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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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聊完呢？”她衝那兩人笑著說“都下班了。”

“是麼？”白麗急慌慌地衝回銀行大廳。

“你速度夠快的呀？”芳倩對蔣孝民說“人家可是有丈夫的。”

“你別瞎說，我們沒事，我找她是別的事，”蔣孝民說。

“還能有什麼事？”芳倩笑一下，娉婷而去。白麗挎著小包急急走出來，蔣孝民上去。

“真的不行，我得回家。”白麗說:“我老公在家等我呢。”

“那改天，明天怎麼樣？”

“明天也不行，明天我們做賬，得加班。”

“你是不願意跟我出去？”

“不是，真的是沒時間。”

“那算了，不求你了。”

“真對不起，你別生氣。”

“我沒有氣。”蔣孝民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說:“你要不去，那張票就讓它作廢，別給別人。”

“不會的。”白麗充滿歉意地說。

蔣孝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白麗站在人群中看著窗外，手扶車把手身子隨著車身的運動輕輕搖晃。窗外是一片片車和人群。

她羨慕的看著路邊拉手嬉鬧的情侶。她回到家裡，屋內悄無人息。她脫了鞋，把包丟在沙發上，換了睡衣穿著拖鞋在屋裡走來走去。她去廚房隨便做了點吃的，在餐桌上吃著吃著，突然不動了，側耳締聽，直到樓道內的腳步聲過去，才繼續吃。

夜裡，我回到家裡，見電視仍開著，她躺在沙發上是睡著了，我過去關了電視，剛要走開，她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睡眼惺鬆地問:“幾點了？”

“第二天了。”我說。她噌地站起來，登登走進臥室，往上一倒，拉過巾被蓋在身上“生氣了？”我笑著跟進臥室說。

她不吭聲。我到衛生間又洗又涮，得渾身水琳淋的，拿了條巾回到臥室，渾身上下邊擦著邊笑說:“你這麼早就回來了，明天週末我以為你找情人晚上不回來了呢。”

“你就等著瞧吧！”她沒好氣地說。

“別這樣，”我上去板她。

“別不理人呀。”

“別碰我！”她使勁擰回身子。

“我要睡覺了。”我下了:“你不也回來晚過嗎。”

“你再說一遍！”她翻身坐起氣沖沖地嚷“我不就是晚回來了一天，用得著你天天掛嘴上？”

“我說什麼了？”我申辯“我不也就晚回來一天。”

“晚回來就不行，你幹嘛去了。”

“打牌去了，我打電話給你單位了，你不在，你不信明天問芳倩。”

“你等著，如果她說沒有，我跟你沒完。”說完她拿起一個杯子，隨手扔到地上，嘩啦一聲，這在凌晨，是非常響的。

“白麗，你怎麼又扔東西，上次說好的，你總這樣，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