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制強敵探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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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心想自己既然答應合作,蕭翎絕不會放過金花夫人,金花夫人武功不弱,蕭翎二三招未必能夠勝他,如若蕭翎全力對付金花夫人,自然會放開自己的脈。
哪知事情出他意料之外,蕭翎竟然是視而不見,仍然扣著他脈不動。
室中黑暗如漆,金花夫人雖然目力過人,但她陡然間由明入暗;也是無法瞧得室中景物。
單宏章不見蕭翎有所舉動,只好硬著頭皮喝道:“夫人請放開在下的左手。”金花夫人冷冷說道:“你這少莊主的威風,擺給別人看可以,但我卻不吃這套,你出手就要傷我的道,究竟是何用心?”右手反而緊扣著單宏章的左腕脈
,左手晃燃了火摺子。
火光閃爍,室中景物已清晰可見,只見那單宏章,一隻右手腕,已然被人扣住。
那蕭翎臉上塗有易容物藥,金花夫人一眼之下,真是看不出來,但她反應靈快,一看之下,已是心中瞭然,當下一鬆右手,放開了單宏章左腕脈,掌出如風,擊向蕭翎。
蕭翎徽一閃身,避開掌勢,一帶單宏章,擋在自己身前。
金花夫人左手探出,燃上火炬,雙手齊出,攻向蕭翎。
蕭翎一面縱身閃避,一面卻用單宏章封擋金花夫人的掌法,始終不肯還手。
金花夫人掌指齊出,連攻了數十招,仍然未曾傷到蕭翎,已然警覺到遇上勁敵,霍然收掌而退,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蕭翎緩緩應道:“在下蕭翎。”金花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蕭翎。”蕭翎道:“是的,夫人可是有些不信嗎?”金花夫人凝目,凝注在蕭翎臉上,瞧了一陣,道:“聲音很像。”蕭翎道:“夫人活的很好啊!”金花夫人嘆道:“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姊姊我現在是體會到了。”蕭翎道:“千古艱難唯一死。古人早已說的明白,像這單少莊主,仔細想過之後,也決心留得青山在了。”單宏章輕輕咳了一聲,道:“你們很好啊?”蕭翎冷笑一聲,道:“不錯,少莊主可以放心,金花夫人絕不會洩今
之秘,咱們還依照原意而行如何?”單宏章道“金花夫人奉家師之命來此,想是必有要事,包許事情有變,家師已離開長沙了。”蕭翎一皺眉頭,道:“如是那沈木風已離長沙,咱們前訂之約,自然作罷,在下也用不著留下你的
命。”單宏章不敢再多接口,
言又止。
金花夫人道:“單宏章說的不錯,那沈木風確然要離開長沙。”蕭翎道:“動身了嗎?”金花夫人道:“我離開之時,還未動身。”蕭翎道:“姊姊可知他行向何處?”金花夫人搖搖頭,道:“他似是聽到了什麼消息,突然改變主意,要離開長沙。”蕭翎沉聲說道“單宏章你自己說,該如何處置你才對。”單宏章道:“在下答允蕭大俠的事,沒有一件不是全力以赴。沒有辦到,亦非是在下不盡心力,實是能力所限,無可奈何。”蕭翎道:“咱們約足之言,是否還有效呢?”單宏章道:“自然有效。”蕭翎道:“好!縱然是沈木風走了,在下也應該到你們那隱秘的分舵瞧瞧…”抬目一顧金花夫人道:“百花山莊主要首腦,是否要全部離開長沙?”金花夫人搖搖頭,道:“沒有,只有沈木風一人離開此地。”蕭翎目光又轉向單宏章的臉上,道“沈木風離開了長沙之後,你就可以少莊主的身份,發號施令了。”單宏章搖搖頭,道:“家師任何事務,都有詳明的安排,百花山莊中一些武功高強的人物,算起來,都是在下的長輩,要他們聽在下之命,實非可能。”蕭翎冷然說道:“誰要你指揮他們了,只要你帶在下去瞧瞧令師的佈置,和留在長沙的實力,沈木風留在長沙時,你或心有所畏,此刻已然他去,你以尊高的少莊主身份,到處視察一番,豈不是名正言順。”單宏章目光一掠金花夫人,道:“可惜夫人不肯和在下合作,如能合作,也許不難制服蕭翎。”金花夫人道:“我如和你合作,這無異送你之命。”單宏章道:“此言怎講?”金花夫人道:“那蕭翎的武功高強,合咱們兩人之力也非他之敵手,如是的他過緊,他勢必先殺你不可。”單宏章道:“夫人說的很有理…”目光轉到蕭翎身上,接道“蕭大俠,在下帶你瞧瞧家師在長沙的佈置,無甚礙難,但此事愈是隱秘愈好,如是機密洩
,不但對在下不利,對你蕭大俠,也是不利的很。”言下之意,無疑是勸說蕭翎殺了金花夫人、予以滅口。
蕭翎心中明白,但卻故意問道:“閣下之意,可是要我殺了金花夫人滅口嗎?”他這般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實大出了單宏章的意料之外,不為之一呆,道:“在下只是提醒你蕭大俠,如何處置,那是你蕭大俠的事了。”蕭翎淡淡一笑,道:“我瞧不用了。”單宏章回目望去,只見那金花夫人的臉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叫人無法預測她在想什麼,他當下說道:“既是如此,咱們可以動身了。”蕭翎冷冷說道:“好!不過,要對你說明幾件事情。”單宏章道:“在下洗耳恭聽。”蕭翎道:“沈木風離開之後,你們百花山莊,能夠和我對手之人,只怕很難選得出來,在下希望你單少莊主,珍惜生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只瞧看過你們實力情形之後,立時離開,絕不損壞你們一分一毫。”單宏章道:“如是事情先已洩
,臨時有變,那就非我所能控制了。”蕭翎道:“我有眼可看,如是和你無干,自然不能怪你。”單宏章道:“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動身。”蕭翎道:“在下就穿這身衣著嗎?”單宏章沉
了一陣,道:“閣下如能除去鬍鬚,換著勁裝,臉上再塗上易容物藥,和我同行,那就更顯得天衣無縫了。”蕭翎依言脫下長衫,除去鬍鬚。
金花夫人道:“我替你找衣服去。”閃身出門而去。
單宏章眼看金花夫人去後,低聲說道:“蕭大俠不怕金花夫人洩出隱秘嗎?”蕭翎微徽一笑;道:“她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單宏章道:“為什麼?”蕭翎道:“第一,別人不會相信你少莊主出賣百花山莊,第二,別人也不會相信我蕭翎肯和你走在一起。”那金花夫人動作快速,片刻工夫已然拿著一套衣服回來。
蕭翎換過衣服,道:“少莊主,在下和你如何一個稱呼?”單宏章道:“你叫單兄,我叫白兄。”蕭翎道:“少莊主可是有一位姓白的朋友?”單宏章道:“那人遠在東海,識他之人不多。”蕭翎道:“這室中屍體呢?”單宏章道:“我自會要他們收埋,咱們可以走了。”大步向外行去。
蕭翎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單宏章的肩頭,左手兩次伸縮,點了他兩處經外奇,道:“現在可以走了。”金花夫人低聲說道:“蕭兄弟,可要我隨時保護嗎?”蕭翎搖搖頭道:“不用了。”隨在單宏章身後,大步行了出去。
出得七澤茶園,單宏章突然舉手互擊三掌,立時有一個青衣小帽。但身體健壯的少年,大步行了過來,欠身說道:“少莊主有何吩咐?”單宏章道:“備兩匹快馬。”那人應了一聲,片刻工夫,牽著兩匹健馬,行了過來。
單宏章手扶馬鞍,一提真氣,突覺兩肋間一陣刺疼,有如利刃刺心一般,滿頭大汗,滾滾而下。心中一駭,才知蕭翎果有難以思議之能,竟能找出經外奇,使人無法運氣,表面上,卻又瞧不出
道受制,最厲害的是一般人都無法替他解
。
蕭翎適時行了過來,右手一抬,扶起單宏章上了坐馬。
兩騎馬一先一後,直向前面行去。
轉過了兩個大街,遠遠見到百里冰,站在一處屋簷下,正在東張西望。
此刻,蕭翎已然另行改裝,百里冰自然無法認得出來。
蕭翎回顧一眼,左手平伸,施暗號和百里冰招呼。百里冰看到暗號,微微一怔,放腿奔了過來。
蕭翎一面施用暗號阻止百里冰,一面放轡疾奔。
兩騎馬快如飄風,直奔正西而去。
百里冰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但見蕭翎示意阻攔,只好停下來,望著蕭翎和人並轡奔去。
只見一個肩挑菜擔的漢子,行了過來,掠著百里冰身側而過,借勢低聲說道:“百里姑娘,咱們那邊坐吧!”百里冰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隨在那大漢身後行去。
兩人行到一處小小的飯店中坐了下來。
百里冰沒好氣他說道:“你叫我來幹什麼?”那大漢微微一笑,道:“你也敢對我大哥這麼兇嗎?”百里冰怔了一怔,道:“我從來不對他兇。”那大漢淡淡一笑,道:“我認識那行在前面的騎馬人!”百里冰道:“他是誰啊?”那大漢道:“單宏章,沈木風的大弟子。”百里冰道:“糟了,大哥和他走在一起,那不是太危險了嗎?我瞧咱們得快追上去。”那大漢搖搖頭,道:“大哥如需咱們相助,自然會招呼咱們,既然不讓咱們去,自然是用不著咱們了。”百里冰怒道:“我瞧你社九,還不如商八…”杜九微微一笑,接道:“你幾時見過弟弟強過兄長了,我是自然不如商八了。”百里冰道:“你這人無情無義,沒有心肝。”這兒句話罵的很重,只罵的杜九呆了一呆,道:“人稱在下冷麵鐵筆,如若說我無情,容或有之,但如說在下無義,我就大大的不贊成了。”百里冰道:“你如是有義有情之人,為什麼眼看自己大哥,陷身危境,卻畏刀避劍,不敢前往施救?”杜九微微一笑道:“原來為此…”語聲一頓,接道:“蕭大哥武功高強,咱們難及他百分之一,他不讓咱們去,咱們如若強行追去,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還將累贅於他。”百里冰霍然站起身子,道:“哼!和你講不通道理,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了。”杜九急急說道:“且慢。”橫身攔住了去路。
百里冰怒道:“怎麼?你想和我打架?”杜九道:“打架倒是不敢,但在下有幾句話,希望你聽完如何?”百里冰道:“好吧!那你就快些說,我沒有大多時間聽你說教。”杜九道:“好的,在下簡單點說,第一,他不要姑娘去,姑娘去了,那是不聽他的活,是不是惹他生氣?”百里冰怔了一怔,道:“這個…”杜九接道:“第二,他如有什麼計劃,因姑娘趕去,而受破壞,姑娘如何代?”百里冰慢慢坐了下來,道:“照你這麼說來,那是一定不能去了。”杜九道:“自然不能去了。”百里冰道:“咱們就算不能去,也該想個法子,暗中接應他呀!”杜九心中暗道:她心中惦記大哥,尤重於自己的生死。看來是很難勸得住她,必得設法穩定她慌亂的心神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