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不能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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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爺,您的傷剛好些兩位姐姐就放心讓您一個人出來嗎?”
“我不是一個人啊。”瑞珠眼也不眨的回答。
原本只是隨便一問的清桐聽了一愣,航下意識的向瑞珠身後瞥了一眼,下一秒一張如玉般溫潤的面龐已滾燙的燒了起來。
“原來四兒公子也來了…”清桐臉上也微有些燒的向跟在瑞珠身後的四兒結結巴巴的問了聲好,瑞珠不顧其他,只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兩頰一片緋紅的航。
猶豫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直愣愣的低聲道:“其實這麼久都一直有你在身邊陪著,現在突然半天沒見你…所以我…心裡實在對你想得慌…”航被瑞珠直白得沒有半分表白
得心頭
覺一炙,一顆心又熱又脹的跳得‘砰砰’直響,一旁的清桐也被瑞珠這沒遮沒攔的情話
得心裡像揣進只兔子一般。
強忍下想低下頭的衝動,清桐又羞又臊的望了望還站在窗外的瑞珠,訥訥的小聲道:“王、王爺…您還是先進來吧…外面冷…”被清桐的一句話提醒了的航咬了咬嘴
,有些慌忙又有些窘迫的張了張嘴,艱難的輕聲說:“你的身子剛好點就又不知道愛惜…你還有什麼話先進來再、再說…”瑞珠望了望身後那一片青翠不見的竹木花草,一陣冷風吹過還未凍結上的那溪清冽的活水,瑞珠忍不住打了寒戰緊了緊身上的翻皮棉袍。
航看她冷得縮頭縮腦的樣子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拉她,瑞珠反手拽住
航有些涼的手,把那隻玉造般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攥進自己熱得燙人的手裡。
“我就不進去了…”瑞珠拉著航的手深深的
了口氣,一張還微帶些病
的臉上慢慢爬上兩朵紅雲。
“其實…其實我來除了看你…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航怔怔的望著瑞珠臉上
出那種雖然古怪卻也讓人莫名為之心動的神
,瑞珠訥訥了好半天。
終於鼓足勇氣一般的剋制住自己想低頭的衝動,一邊緊緊攥著航的手一邊結結巴巴的說:“我覺得…我覺得你這屋子臨水…夏天時待著雖然涼
可到了冬天肯定會覺得冷…
所以…我那邊的院子除了正房裡住的是我,其餘的偏房全都空著…所以…你願不願意…你願不願意搬過去!”
“…”!航愣愣的望著面前臉漲得通紅的女人,瑞珠皺著眉越來越緊的攥著
航的手,終於
覺到疼的
航稍稍掙扎了一下,眼睛繼續和瑞珠對視的輕輕咳了一聲。
忽然低下頭低低的說了一聲:“你…你先放手。”瑞珠一語不發的望著航動也不動,
航低著頭又輕輕掙扎了一下,靜了靜才低著頭用很小的時候訥訥的道:“你先放手…就算、就算讓我搬…也要先收拾一下吧…”瑞珠長長的吐出口氣,點點頭輕輕的說了聲‘好’,然後就老老實實的鬆開了
航的手,
航
回手,繼續低著頭站在窗前,靜了半晌才又低低的小聲道:“你…你先回去…別凍著自己…”瑞珠怔怔的望著把頭低得完全看不到他臉上表情的
航,嚥了咽吐沫才又點點頭輕輕說了聲‘好’。
航一直等到在也聽不到瑞珠走出院子的腳步聲才顫巍巍的慢慢抬起頭,清桐在一旁望了望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的主子,轉過身開始手忙腳亂的四處望…
要搬家…被子和褥子應該都不用帶了…那衣服什麼的呢?主子常用的東西也要都帶上…琴,棋盤。那幾本棋譜和琴譜也要帶…
“憐香,憐香,先別管那些衣服了,我的洗澡水好沒好?”瑞珠急匆匆的衝進屋子,憐香和惜玉驚訝的抬起頭,望著瑞珠興沖沖的在屋子裡跑來跑去。
“您這是…?”惜玉好奇的望著已經等不及開始自己脫衣服的瑞珠,瑞珠沒頭沒腦的扒下外袍。
正要解頭髮忽然想起什麼般停了下來,發了會兒愣的瑞珠突然憂心忡忡的皺起眉低聲問:“我前幾天要你們把院子裡的偏房都打掃出來…你們都打掃好了吧?”惜玉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向憐香擠擠眼睛,惜玉笑著走過來一邊幫瑞珠解內袍一邊道:“還以為您想起什麼事了呢!
您吩咐好的我們自然早早的都辦妥帖了…咱們這個院子原本就是王府裡最大的,而且還是連環套的院子。
除了您用的這幾間,閣秋閣冬閣都是空出來的,您一吩咐下來我們立刻就帶人把那幾間屋子全打掃出來了,就算您再搬進來十七八個人也夠住!”瑞珠被惜玉說得難得臉紅了一次,憐香和惜玉看她們主子這麼急自然就暫時放下了手邊的活兒細心伺候起瑞珠,不大會兒的功夫,瑞珠已泡進了熱騰騰的熱水裡。
“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洗澡了…”瑞珠輕輕嘆了口氣,趴在桶沿上閉著眼享受著憐香在髮間輕按的小手,惜玉望著自己主子背上七八道長長的還沒完全脫痂的傷口,長長的嘆了口氣,情不自的喃喃道:“真可惜了主子這身比男兒還細還白的皮膚啊…”瑞珠聽了忍不住伸手夠了夠後背上的那些傷,能摸到的全是一條條斜著的凹凸,惜玉見瑞珠摸著自己的背不說話,連忙有些心虛的笑了笑,道:“主子也別煩心。
好在咱們女人家不像他們男兒一般那麼在乎自己的皮相,人道是女人家身上要是沒兩道傷那就顯不出咱們女人的氣魄。
何況您這傷是為了保護王上才落下的,任她們外面誰人提起都要向您伸大拇指的!您若是嫌自己身上有疤不好看,那咱們從明天起就多抹點好藥,這疤才剛落痂。
正是好用藥的時候,估計有個三五個月就能消得看不出什麼了!”瑞珠聽了惜玉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收回手把自己的身子更加往熱水裡挪了挪,憐香和惜玉幫著把瑞珠頭髮上的香沫給衝乾淨了,瑞珠拿著乾布擦了擦臉才睜開眼睛慢悠悠的笑道:“背上落點疤倒是沒什麼,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見,不過這個…”瑞珠舉了舉右邊因為不能沾水而被裹得密密匝匝的小臂,停了停才接著說“只怕這邊以後也…”
“主子您別瞎說!”惜玉急匆匆的打斷瑞珠接下來的話,一張桃似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有我和憐香就絕不會讓主子您真成、真成那樣!”瑞珠驚奇的望著惜玉淚汪汪的眼睛,靜了半晌才慢慢笑起來“小傻瓜,知道你家主子是在閒得沒事瞎說你還當真?”瑞珠笑著慢悠悠的嘆了口氣“能不能成殘廢難道我還不知道?我早就試過了,這隻手雖然握著比以前廢勁兒不過想怎麼動還是能怎麼動,這樣就夠了。
不過上面亂七八糟的有些疤,難看點罷了…這樣也好,以後你們主子裝殘廢,就真能做個清閒王爺了!”惜玉被瑞珠亦真亦假的打趣話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瑞珠慢
的把那隻一直舉著的手換了個姿勢搭在了桶沿兒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她當初把手往那隻熊嘴裡的時候唯一想的就是寧可沒一隻手也不能讓那張大嘴啃上她的脖子,如今不但是脖子保住了連手也沒大事。
就算真落下點小病她也會太在乎…反正…只要她家裡人不嫌就好…***入夜,瑞珠窩在被子裡聽著窗外冷風颼颼的吹過樹枝間,屋子裡暖爐中新填進去的火炭燒得紅透,蠟燭的光昏昏的照亮屋子。
就在瑞珠等得實在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一直需掩著的屋門忽然輕輕的被人推開,一條瘦長的身影慢慢的走進屋裡。
“外面冷不冷?”瑞珠披著被子坐起身問道,航一雙溫玉般的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笑眯眯的窩在被子裡的瑞珠,如玉的面容上漸漸染上一層紅暈。
瑞珠只穿著中衣的赤著腳從上跳到地上,跑到燭臺旁‘呼’的一口吹滅了蠟燭,
航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
得不適應的僵了僵,黑暗中一隻微熱的手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帶向
邊。
“先進來暖暖吧。”瑞珠一邊說著一邊跳上,用被子把自己和那個被她拉著坐到
邊的人一起包了起來。
航僵著身子
覺著身上的寒氣被被子裡的熱氣一絲絲的驅除乾淨,身旁那人的呼
也一下下的打在他臉上,暖暖的讓他的心漸漸加快了速度。
“嗯…其實我考慮到也許大家見了面以後會有相對無語的情況,所以還特意準備了這個…”瑞珠在黑暗中摸索著從邊的矮桌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小壺,
航
的察覺出空氣中悄悄的彌散開一絲花菊的醉人香氣。
之前的羞愧經歷隨著酒香一下子湧上心頭,航咬著嘴
低低的說了一聲‘不要’,他不能碰酒,一旦碰了酒他就會變得不再像他…花菊的香氣在他鼻前又濃了些,
航低著頭想躲開想象中向他遞過來的酒壺,嘴
卻意外的被一個溫暖溼潤的東西輕輕覆蓋了起來。
瑞珠輕輕著那雙因為視覺上的黑暗所以
覺格外溼熱的嘴
,嘴裡花菊佳釀的香氣在舌頭相互的糾纏間越變越淡,
航被窒住呼
一般的哽了哽,一聲低低
從喉嚨深處輕輕湧出。
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子漸漸熔化一般的變得滾燙酥軟。瑞珠專心的一下下品嚐著航越來越溫潤的嘴
,越來越深入的
舌帶起溼嗒嗒的接吻聲。
那甜膩粘連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猶為情熱,航只
覺自己的身子彷彿被放到油裡一般,整個人都在熱滾滾的慾望裡輾轉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