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先不說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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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聽了,笑了笑沒說話,只聽惜玉在一旁巴巴的眨著眼笑著問道:“這麼說主子是真想收了那個叫素蘭的了?”瑞珠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說了句:“你說呢?”
“既是如此,”惜玉說著停了停,在一旁偷偷瞄著自己主子的臉“那就應該快點叫月總管在府外找處好房子…”
“…”瑞珠笑了笑,低頭喝茶。憐香想了想。
忽然道:“既然是主子真心看上的人,我看也就不用在別處買房子了,咱們王府西牆外面有幾處緊挨著的背街民房,雖是民房但為了防止有人窺探府內,所以當初建王府時就連地契什麼一併買下了,只不住人,王爺當初說那幾間房子也不用拆,難保以後府裡誰沒個落了勢的親戚連投奔,府裡不能隨便住人。
那幾間房子就可以接濟一下…如今主子既然想收了那個外面的人,不妨就讓月總管找人把那幾間房子重新收拾出來,該添的添,那邊本不算咱們府裡的地方,人住進去也不算壞了規矩。
等到以後再要月總管把西牆那邊打出個不起眼的小門,這兩邊也就算通了,正好方便主子進出…”
“就你機靈!”惜玉在一旁聽了,萬分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也挑不出憐香主意裡的病,瑞珠依然低頭喝茶,眼角眉梢卻已帶上了濃濃的笑意,惜玉偷眼見了,便下去找月總管商量。
那月總管心裡掂量了掂量,也覺得這事要做也沒什麼大病,放眼望去現在這朝中的文武大員,除了新選的幾位文武進士還有那個脾氣古怪的宰相大人,哪位大人沒有三五個看上眼又帶不進府的人?
個個都是找個院子把人裝了,到時喜歡了就府裡府外兩頭走,如今她家主子這點小事兒又算得了什麼?月總管點了頭,剛剛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找人開鎖,先帶過去幾個把那幾間房收拾出來。
外面就進來了守門的家人,通報說宮裡派出的人已經帶了府外了。月總管連忙叫惜玉去通報瑞珠,自己先帶了人匆匆忙忙的了出去,瑞珠這是第一次見和以前那個瑞珠有相連的人物,心裡不免漸漸緊張起來。
“這次宮裡的人派出來說是探病,所以主子不必出去接。”憐香和惜玉在一旁安撫著瑞珠:“其實就算是皇上發下什麼旨意,以王爺的身份也不必親自出去
那些宣旨的人。
不過王爺之前子柔和,言談坐臥都不肯與百官有異,這才漸漸
得咱們納蘭王府在些勢利小人眼中有些跌了價。”
“這次來的人是其實是上個月年選時新選上的文生第二名,聽說也是個青年才俊,而且文墨絕佳,皇上看了愛。
就破例把她留在宮裡談古論今,看那模樣這個第二名倒比第一名更對皇上心思,王爺也別急,月總管雖然沒把您傷後什麼也不記得事告訴皇上。
不過也說了您的腦子不很清楚,這個叫李竹君的人是新選上的,所以以前也沒和王爺見過面,您只要大面上待她過得去就行了,您傷之後不也叫月總管給您背過朝裡一些文武大臣的名姓特徵。
等以後見了面,再一一把樣貌之類和名姓對上號一切也就算齊了。”瑞珠聽了心裡稍稍安了安,隨後轉念又想自己雖不是那個瑞珠,但這身子的一分一毫沒有一個不是正主的東西。
就算被人看出言行之類與以前有差異,任誰又能想到差錯是出在這皮囊裡換了另一個魂魄上面去?
更何況她又不是什麼心懷惡意的孤魂野鬼,故意把人家活得好好的命給死了,再借屍還魂。
她這個身子是…恩…是中獎中來的…而且她活了,還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她做了這麼大的好事,老天就算不謝她。
也不會故意找她麻煩…瑞珠心裡這樣想了,也就把所有的不安全拋到了腦後面去,過了不大會兒的功夫,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由月總管帶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文生李竹君參見王爺。”瑞珠上下打量著那個進屋後立刻拜倒在地的女人,只見來人一身淺蔥的素鍛衣裙,身材高挑,
紅齒白眉目規整,即使見面拜倒卻也不顯委瑣之意。
而且舉手投足間均出一派儒雅自然,使見者不覺傾心。稍作打量,瑞珠雙手一拉,笑著把那人從地上攙了起來:“李大人既是宮裡派來的,又何必行這麼大禮?”
“王爺乃千金之軀,竹君禮應行此大禮。”李竹君雖從地上站起。但依然正道,瑞珠笑了笑低聲說:“以後你我同朝為官,當真不必和我如此客氣。”
“以後同朝為官時大家太過客氣自然不好,但此時竹君還為蒙皇上賜官,只一白丁,見了王爺若不不知禮數一味託大才是真的不好。”瑞珠見李竹君說得正,不覺笑了笑,又和她相互謙讓了番,大家才一同坐下,瑞珠向旁邊的惜玉擺了擺手,說了聲“奉茶”不大會兒功夫,兩杯熱茶端了上來,瑞珠隔著茶杯蓋兒就能聞出,杯子裡沏的不是她平時喝的香
,所以也就沒急著喝。
那李竹君也只用手指象徵的碰了碰杯子,隨後抬起眼睛望向瑞珠道:“皇上派我來問候王爺的傷勢,不知現在王爺貴體
覺如何?”
“全虧太醫院的先生妙手回,瑞珠現在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和竹君說話,不過這次傷後瑞珠的頭腦似乎不及以前清楚…若說起這次受傷,本是瑞珠自己無心之過,卻還勞煩皇上掛念,請李大人代瑞珠多謝皇上。”
“皇上確實十分牽掛王爺,竹君和皇上相伴之時也最常聽皇上提起的就是王爺您,聽皇上說這次的大選,文科閱卷之人除了宰相和國舅所薦之人、還有一位就是王爺您,皇上特地叮囑,要竹君來您面前親謝…
還說如果王爺不棄,要竹君拜您為老師,後也好多向您學習。”瑞珠心中微微一動,抬起頭望向一直看著她的李竹君,微一思索,笑了笑低聲道:“道謝本是不必,李大人能從眾多文生中脫穎而出,靠的自然是他人難及的風
文采,至於拜師…我看李大人與我年歲相差不大,也許還略微長我幾歲,若真拜了師,只怕外人聽了去笑話…”那李竹君聽到瑞珠說到‘怕人笑話’,神
微微一動,沒等瑞珠說完已起身再度拜倒在地,口中說:“竹君能名列三甲之中,唯一要謝的便是皇上與王爺對竹君的知遇之恩,王爺的意思竹君已明白,皇上也說王爺本是心
極好的人。
但為了維護王家的利益總是殫竭慮,這才會傷了身子,皇上要王爺別急,安心在家裡養,若是願意常出去散散心也好,過兩天等王爺大好了,皇上還要請王爺去宮裡住幾天,陪陪陳皇父。”瑞珠心中暗自回想了一下,記起她傷剛好那會曾讓月總管把平時和她有關係的人背了個遍,其中那個陳皇父就是先帝…
也就瑞珠她親孃的一個男妃,好像還與瑞珠和現在這個皇帝的爹是親兄弟,瑞珠的生父在生下瑞珠之後不久就得急病死了,瑞珠是被這個應該叫作叔父的人帶大的,一起長大的還有陳皇父的一個親子,比她大兩歲的三皇子…季辛。
心中一念本是剎那而過,瑞珠聽完李竹君的話,已含笑著起身,再次把她攙起:“請回去迴轉皇上,過兩瑞珠就親去宮裡拜謝皇上及叔父對瑞珠的掛念…
後你我同朝為官,雖不可結為師徒,但定會親如手足,共同為王上效力,以盡為人臣者應盡的義務。”李竹君對瑞珠的回答,目中微微一閃,也展顏笑道:“既是如此,竹君也就不打擾王爺休息,在此先行告退了。”瑞珠笑著點了點,向月總管使了個眼
,說了聲“瑞珠就不遠送了”然後目送著李竹君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送走了李竹君,瑞珠心中暗暗出了口氣,不經意的一轉頭,正對上惜玉望著她含笑的眼。
“你這小妮子又壞笑什麼?”瑞珠拿起茶杯‘咕咚’的灌了口茶,惜玉笑盈盈的望著瑞珠,淘氣的皺了皺鼻子,才笑著說:“我在笑王爺不知什麼時候學得這般油滑,言談應對竟然絲毫不比那些官場老幹兒遜。
那個李竹君初面見來也讓人覺得一個一身正氣的文生學子,但幾句話談下來才發現她的心機實為不弱,雖還未入官場卻也把那些往來算計學得有幾分出彩,實在不枉費當初王爺力排眾意保她入三甲的一番辛苦…”憐香在一旁輕輕推了推越說越得意的惜玉,說了聲:“就你淘氣!”惜玉略知自己又有些多言,立刻閉上了嘴。
瑞珠聽了惜玉的話,才知道那個李竹君確實有理由謝她,她之前之所以駁了李竹君要拜她為老師的請求,一是因為確實年齡不太合適,另一點就是因為她隱隱從李竹君的話裡聽出一些關於朝堂之事的風影,對方既然提到了國舅和宰相。
那事情自然就不簡單,麻煩的事她向來連想都懶得想,就更不要說讓自己也牽連其中了,她可是到這個世界來享福的,幹嘛幸福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就給自己招惹那種一沾身就死活甩不下去的麻煩?
自古朝堂之上,權利紛爭最是混亂,輕者只是牽連富貴金銀,重者卻會牽連進去腦袋,她若是再不明白。
那她原來看那麼多的小說漫畫電影電視看得都是啥?其實從一醒來她就知道她附的這個身子原來也並不是什麼天真純淨之輩,先不說別的,只說她府上現剩的那三個男寵,其中兩個都是有相當來歷的…
一邊連著宰相一邊又連著國舅,其中利害關係她也早有些察覺…若說飼養侍寵是這個世界有錢人家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