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戲演“雙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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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聽‘四大會剛’的危名,猶如沉雷之貫耳,今門得見,真乃是邱某人之幸也。”邱玉秋久欠身子,他雙手連拱,笑口盈盈,倒也說得誠懇十分。

“邱公子客氣了。”

“四大金剛”全都抱起拳,答活的乃是老大“鐵琶金剛”他們書讀的不多,拙於言詞,故以說得簡單。

“坐,坐,各位請坐呀!”尤建庭展開他那無的面頰說:“我們坐下來談,我們坐下來淡…”邱玉秋雖然面容枯黃,外帶刀疤,但體態頎長,氣度不弱。而尤建庭非但臉也是蠟黃,並且又瘦又小,何如一隻患病的猴子。

六個人依次坐下了,輪值的莊丁帆伶的、勤快的已經將香莒分別的擱放在茶几之上了。

“鐵琶金剛”將他們兄弟商討結果的疑念率直的說出來,毫不掩飾,毫不隱藏,這就所謂一肚腸通到底。

“邱公子是我家少爺的朋友,但我們兄弟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邱玉秋卻是笑笑說:“喔!那是當然。囚為我們彼此末謀過面。”

“我家少爺似乎也沒有提起過邱公子…”邱玉秋仍然不以為意的接下去說:“這大概是子材兄認為小弟不才,光會吃喝玩樂,不值得提吧?”那是自謙還是自嘲?恐怕只有他自己心理明白。

尤建庭唯恐“鐵琶金剛”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他立即打岔的也有點討好的說:“我倒聽見我家少爺曾始談起過呢!”這也是他的天,為表示石子材對他比較親近、比較推重。究競有沒有同他說起過?耶只有天曉得!

到底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邱玉秋馬上諛聲說:“尤總管明,尤總管能幹,尤總營必然是個過耳不泯、過目不忘的人。也只有尤總管這樣的人,才能擔當起石家莊繁雜瑣碎的職務。”尤建庭一聽就坐不住了,抖樓著山羊鬍子,暴著黃板門牙,樂得個搖頭晃腦、眯眼揚眉,二隻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擺著、舞著,他前世一定是猴子投的抬,骨頭決沒有四兩重!

“邱兄謬獎了,邱兄誇耀了,我哪裡有像邱兄說的那麼好?呵呵呵…”他把邱公子改為邱兄了。這表示熱絡,這表示投機,也有親近、相知的意味。

“一點也沒有呵!”邱玉秋依舊訛著臉說:“這乃是子材兄他親口對小弟這麼說的呢!”邱玉秋左-個“子材兄”右一個“子材兄”可見他和子材必定是稱莫逆、情同手足的朋友,一如“石家五蟹”一如“四大金剛”他們。

尤建庭不五內俱銘,滿懷慨的說:“我家莊主和少爺對尤某人真是情深義重、淵臼長,我這輩子決決要仿效諸葛孔明,鞠躬盡瘁,殫竭心智,以報答石家莊對我的知遇之恩!”石家莊和金家莊一樣,他們不同於沈家莊。沈家莊是世居江南,村莊之中有不少戶的人家全都姓沈。沈逸塵兄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家大戶罷了,是以造有土地祠,是以建有城隍廟,而石家莊和金家莊都是來自北國,在各該之地築了宅、落下藉,雖然是獨門弧戶,但卻都屋宇連天接雲,人口不單繼眾。

“喔!這-說起子材兄,子材兄他到底到哪裡去了?”客廳之人心情都到十分的沉重,尤建庭遲疑了一會,最後黯然的說:“我家莊主和少爺…”

“尤總管,說話請多加考慮、多加謹慎。”

“踏螫金剛”立時接上了口,他們兄弟雖然以尤建庭認識來人的那句話而消退了心中疑念,但是,莊中的遭遇似乎仍然不宜為外人知道。

尤建庭轉目朝著“四大金剛”說:“這有什麼關係呢?邱公子是少爺的朋友,也等於是我們的朋友。”他已經把邱玉秋認作一位知音,是以義昂起聲調繼續說:“人家誠心的、專程的來訪而見不到少爺,在道義上、在禮貌上,我們都應該告訴人家。”觀顏察,聞語聽音,邱玉秋也是一個聰明人,他似乎已經領悟到了什麼,隨即沉下口氣說:“怎麼?莫非是子材兄遭遇到什麼困難了?”尤建庭原本也有猶豫,但是,話出如風,而對方又叮了上來,為了面子,為了情況,不由期期艾艾的說了。

“是的。”

“這怎麼會呢?”邱玉秋心中到萬分的困惑,他接下去說:“石家莊宇內之鼎,名震武林,別說子材兄乃是虎子,功力深,並且上有雄才大略的虎父,下面還有四尊天神和‘石家五蟹’他們相匡扶,相輔佐、這…這怎麼會呢!”顏面攸關,尤建庭難以出聲了,他嘆了一口氣,就閉口不言了。

邱玉秋不願場面就這麼冷卻下去,他緊接著說:“對方是誰?”

“沈家莊和麥小云他們。”說話的人仍然是尤建庭,不過他說得幽幽的、怯怯的。

“沈家莊和麥小云?”邱玉秋忿然的說:“那龔叔爺呢?”三位供奉中他只認識龔天佑曾經同著石子材去過杭州。

“龔供奉走了。”

“這麼說,子材兄是避難去了?”對方既然有所誤會,這麼誤會,尤建庭也就不於點破,他又悶聲不響了。

“什麼麥小云!我邱某人倒要找個機會鬥鬥他。”邱玉秋枯黃的面也眨上了青白之容,尤其是那條刀疤,刀疤更是顯得特出,他咬著牙齒站了起來,右手猛然一壓茶几,這紅木製成的茶几人概是年代久了,已經變酥、變蝕,隨著他的掌印、指頭,竟然陷入了有二分深!

對武學,尤建庭是門外漢,但是,他聽得多、見得多,因此,他咋舌了。

“四大金剛”乃是個中人,什麼功力,什麼手法,他們都是瞭如指掌、閉目能詳,故以一見之下,心頭齊自震驚連連,霧層層,邱玉秋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等功力,這種造詣,怎會名不見經傳?別說自己兄弟愧嘆弗如,就是連莊主本人,恐怕也勉強得很,而對方只是一個年僅弱冠的少年人。

哈!說起曹,曹就到。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班房中的一個警衛匆匆跑了進來,氣如牛的說:“報告總護院.莊門外面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個警衛息了一下繼續說:“他…他自稱是麥小云,說是要找‘福壽堂’中的龔供奉。”

“麥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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