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紅樓會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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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道:“老前輩這番離開孤獨之屋,意何為呢?”包一天道:“去年老夫接到了長眉和尚一封信,約老夫今
到此一晤,老夫悶在那孤獨之屋中數十年,接到了這封信,心中一想,反正要離開那孤獨之屋,早離開一天也好,接信七天後,就離開孤獨之屋,眼看江湖上的劫難風雨,使老夫回憶到當年那些風平
靜的
子,也知曉了你蕭翎的名字。”蕭翎心中暗道:這老人大約是在那孤獨之屋住得大久了,人也變孤僻了,不可以常情推斷他的作為。必需要問個明白才好。
心中念轉,口中間道:“老前輩此番見了那長眉大師之後,準備如何?”包一天挎髯沉了一陣,道:“老夫一手活葬了武林九大高手,又用詭計傷了那長眉大師,就算把老夫亂刀分屍,那也是罪有應得,不過,老夫這幾十年來,武功
進不少,在死亡之前,想一證我心中所思。”蕭翎心中暗道:話雖說得婉轉,但卻是軟中帶硬,那是他要和長眉大師動手一分生死了。
但聞包一天長長吁一口氣,道:“老夫是想求證數十年靜悟而得的武功,放眼當今之世,除了長眉大師之外,又有何人能力老夫試手呢?”蕭翎道:“聽老前輩話中之意,那是說要和長眉大師動手一搏了?”包一天道:“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老夫只是想求證我心中所想,不論我是勝,是敗,老夫都會自絕了斷。”蕭翎心中暗道:他的想法卻是孤芳自賞,常人無法測度。付思之間,只見一個牧童騎牛而來,望了蕭翎幾眼,又帶轉牛頭而去。
包一天雙目盯注在那牧童身上,瞧了一陣,道:“那牧童是武林中人所裝扮。”蕭翎已隱隱認出那是百里冰,聞言不由一驚,忖道:這老人好厲害的一雙眼睛,那牧童是冰兒,萬一他要對冰兒一試身手,那可是一樁大為麻煩的事,必得分他心志,改變主意才成。
主意暗定,緩緩說道:“目下老前輩已知在下身份,我和此事無關,這位邊度兄,才是真正來接老前輩的人物。”包一天道:“不錯,老夫替他解開
道。”伏身拍活邊度的
道。
邊度人雖被蕭翎點倒,但他有耳可聞,有目可睹,自把兩人對答之言,聽得極是清楚,已知兩人身份,是以道被解之後,反而不知如何開口,呆呆站在一側。
蕭翎道:“老前輩準備去見那長眉大師嗎?”包一天道:“不錯。”蕭翎道:“晚輩有一個不情之求,不知老前輩肯否答允。”包一天道:“什麼事,你先說說看?”蕭翎道“老前輩會見長眉大師時,晚輩和幾位朋友,也想隨行一往,拜見一下前輩高人。”包一天略一沉,道:“老夫可以答允,但那長眉大師是否願見你們,那就非老夫能夠決定了。”蕭翎道:“只要老前輩答允帶我們同去,如果那長眉大師不肯相見,晚輩再自行退回就是。”包一天道:“你有幾個朋友,都是些什麼身份?”蕭翎道:“晚輩除外,還有武當掌門人無為道長及其師弟雲陽子、展葉青,及北天尊者的女公子百里冰等四人。”包一天略一沉
,道:“好吧!老夫可以試試,如是那長眉大師不肯和爾等相見,那是和老夫無關了!”蕭翎心中大喜,提高了聲音,道:“冰兒,快轉回來。”只見已在數十丈外的騎牛牧童,突然躍下牛背,疾奔而來,片刻間,已到蕭翎等身前。
包一天目注蕭翎緩緩說道“這人是誰?”蕭翎道:“百里姑娘,在下剛才已對老前輩提過了!”包一天望著百里冰道:“令尊北天尊者,和老夫很識!”蕭翎接道:“這位是包老前輩,快來見禮。”百里冰應了一聲,躬身對包一天行禮,道:“見過老前輩。”包一天笑道:“昔年令尊曾和老夫動過一次手,我們搏鬥千招無法分出勝敗,彼此心中都明白無法再勝對方,相對一笑,盡消前嫌,老夫曾勸令尊參與十大高手比武定名之爭,但令尊執意不肯,以後就未見過面了,不知他近況如何?”百里冰道:“託老前輩的福,家父母身子都很健壯。”包一天哈哈一笑,值:“老夫一生中,很少朋友,和令尊雖然談不上有何
往,但彼此都十分敬慕對方的武功。”目光轉到蕭翎的臉上,接道:“咱們可以走了嗎?”蕭翎道:“老前輩答允過,要帶無為道長等三人同往一行。”包一天道:“他們現在何處?”蕭翎道:“前面綠屋之中,老前輩請入綠屋之中待茶,休息片刻再去不遲。”包一天道:“不知長眉大師是否有此耐心…”目光轉到邊度的臉上,道:“你可是奉那長眉大師之命,來此接老朽嗎?”邊度道:“是的,晚輩是奉命來此
接老前輩的。”包一天道:“那長眉大師居住之地,離此多遠?”邊度道:“距此不足五里,上山就到了。”包一天道:“老夫被他們拖住,你是親眼看到了?”邊度道:“是的,晚輩看到了。”包一天道:“那很好,老夫晚去片刻時光,不要緊吧!”邊度道:“這個嘛,在下不知。”包一天道:“你如心中害怕,那就不妨先行設法回去,告訴那長眉大師一聲,就說我老人家被人拖住了,隨後就到,如是你不放心,”那就跟著老夫一起走。”邊度略一沉
,道:“在下還是跟著老前輩吧!”包一天道:“好,咱們走吧!”當先舉步,向那綠屋中行去。
蕭翎帶路人室,只見無為道長等正在廳中坐著等候。
蕭翎急行一步,低聲說道:“道長,這位就是建築那宮的包一天,包老前輩了。”無為道長道:“這麼說來他是巧手神工了?”蕭翎道:“正是此人。”目光轉鏢包一天臉上,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巧手神工包一天笑道:“好說,好說,咱們素不相識,你不認識老夫,那也是應該的事。”望望蕭翎,又道:“還有什麼人?”蕭翎道:“就是我等五人。”原來,那展葉青和雲陽子都在室中。
包一天道:“那長眉大師已找了我幾十年,定下今之約,老夫如是去得晚了,定然會使他心焦得很。”一揮手,對邊度說道:“你帶路。”邊度應了一聲,大步向外行去。
蕭翎低聲對無為道長道:“道長等願意去瞧瞧嗎?”無為道長道:“自然想去,但不知那包老前輩是否見允。”蕭翎道:“晚輩已和他說好了,雲陽道兄和展兄亦可同往。”無為道長道:“那很好。”起身向外行去。
邊度帶路,依序是包一天、蕭翎、百里冰、無為道長三位師兄弟。
步行片刻,已到崖下。
蕭翎拾頭看去,只見那一片懸崖,陡如牆,十分光滑,心中暗道:“不論何等高明的輕功,也無法一舉間攀登懸崖,看來要施壁虎功游上去了。奇怪的是,這光滑石壁兩側,都生滿了矮松,如是要攀壁而上,應該是走旁側生有矮松之處,才好借力付思之間,突聞邊度撮一聲清嘯。
嘯聲甫落,那懸崖上,突然垂下了一繩。
邊度道:“咱們要借繩力登壁,在下先行帶路。”手抓繩索向上攀去。
群豪緊隨邊度身後,攀索而上。
這幾人,都是一身手,片刻之間,登上崖壁。
抬頭看去,只見那林木掩映間,出一角紅樓。
包一天望著那紅樓,笑道:“就在那紅樓中嗎?”邊度道:“不錯。”加快腳步而行。
包一天,蕭翎等緊隨邊度身後,繞過一片密林,到了那紅樓門前。
邊度回顧了包一天一眼,道:“老前輩請留步片刻,在下入內通報一聲。”包一天一揮手,道。”你去吧!”邊度轉身行入門內。
這是一座紅磚砌成的瓦舍,依據著山勢形態,建築而成,寬不過一丈,但卻很深長,曲轉在密林之中。
目力所及處,一片淒冷,除了那進去的邊度之外,再無其他之人了。
蕭翎回顧了無為道長一眼,低聲說道:“道長在這裡停留了很久時間,可知這座紅樓?”無為道長道:“說來慚愧,貧道在此雖然停留了很久時間,但對周圍的形勢,並未瞭然,也從未登過此山,如非隨同蕭大俠一齊登山,還不知這山頂密林中,有這樣一座紅樓。”蕭翎道:“這房子建築得很怪,不似一般人家的住宅。”但聞包一天自言自語他說道:“好一座活人安居的陰宅。”蕭翎心中一動,暗道:我說這建築有些奇怪,原來這院子深長,很像一具棺材。
心中念轉之間,只見那邊度快步行了出來。
包一天道:“長眉大師在嗎?”邊度道:“正在恭候大駕。”蕭翎道:“我等可否隨同入內?”邊度道:“蕭大俠後走之秀,老禪師已吩咐在下,代他奉邀。”蕭翎道:“言重了,在下不敢當…”目光一掠無為道長,接道:“這幾位都是武當門下…”邊度點頭接道:“在下己然代為稟明,一併請入內相見。”一欠身道:“諸位請吧!”包一天當先而入,蕭翎、百里冰、無為道長等魚貫隨行而入,邊度走在最後。
穿過了兩重狹窄的院落,到了後面廳中。
這座廳房,是全院落最後一幢房舍,也是整座院落中最大的一座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