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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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官有些遲疑地走到龍鱗前面,捏起龍鱗一角,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半截龍鱗掉在地上,朱三官臉如土,怔怔地望著手中的半塊龍鱗,斷裂處平整光滑,光澤鮮豔,絕對不是舊痕。

不只朱三官覺得不可思議,就連較為悉天澤修為的應隆與崔明等人,也是張大了嘴,彷彿看到了世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劈過龍鱗,受過龍鱗的堅硬程度的喬社谷最是震驚,最愛說話的他,硬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樣?”天澤的聲音將朱三官從思維空白中拉了回來。

朱三官聲音打顫地說道:“沒,沒問題!”

“那…”天澤的話還沒說完,朱三官忙從懷裡掏出那顆夜明珠,片刻也不敢滯緩。

天澤接過夜明珠,得意地笑道:“多謝朱三官!這夜明珠也不白拿你的,這半片龍鱗就送給你吧!”朱三官心情稍稍轉好,訕著臉,接過龍鱗,地回道:“多謝!”由於當場在眾人面前出醜,朱三官不敢再在多來客棧多呆,匆匆離開了。

應隆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哈哈一笑,道:“天澤兄弟真是真人不相啊!”只有天澤自己知道自己暗中使了詐,若沒有化什酒將龍鱗軟化,他豈能用手指輕輕一劃便將龍鱗劃破?他微微一笑,道:“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倆算得上是屠龍會的會員了吧?”說話時,他將目光移向崔明。無家可歸的崔明,如今也只有呆在屠龍會。

應隆點頭道:“那是當然!你們就放心住下來吧!其他事情全包在我身上。”

“還有其他事情?”天澤以為只要上幾件龍物就可以進入屠龍會了,沒想到還有其他程序。

“都是些小事,比如你的資料得在屠龍會存檔。不過這個你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應隆將一張紙條遞給天澤。

上面寫著天澤的出生年月,籍貫等等,只不過,除了名字,其他信息都是假的。應隆知道他們正被人追殺,不便透真實信息,因此在他們的資料上都做了假。

天澤滿意地笑道:“應大哥費心了。”

“為兄弟辦事,這是應該的!”應隆拍了拍天澤的肩膀,笑道“你先回房休息吧!如果有興奮也可以在這看我們拍賣這些龍物。”天澤笑道:“不必了。我想出去隨便走走!”

“要不要叫烏鴉陪你去?”應隆嘴裡的烏鴉當然指的是喬社谷,他見喬社谷心情不太好,想讓他跟天澤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吧!”天澤與喬社谷出了多來客棧,喬社谷又恢復了活力,吱吱喳喳地問道:“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天澤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可是喬社谷哪是有問題爛在肚裡的人?他道:“剛才你劃破龍鱗之時,我沒有覺到半點氣勁,覺你不是在劃一片龍鱗,而是在劃一張薄紙。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乃天機,不可洩!哈哈…”天澤哈哈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你的手指能抵過我十層功力。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比試比試?”天澤見喬社谷鍥而不捨,苦笑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天澤故意停頓了一下“龍鱗早已被你們震裂,我只是把裂痕找出來了,順便加了點力,讓裂痕更加明顯而已,僅止而已!”仍然沒有講出他用化什酒軟化龍鱗的真相,不然,以喬社谷的格,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真的?”喬社谷半信半疑,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別跟別人說!洩了底,介須袋就拿不到了。”天澤故作神秘地輕聲說道。

喬社谷高興地笑道:“我就說嘛,我使那麼大勁還沒能擊裂龍鱗,原來只差一點點啊!”喬社谷終於釋懷,將震裂龍鱗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只不過他並不是為了得到介須袋,而是為了自我安。不解開這個結,他一直高興不起來。

兩人正走在街上,面走來一算命先生,年輕不大,只五十來歲,頭戴一白布方巾,嘴裡拉長了聲音,高呼道:“百算百靈!百求百應!”天澤略通易術,只是不,見算命先生走來,對喬社谷笑道:“要不要過去考考他?”

“考他?”

“沒聽他誇下海口,說什麼百算百靈,百求百應嗎?我們去試試他是不是騙人的!”天澤看著算命先生道。

“好啊!怎麼試?”喬社谷好奇地看著天澤,想看看他是怎麼捉算命先生的。他本也是好玩之人,有好戲看,豈有不同意之理?

天澤神秘一笑,來到算命先生面前,攔住算命先生的去路。

算命先生展眉一笑,道:“公子可是要算命?”天澤笑道:“不算命找你幹嘛?”

“不知公子要怎麼算?測字,還是測八字?”算命先生問道。

天澤並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於是道:“測字吧!”算命先生將攤位擺在街道旁邊的空地上,從箱子裡摸出一隻筆來,用舌頭,在舌面上留下一道墨痕。然後將筆遞給天澤,在桌上鋪開一張宣紙,道:“公子請出字!”天澤隨手在宣紙上寫了“騙”字,笑道:“先生請解!”算命先生見“騙”字筆畫遒勁有力,字形氣勢磅礴,臉大變,道:“悲馬嘶鳴作龍語,騰空躍出戶欄。”天澤聞言大驚,沒想到此人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一語道破天機,點明他的處境——像被困柵欄的悲憤之馬,一心想掙脫重重束縛,獲得自由。

“什麼意思?”喬社谷見天澤神有異,雖不解算命先生的玄機,卻也知算命先生出言不凡,心中更加好奇,想知道這句詩究竟何解。

算命先生道:“起筆看似隨意,卻似昂首之馬,仰天嘶鳴,似有悲天之苦;‘馬’字收筆,四點連波,猶波濤洶湧之象,又似路有不平,可見困難重重。‘馬’後是一‘扁’字,上‘戶’下‘冊’,似戶下柵欄,有困馬之象。駿馬被困,必作掙扎,嘶鳴之聲又顯桀驁不馴之態。‘馬’‘扁’分離,說明無韁繩所束,雖有困苦,卻終能逃脫。”天澤聽完算命先生的解釋,由驚生敬,捉之意頓去,誠懇地問道:“此字可有他解?”

“不知公子所問何事?”算命先生面凝重,額頭冒著微汗,不敢正面看天澤,問道。

“我想問,我要找的人身在何方?”天澤也注意到了算命先生的變化,只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道行不錯的算命先生,他豈能放過機會。若能得到算命先生的指點,找到蘇丫頭,那紫蘇。

算命先生避開天澤的目光,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說罷匆匆而逃,連算命的錢都忘了要。事實上不是忘了要,而是不敢要。

“為什麼他這麼怕你?”喬社谷不解地問道。

“鬼知道!”天澤聳聳肩,苦笑著。心裡忖道:不識廬山真面相,只緣身在此山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蘇丫頭就在自己身邊?

可是自己只認識姬詩跟夏茯苓兩個女孩!姬詩是自己從小便認識的,絕對不可能是蘇丫頭。難道蘇丫頭就是夏茯苓?不可能,蘇丫頭明明比自己小,怎麼可能是夏茯苓?

天澤除了知道陌紫蘇在夢城裡呆過,身懷強大的異能,其他的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儘管有年齡的差異否定了夏茯苓就是陌紫蘇的可能,但是在他心底,卻並沒有排除這種可能。

“聽你們兩個在那你一言我一言的,我覺雲裡霧裡,一句也沒聽懂。”喬社谷看了一眼鎖眉深思的天澤,嘟囔道。

天澤沒有說話,喬社谷只好閉嘴。兩人各懷心思地接著往前走。

街道的繁華與兩人的沉默形成鮮明的對比,三三兩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悠長婉轉,撥拉著行人的耳膜。

喬社谷見天澤埋頭直走,無人說話,憋悶得慌,卻不好意思打擾,只得隨著天澤的腳步一直往北走去。北街沒有南街繁華,離山比較近,人也變得稀少,嘈雜之聲漸漸遠去。

“我們,回去吧!”喬社谷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再往前走,就出臨波鎮,到達凌軒鎮了。臨波鎮地形狹長,東西長,南北短。從多來客棧出來,只四五里,便到凌軒鎮邊境了。

凌軒鎮比臨波鎮更加繁華,是臨波鎮與內地的中轉之地,與臨波鎮只隔一座狹長的蛇形山。蛇形山中央缺了一道口,缺口處,便是艱險的關隘。

官府在此設了一處關卡,一方面可以收取來往商客的稅收,一方面可以利用這條天然屏障阻止海上怪獸的入侵。

他們之前去畫角鎮時並沒有從此關隘經過,而是向西繞過蛇形山,從蛇形山尾部穿過。因為畫角鎮本就在臨波鎮的西部,無須北上。

天澤抬眼望著眼前綿綿起伏的蛇形山,若有所思地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難道是指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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