涼意,瞪著一雙眼睛想要更清楚的看明白那女子的臉孔,卻發現那女子穿著長長的黑披風,風帽遮住了整張臉。
夜風從她身邊拂過,揚起那黑的衣袂,恍若夜間盛開的黑
妖花,更顯她整個人陰森驚悚。
若真是鬼,是沒有影子的。
祁梓墨清楚看到那女子身前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暗影,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你竟然還活著!”
“錯!我已經死了。”那女子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就站定在門口灑落進來的月光中。
她背對月光,更顯她昏暗如鬼魅。
“既然死了,緣何會在這裡出現!”祁梓墨的口氣中多了厭惡,他不喜歡人在他面前裝神鬼,故
玄虛。
“找你,完成未完成的大事。”女子又是輕聲笑著。
“哦?這般說來,你是心有不甘,不甘願受死入地獄了。”祁梓墨放開手中的劍柄,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等待她給他最後的答案。
“她還沒死,我如何甘願受死!”女子咬牙切齒,森寒的聲音透著泣血般的恨意。
“呵呵…”這一次換成祁梓墨低聲笑起來“如此說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殺了她!殺了她!親手殺了她!”女子再不似方才遊戲人間般地笑了,聲音裡都是狠戾的恨意。
“殺誰?”祁梓墨眉心攏起。
“夏侯雲歌!”那女子緩緩摘掉頭上的風帽,出一張蒼白的
緻臉龐,一雙眸子空
無光,就好像兩個漆黑的
,沒有焦距沒有光彩,讓人畏懼到了極點。
即便祁梓墨已知道她是誰,如今親眼看到她的臉,依舊了一口涼氣。
“果然是你,夏侯七夕。”***柳依依推門進來時,夏侯雲歌正準備躺下睡覺,發現頭蕩過一抹白
的身影,她當即清醒了過來。
她沒有先開口,卻是柳依依先笑著恭喜她。
“恭喜王妃,喜得貴女。”夏侯雲歌淺淺勾,點下頭,依舊不知該說些什麼,目光柔和地看向身邊已經睡
的孩子。
那好像粉糰子似的小人,一點都不像剛出生的孩子,白白的的,似渾身都透著一種熒光般的華光,很是討人喜歡。
“這孩子,長得真好,像極了王妃。”柳依依抬手想要觸碰一下那孩子細的臉蛋,手卻又頓住,緩緩收了回去。
“她正睡著,可別嚇著她。”柳依依的聲音有些低落,依舊努力笑著,反而顯得更加悲涼。
夏侯雲歌勉力成起身,被柳依依阻止“王妃,您就躺著休息吧,我就是進來看看孩子,這便出去了。”見柳依依轉身往外走,夏侯雲歌索也就不起來了,剛躺下,卻聽見柳依依低低的聲音猶豫地開口。
“王妃…,這個孩子,長傾…知道了嗎?”夏侯雲歌的眼神微微一緊“知道什麼?”
“你還打算瞞他多久?”柳依依轉身望著上的夏侯雲歌,秀眉輕蹙“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像麻花一樣擰著勁子,就是不肯讓對方舒心?”
“告訴他又如何?他和我之間的關係,沒必要因為一個孩子牽連。”
“王妃是不想因為這個孩子…”柳依依的話沒說完,被夏侯雲歌打斷。
“你不用有負擔,你和他才是一對,我不會打擾你們的,若有機會,我還是會走的。”夏侯雲歌的口氣決絕。
“王妃,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柳依依想要解釋,夏侯雲歌卻不想聽,疲憊地擺擺手。
柳依依只能忍住滿肚子的話,低著頭轉身出去。
卻在門口,望著院子內昏黑的月,還有那牆頭盛開的梔子花,馥郁的花香飄滿不大的院落。
“你們都是那麼較真兒的人,即便心裡有對方,都不肯先說出口,又是何必?”柳依依嘆息一聲,伸手接住一朵飄落的梔子花,那雪白的花瓣躺在在她的掌心,就猶如女子一顆枯萎凋零的心。
柳依依輕輕翻動掌心,任由那花瓣隨風而去,落在地上。
“長傾,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她又是一聲嘆息,嘆息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也是嘆息自己。
人有的時候,就是執拗的讓人覺得糾結。比如她自己,明明已經當成一個旁觀者,看透了一切,還是無法灑脫的做到,徹底放恕自己的心。
若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總是這般憋著勁,不肯放下心結,那麼她也總會這樣,無法徹底放手。
人有的時候,不真正撞了南牆,便總會在潛意識裡覺得還有希望。
即便結果早已預料,也不能懸崖勒馬。
肖秋柏時常徘徊在院子外,他實在憂心夏侯雲歌,可軒轅長傾見她保護的太好,本不讓閒雜人等靠近。每天聽李嬸說,她吃的好睡的好,他也就安心了,只要知道她很好,就可以了。
範大爺給夏侯雲歌找了一個孃,那
孃長得很壯實,姓蘇,年紀也不大。也正是剛生了孩子不久,
水很充足。而她的孩子,剛生下來就賣給順城的一戶沒孩子的大戶人家了。
夏侯雲歌見寶寶在那孃蘇氏的懷裡吃的很帶勁,蘇氏對孩子也極其的小心翼翼很是疼愛。夏侯雲歌很是滿意,卻又忍不住嘆息。
“自己的親生骨,當真捨得賣掉嗎?”蘇氏笑著,卻眼眶微微紅了“能賣給大戶人家,是我那兒子的福氣。不然家裡窮,上邊有老的,丈夫又去打仗了,老婆婆病了,孩子是實在養不起了!賣了,不但家裡有個活路,那孩子也有個活路。”夏侯雲歌不
心口發酸,一場戰爭,不知多少人生離死別,不知多少百姓
子過得更加悽苦。望著吃飽
已經
睡的寶寶,就覺得酸楚鬱結於心,無法疏散。
如果是她的孩子,生在那般窮困的家庭,實在養不起,可捨得賣掉呢?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有那個能力,她一定會阻止這場戰爭。
祁梓墨,軒轅長傾。
如果他們可以相安無事,造福的便是百姓了。
可她又如何能做得到?天下百姓皆以為,這場戰爭是因她而起,殊不知宿怨早已結成,他們在以恨的名義,爭奪天下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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