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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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艾若然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真是不爭氣啊…靳崇宇一句話就輕易平撫了她內心積累多的悶氣。

“你不用來接我了,還有,剛剛梳化擅自作主幫我把禮服拿回電視臺了,所以你記得去拿你的西裝。”

“嗯,我剛剛接到歐陽的電話,剛巧阿貝爾要進市區,我就請他順道幫我把西裝拿回來。”

“哦,原來是歐陽讓你恢復記憶的?”害她還小小靶動了一下。

靳崇宇低笑。

“好像是有人拿走我的手機,硬是在行事曆裡設定四個小時就響一次的提醒,我要忘記也很難吧!”從昨天下午開始,手機每隔四小時就響一次,雖然有些擾人,卻也讓他因為想起女友而到甜

始作俑者被他這麼一說,尷尬地紅了臉。

當初替他設定手機行事曆裡的提醒功能,是以好玩的心態居多,沒想到靳崇宇竟然沒有把提醒取消,讓她有些動。

她不自在地冷哼了聲。

“反正…不用謝我了。”相處久了,靳崇宇哪裡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想象她說得淡然、其實應該紅了臉的模樣,想見她的渴望快要溢出口。

“若然,我想你。”聽到他飽含濃濃思念之情的語調,她嬌嗔。

“誰教你要這麼忙!”電視臺和他合作的小單元才剛播出,便引起熱烈的迴響,高層看中她的能力,有意讓她在當主播之餘,也提拔她成為晚間新聞的製作人,讓她正式參與新聞播報前的製作程、規劃,出席編採會議。

她為了這些事,忙得沒時間去找他,可靳崇宇不同,除了工作外,還多攬了伊雅的私事,讓她有足夠的理由抗議。

靳崇宇自知理虧,語調放軟。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幫伊雅了。”這陣子,伊雅為了相親之事與父親鬧革命,他沒辦法,只好提供客房成為她的暫時居所,給她一點支持與溫暖。

伊雅也承諾,這段時間她會到外頭去找房子,直到父親態度軟化為止。

當然,這些事他還沒有跟女友說。

艾若然隱約知道伊雅的狀況,卻不想多摻和,她想了很久,怕自己知道愈多,愈會用不同的角度去解讀伊雅的行為。

只要他心裡在乎的是她,她該毫無疑問地相信靳崇宇。

“知道了啦!你晚上不準遲到喔!”雖是威嚇,語氣卻甜軟得讓靳崇宇悸動。

“嗯,到時候見。”話說完,兩人都捨不得掛上電話,彷佛這樣無聲、聽著彼此的呼,像是對方就在身旁。

不知過了多久,靳崇宇嘆了口氣,打破沉默。

“親我一下,我就掛電話。”艾若然沒好氣地輕笑出聲。

“隔著手機親那一下有什麼意義啦!”

“我受得到。”他回得正經八百,語氣柔軟,害她雖然覺得這動作很呆,卻還是忍不住對著手機“啾”了一聲。

靳崇宇整顆心都融化了。

“我被你香甜的吻療愈了,謝謝。”這男人也太好滿足了吧!這麼輕易就被療愈了?

艾若然小臉緋紅,沒好氣地嬌嗔了句。

“你好誇張!”等兩人今晚見面後,她要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療愈的吻!

城市的燈火璀燦,取代了夜,電視臺裡原本用來接待貴賓的大廳被裝飾得熱鬧非凡。

餐桌上鋪著來自歐洲的白繡紋餐巾,美食、佳釀、銀製餐具,加上擺放在四周的鮮花,讓整個宴會顯得典雅隆重。

艾若然一身黑禮服,的鎖骨及事業線,上的黑緞帶讓她的纖顯得不盈一握,點綴而下的黑‮絲蕾‬襯得她優雅人。

在場參加過酒會的人都覺得奇怪,不懂往年一向走極致冷然風格的她,今年為何會如此反常,嘉惠在場男士。

宋胤瑋玩味地看著艾若然,走向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艾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很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遲遲等不到說會準時到會場,又讓她聯絡不到人的靳崇宇,讓她愉悅的心情跌落谷底。

她的粉輕抿,美麗的小臉透著一絲寒意,腦中記掛的全是靳崇宇遲到的事,此時聽到宋胤瑋的聲音,勉為其難地轉過頭。

“什麼?”

“如果你那張冷得能凍死人的臉可以掛上一絲笑容,我相信酒會會溫暖許多。”她瞪了他一眼,悶悶地說,“那傢伙不會又在修復室工作到忘了時間吧…”

“打手機問問?”

“打過了,沒人接。”

“工作坊的電話也打過了?”

“打過了。”她愈想愈不安,擔心地喃喃自語。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宋胤偉看著她焦躁不安的神情,安撫道:“才過了半個小時,這時間容易車,說不定是在路上。”

“那也該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呀!”見她急成那樣,他建議。

“要不然打給阿貝爾吧!說不定他會知道。”宋胤瑋徐然的嗓音讓她稍稍冷靜下來,她拿出手機打給阿貝爾,阿貝爾說他十分鐘前離開工作坊時,靳崇宇還在,他隱約知道靳崇宇晚上有事,卻不知道是幾點,只是稍稍提醒了他後便離開了。

結束通話,艾若然二話不說地轉頭走出會場。

宋胤瑋追上她。

“你要去哪裡?”

“去把那個被某幅古畫惑到忘了時間的男人給拉回現實!”

“如果有人找你呢?”她拍拍他的肩,說得十分果斷。

“當然是你擋著。”說完,她拎高裙襬,奔向停車場。

半個小時後,艾若然心愛的小白似乎認為她還不夠悽慘,就在距離靳崇宇的工作坊還有五分鐘路程的路上,就這麼硬生生地熄了火。

她抓狂地輕咒了聲,趴在方向盤上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打開車門,決定下車用走的!

早知道靳崇宇是這樣的個,她愛上了也只能認命。

只是走了幾分鐘,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愚蠢。

她沒有穿高跟鞋走在馬路上的經驗,也不認為鞋跟能穩穩承受她快速的步伐,不想最後落得一瘸一拐的樣子,她索脫下高跟鞋,繼續往前。

街燈在馬路兩旁發出微弱的光,將她拎著高跟鞋的狼狽身影映在地上,顯得憐人而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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