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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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機開始奔奔作響。盧什水的長指在柔扮的髮絲中穿梭。趙鈴蘭留的是一頭及肩秀髮，髮烏亮直順，如絲緞般柔滑。

“如果你把頭髮再留長一點，說不定會有廣告商找你拍洗髮的廣告。”他說著言，將原本面朝右邊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向左側，方便吹乾她另外一邊的溼發。

幾分鐘後，終於大功告成。

他把吹風機掛回牆上的掛勾，正打算把她安置回上，卻在看見鏡子中彼此的身影時，忽然捨不得起來。

懷中的她又軟又小，睡得一臉安適，腦袋親呢且毫無防備地依偎在他的肩窩處，嘴憨憨半張著。

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從盧仕傑的心底洶湧而出。

他發現，他喜歡這樣。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唯一的海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唯一能夠為她遮風蔽雨的男人。

他面更加溫柔，圈著她的手臂緩緩收緊，下額摩掌懷中女人的發頂，黑眸垂下，看著她安然的睡頗，鼻端聞著她沐浴後的清香，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臉頰，糙的拇指不時著她半張的嘴。

“小東西，你怎麼這麼軟…”黑眸凝視著拇指下的，腦袋裡忽然又浮現模模糊糊的景象，好像是他壓著一個女人，利用與手，不斷地欺侮那個女人…

“嗯…”忽然，像在回應他的綺麗幻想，趙鈴蘭發出嬌柔的呻，嘴動了一動，小小舌尖吐出，了下壓在嘴上的東西盧仕傑身體一僵，看見自己的拇指被溼滑的小玩意蔽而過，倏地起了反應。

“啊…”又是一聲嬌，埋在他肩窩處的腦袋磨蹭幾下，暖暖的呼噴吐在他的頸子上，讓他竄起一陣酥麻戰慄。

這次的呻與摩擦，彷彿是最甜美的毒藥，蠱惑著盧仕傑，讓他來不及細想，身體就產生行動，低下頭，嘴顫抖的貼上她，細細的品嚐著她，舌頭描繪柔瓣，順著她微微敞開的縫隙，偷偷入一點著溼滑的嘴內緣。

譁—一聲刺耳的電子聲響起，瞬間劃破**霧，把盧仕傑拉回現實。

是他手腕上的電子錶。

“靠！”他低咒，抱著趙鈴蘭迅速起身，回到屬於她的雙人邊，將她放上、拉好被子後，踩著僵硬的步伐進入浴室。

他雙手撐在洗臉檯的兩側，著氣，瞪著鏡子裡鼻翼款張的男人。

鏡子裡的男人，也充滿慾望地回瞪他。

柔軟的。嬌酣的呷。溫軟的身軀。屬於她的香氣。

慾望來得又猛又烈，他做夢也想不到，只是聽見她無意識的呻，只是拇指被她了一下，他的理智就隨之潰散。

他想要她。想要進入她。想要把她壓在身下做亂七八糟—老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竟然對她產生這樣的念頭?

他喜歡**、喜歡享受**的歡愉沒錯，但慾望一向只針對女友，從來不會搞七捻三，胡亂找對象發洩**，可是為什麼對她卻…

等等，他剛才想到什麼?只針對女友?

盧仕傑屏住呼。

他的慾望只針對女友，而女友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喜歡的人，想要親密相處的對象…

他與鏡中的人影對望，看見對方的表情從困惑、思索，到逐漸明朗。

然後，他，明白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世間的愛情有很多種，有人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愛對方，有人卻是經年累月漸漸產生情，但又因為太過習慣那個人的存在，以為對方只是自己生活中益重要的一部分，因而忽略“愛情”這件事。

他就是這樣。由幹太過習慣，以為自己始終把她當妹妹看待，卻未曾察覺這種情在時光的逝中已產生變化。

這次她在臺北躲避他是個導火線，出走則是火苗，兩者合力把“習慣”炸破一個大，讓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情溢出來，讓他忽然對她出現這麼多的情緒，覺得她好可愛，想要她瞅嗽自己，不滿她對其他男人小鳥依人，以及剛才想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甚至是更早在pub聽見朋友“肖想”她而喝悶酒，一切的原因全是因為自己早已對她萌生情芽！

“真蠢，我怎麼這麼遲鈍?明明談過兩次戀愛，竟然還像惜懂無知的小表一樣！”他有些意外自己對她的情，但是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解開謎團的喜悅。戀上趙鈴蘭的覺並不壞，這樣他可以更順心而為的干擾“光宗耀祖”追求她，並找機會問她對自己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